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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那只小鹿撞死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掌交疊,指尖交扣,緩緩收緊。

    他肩膀硬實,許鹿手指柔軟,在他重重的吮吸,試圖挑開她唇瓣時,她缺氧、眩暈、心率加速地閉上眼,好像仍在醉酒般松開拳,沿著他的肩線往后,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件相同的白色睡袍逐漸散亂糾纏,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泛起一點濕意,指根相抵,時松時緊地交錯著,摩擦碰撞,輕的時候手指脫力松散,重的時候彼此指尖扣著對方手背,恨不能交融成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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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0 章

    臥室里沒拉遮光簾, 只垂著一層薄紗,初夏時的日頭逐漸升高, 天光大亮之際,許鹿迷蒙地睜開眼。

    腰上緊扣著一只手, 肩背貼著一片溫?zé)岬男靥? 枕著的也不是枕頭, 而是結(jié)實的臂膀, 被子底下兩雙腿交疊在一起。

    許鹿遲鈍數(shù)秒后, 昨晚的記憶潮涌而至,嗡地一下燒紅了臉。

    她趁陸儉明喝醉,把他給睡了。

    許鹿頭皮發(fā)麻, 不敢回頭看,輕輕地把橫在腰上的手拿開, 摸到團(tuán)皺在一邊的睡袍,也不拘哪件是她的, 拽過來趕緊穿上,小心翼翼地挪動著下床。

    床尾榻上放著她的包和衣服,她拎上, 鞋好像昨晚脫在了外間,她光著腳踮著腳尖往外去。

    “這么急著走?”

    身后床上, 陸儉明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在靜悄悄地臥室里乍然響起,許鹿頓時僵住了身。

    陸儉明坐起來,盯著她被寬松睡袍勾勒出的身形,腰帶勒出一截細(xì)腰, 昨晚他掐過。

    許鹿一手拎包,一手抱衣服,不知道是該裝沒聽見,還是該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陸儉明說:“不看一眼昨晚跟誰共枕眠的?”

    許鹿閉閉眼,硬著頭皮轉(zhuǎn)身。

    床上,被子堆在腰間,陸儉明赤著上身,常年健身的好身材一覽無遺,輪廓恰好的胸肌,線條分明的腹肌,肩線平直,手臂線條緊實有力。

    圓滑的肩頭上,印著幾條清晰泛紅的劃痕,是昨天她留下的。許鹿剛褪色的臉又有升溫的趨勢,她偏開頭:“你能先把衣服穿上么……”

    陸儉明拽過一邊的睡袍,披上,撩開被子下床。

    余光瞥見陸儉明高大的身影逐漸逼近,許鹿回頭,對上陸儉明垂眼看來的視線,忍不住咳了一聲,先發(fā)制人:“你怎么會進(jìn)到我房間?”

    薛幼清的助理給的他房卡,不知道是她故意搞的鬼,還是底下人弄錯了,陸儉明沒心思想,他盯著她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xiàn)在怎么辦?”

    他目光直勾勾的,許鹿有點承受不住,避開視線往下移,落到他系得松散的睡袍間露出的胸膛上,又趕緊移開:“我沒想怎么辦。”

    陸儉明舒展的神色微斂,沒想到她打算輕輕揭過。

    他謹(jǐn)肅道:“但我不能不負(fù)責(zé)任?!?/br>
    責(zé)任。許鹿低著頭:“沒關(guān)系,我不需要,你……不用放在心上?!?/br>
    陸儉明距她咫尺,盯著她低垂輕顫的睫毛,胸中涌起萬般難言滋味。

    早上他醒過來,意識到懷里有人時,心里咯噔一聲,待看清那張睡顏,回憶起昨晚醉酒后的種種,本以為是場綺麗酣春的夢,沒想到竟是夢境照進(jìn)現(xiàn)實,那瞬間他卑鄙抑或輕浮的松了神,只覺得外面陽光正好。

    誰料她醒來就走,片刻不留,甚至不想回頭看他一眼。

    陸儉明說:“昨天不是說有點喜歡我?既然喜歡,那就在一起試試?!?/br>
    哪怕只有一點喜歡,不是非他不可,他也認(rèn)了。

    但許鹿不是一個拿道德綁架情感,拿這種事作為手段的人,他對她無意,她便不強(qiáng)求,陳美珍和許志平教她,可以坦蕩追逐,但不能強(qiáng)行占有,于是她搖著頭撒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了?!?/br>
    陸儉明瞬間眼底猩紅,欺身上前一步:“為什么?”

    兩人離得太近,許鹿被迫地抬頭,對上他沉暗強(qiáng)勢的目光,垂著眼不敢看。

    陸儉明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兩具身體徹底貼上,他執(zhí)著地問:“說清楚,為什么?”

    許鹿縮著肩,心里慌亂,口不擇言:“我、我覺得昨晚體驗不太好!”

    她臉上開始泛紅,本無意在這種時候提起昨晚的親密,但話說出來,卻十分有效,陸儉明箍著她的手臂發(fā)僵。

    許鹿睫毛亂顫,胡說八道的本事幾乎發(fā)揮到極致:“你有點太快了……我抓了這么多jian,對這種事的經(jīng)驗還、還是有的,建議去醫(yī)院看看,有病就治,不然確實不好找女朋友!”

    貼著她的身體梆硬,后腰的手已經(jīng)在她說出第一句時就離開。

    許鹿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扔下一句“我先走了”,慌不擇路地轉(zhuǎn)身離開。

    夏日陽光刺眼,陸儉明僵立在原地,幾乎咬碎槽牙。

    房門外,許鹿披頭散發(fā)地靠著墻,低頭看自己匆忙間未系鞋帶的鞋子。

    昨晚的放縱如畫面般回閃,難以言喻的痛感,陸儉明伏在她上方,凝視她時深邃的眼,他醉了,像是在看她,又仿佛沒有看清她,她清醒,但假裝自己醉了,放任沉淪,心里得片刻歡愉。

    是偷來的,也是錯過就不會再有的。

    這樣一想,她也算賺了。

    就是好像有點傷陸儉明的自尊……

    會所對面就有間藥店,許鹿買片緊急特效藥,就著礦泉水吞下,不期然想起吃藥的原因,臉頰燒紅,她強(qiáng)行壓下胡思亂想,拿冰鎮(zhèn)的礦泉水瓶往腦門上懟。

    包里手機(jī)響,許鹿掏出來,邊接電話邊往附近的地鐵站走。

    是陳美珍,接通后一時沒說話,等許鹿喊了兩聲“媽”,她才開口:“乖寶,要不你今天回來一趟?”

    她周三剛從家里回來,原計劃這周先不回了,畫廊的人事服務(wù)方案還需要周末加個班弄出來。

    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陳美珍還笑了下,讓她好好玩,為什么這會兒突然讓她回去?

    許鹿心底涌起一點慌張,遲疑又拒絕地說:“……有什么事么?”

    陳美珍卻是下了決心,她開口道:“昨天我和你爸到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xù)。”

    懷城許家,陳美珍給許鹿開門,許鹿一進(jìn)屋就看見戳在客廳地板上的行李箱。

    許志平倚在陽臺邊上抽煙,他平時抽的不多,陳美珍經(jīng)常管著他,哪怕偶爾抽一根,也得站外面樓道里去。此刻陳美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