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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薛幼清聊得很多,想了想先交代現(xiàn)狀:“鄭盈盈不是他的出軌對象?!?/br> 薛幼清點點頭:“猜到了?!?/br> 梁文謙早已從山城回來,許鹿不說結(jié)果,只約她面聊,必然是不如人意。 許鹿將調(diào)查過程講了一遍,從挨個排查女同事,到山城的烏龍,最后肯定地說:“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他的出軌對象不是TS的同事?!?/br> 對于這個情況,薛幼清稍顯意外,她以為梁文謙出軌的就是公司里的哪個小姑娘。 她問:“有新的方向嗎?” 許鹿為難道:“暫時還沒有,需要我再跟他一段時間?!?/br> 薛幼清點點頭,像是勉強能接受。 許鹿卻十分忐忑:“還有件事,我必須跟你交代……” “什么?”薛幼清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聲。 許鹿:“陸儉明知道這件事了?!?/br> 薛幼清:“……” 兩個人沿著樓前的水景池溜達,薛幼清聽的頓住腳,許鹿趕緊說:“不過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你放心。” 薛幼清挑起細長的眉,不生氣也不驚訝,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許鹿:“說起來,你是怎么進到TS,還跟陸家扯上關(guān)系的?” KCS是個藏在老舊辦公樓里的小破調(diào)查公司,薛幼清第一次見許鹿,心想這公司應(yīng)該靠譜,不然這么漂亮一個小姑娘,沒必要待在這種地方,做一份詐騙工作。 她能想到許鹿會盡力去查,但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現(xiàn)在小公司的職員,業(yè)務(wù)能力都這么強了? 許鹿這個案子查得不好,還被無關(guān)人員陸儉明知道了,她心里自責,因此薛幼清問,她便講實話。 從KCS之前的各種低層次案件類型,到調(diào)查梁文謙的門檻和難度,以及KCS對這個案件的期許,和他們偉大的公司愿景。 兩人邊走邊說,薛幼清聽到最后,表情十分復雜,在羅馬柱旁的長椅上坐下,說:“有理想是好事?!?/br> 許鹿挨著她坐下,誠懇地說:“所以為了完成這個案子,我才不得不求我媽,讓她介紹我到TS實習。” 薛幼清點點頭,算是了解清楚了前因后果。 許鹿說:“我們公司非常想繼續(xù)幫你調(diào)查,從我老板的角度,他希望我能說服你不要撤銷委托,從我個人的角度,也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查,但是……如果你很著急的話,其實可以找更專業(yè)、規(guī)模更大的服務(wù)公司,他們?nèi)嗣}廣,財力和資源兼?zhèn)?,肯定比我們查的快?!?/br> 薛幼清聽到后面,噙著笑看她:“你跟我說這么多實話,我要是真想換一家,回去怎么跟你老板交代?” 許鹿其實也愁,但沒表現(xiàn)出來:“我就在其他的案子上努力努力唄,多查幾個小案子,把小芝麻攢成大西瓜?!?/br> 換公司這件事,薛幼清不是沒想過,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案件進展緩慢,她想盡快跟梁文謙攤牌,因此希望早點拿到證據(jù)。 旁邊的小姑娘,面上說得云淡風輕,實則搭在膝蓋上的手已經(jīng)攥皺了裙子,忐忑地等她答復。 都跑到TS臥底了,雖說方向不對,但態(tài)度可嘉,薛幼清說:“最多再給你們一個月,如果還沒有結(jié)果,我只能換別家。” 許鹿攥著衣服的手一松,高興得恨不能抱住薛幼清,但對方那股高貴冷艷勁兒太強,她沒敢下手,最后只能握拳保證:“我一定會好好查的!” 薛幼清今年三十一歲,雖然看著也就二十七八正姿媚迷人,其實早已經(jīng)嘗過事業(yè)、婚姻百態(tài),她笑著看許鹿喜不自勝的模樣,覺得她到底太年輕,可又有一絲隱隱地羨慕。 許鹿興奮完,又想起來問:“那陸儉明那邊……” 她不清楚陸儉明和梁文謙之間的過節(jié),薛幼清卻心里有數(shù),不甚在意地笑一聲:“他不是答應(yīng)不往外說了?不用放在心上?!?/br> 許鹿點頭,二次信任來之不易,她抓緊時間,想多了解些細節(jié)。 “說起來,你好像還沒有講,你怎么察覺到梁文謙出軌的?” 薛幼清有些懷疑:“我那天去你們公司,沒有講?” 許鹿肯定的搖頭,她當時那么高冷,許鹿壓根沒敢問。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碧崞疬@個,薛幼清聲音冷下來,“他車上多了管口紅。” 許鹿:“……” 許鹿弱弱地問:“會不會是你的?” “那種果凍粉的小女生口紅,你覺得會是我的么?”薛幼清撩她一眼。 許鹿下意識看她涂的口紅顏色,很正的牛血紅,跟她的一雙媚眼搭配,能把人的魂都勾沒了。 薛幼清羨慕她的年輕和干凈,許鹿卻羨慕她精致大氣的妝容。 “會不會是他助理落下的?”許鹿問,“比如鄭盈盈的?” 薛幼清聲音更冷:“駕駛位那扇車門的置物盒里,有一團擦過唇印的紙巾?!?/br> 許鹿沉默,這就幾乎是石錘了,應(yīng)該是兩人親過,梁文謙拿紙巾擦嘴,女的補妝,然后把口紅落下了。 “如果是小女生用的口紅,好像跟我猜的方向是一致的?”許鹿思索。 薛幼清一時沒說話,她也有這種想法,所以才提示許鹿去查他的助理,但現(xiàn)在查完一遍,他身邊已經(jīng)沒有這種可疑的人了。 許鹿想不出更多可能來,轉(zhuǎn)而問她跟梁文謙之前的感情狀態(tài),企圖找出一些線索。 薛幼清說:“以前還好,尤其剛結(jié)婚的時候,后來他升副總,我從TS離職開了個畫廊,兩個人都很忙,交流就少了?!?/br> 許鹿震驚:“你以前也在TS?” “嗯?!毖τ浊逋h處水景池在夜燈下的粼粼波光,說:“以前我跟他都在市場部,他做項目,我負責宣傳?!?/br> 她扭頭看許鹿:“就像你和陸儉明,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br> 啥意思啊……薛幼清跟梁文謙可是結(jié)婚了,許鹿心里有鬼,聽得心虛,說:“也不怎么像吧……” 薛幼清點點頭說:“也有不像的地方,比如你是實習生,我當時是宣傳部主管,跟他交集更多?!?/br> 許鹿猝不及防被扎心:“……倒也不必這么較真?!?/br> 薛幼清笑起來。 晚風柔和,夜色靜謐,許鹿覺得薛幼清雖然氣勢嚇人,但其實脾氣挺好,了解越多,越難以理解梁文謙為什么會出軌。 在外面待久了不好,兩個人聊得差不多便往回走。 客廳里,江菀和薛母正站著,像是要告辭,陸士誠跟薛震林從樓上下來,陸儉明和梁文謙跟在后面,四個男人,面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許鹿和薛幼清對視一眼。 這么快就要走?許鹿悄聲問:“這是怎么了?他們打架了?” 薛幼清不怎么關(guān)心:“估計有什么項目進展不順利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鹿,別羨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