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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時......就好像開始有點變了。 她開始變的對他們沒那么愛笑,雖然瞳孔仍舊澄澈,但卻彌漫著一絲故作老成的憂愁。最重要的是,季明言清晰的感覺到汪忻已經(jīng)和他們漸行漸遠(yuǎn)了。 “明言哥,沒有。”汪忻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顧及季明言的心情了,她心里亂糟糟的眼眶漲的難受,感覺沒出息的想偷偷找個角落窩起來哭,就快忍不住了。 汪忻只能勉力強(qiáng)顏歡笑了一下:“明言哥,再見?!?/br> 再見,她是真的要回家了。 同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那段短短的路程上一樣,汪忻在地鐵冰涼的座位上坐著,感覺心里比旁邊扶著的鐵把手還要冷。少女穿著過于寬大闊散的校服,分明是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但就是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一直小兔子。 汪忻在三中的站點下了車,怔怔的走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考試結(jié)束的時間早早過了,這里空空如也,連門衛(wèi)大爺?shù)嫩欅E都沒有了。 更不會有季明玦的腳印,汪忻白嫩的臉頰鼓漲了下,一瞬間心里有種叫囂的嘶吼感——她好想揪著一個人問問季明玦在哪里,能不能有人告訴她他在哪里? 季明玦已經(jīng)成功順利的考完期末考試了么?他會不會受到打擾,被人威脅?甚至......都有可能被季家的人抓走了呢?自從昨天在醫(yī)院聽到了季老爺子那句讓她開不了口,即便汪忻表面在如何強(qiáng)裝淡定,但其實就像神經(jīng)質(zhì)了一樣。 她總?cè)滩蛔『紒y想,生怕再也找不到季明玦了——尤其是剛剛給季明玦發(fā)信息打電話他都沒有回應(yīng)的時候。如果季明玦真的被弄死了,汪忻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自從昨天季老爺子的形象在她心中轟然倒塌,分崩離析的一剎那,汪忻突然察覺到了這位平日里對她和藹可親,萬分疼寵的老人,實際上是一個在為殘忍不過的人。他可以親口說出害死他親重孫的事情,卻對她一個外人這么好,汪忻真的不懂這是為什么。 除了不懂,就是一直壓抑著的害怕崩潰,不斷的,強(qiáng)烈的刺激著汪忻脆弱的腦神經(jīng),她疼的忍不住捂住頭皺著秀氣的眉,只覺得快到了臨界點了——奶茶店! 汪忻猛的睜開眼睛,剛才到了極致的腦子中忽然蹦出這個關(guān)鍵字!季明玦在奶茶店打工,或許他在那里!汪忻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跑了過去。 一路飛速,到了離的不是很遠(yuǎn)的奶茶店門口時也是有點氣喘吁吁,汪忻‘砰’的一聲推開玻璃門,隨著門口風(fēng)鈴的‘嘩啦’作響,站在柜臺中的季明玦抬起頭來—— 他不由得一愣,因為面前突兀出現(xiàn)的是幾個月未見,穿著他校服臉色蒼白,整個人有點狼狽的汪忻。小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臉色白的像雪,眼眶確實紅通通的。 汪忻見到季明玦時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只覺得緊繃的神經(jīng)卸下后帶來的是渾身無力的酸軟感。她脫力的靠在墻上,軟軟的聲音含著藏都藏不住的委屈:“明玦哥,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撒嬌 汪忻靠在墻上委屈的質(zhì)問他的時候, 季明玦腦子里第一下閃過的念頭就是——他后悔把手機(jī)扔在后廚房了。隨后就是心慌,汪忻在他面前向來笑著的, 就像是有無窮無盡的溫暖和正能量能分給他,她這般驚慌失措, 甚至是帶著一種絕望感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是頭一次。 發(fā)生什么事了?季明玦也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眼神, 直接了當(dāng)?shù)牡謸沃烂嫣隽斯衽_, 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汪忻面前蹲下, 輕聲問:“忻忻, 怎么了?” “......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汪忻在外面站的久了,一遇到溫?zé)岬目諝夥炊滩蛔⊙狸P(guān)發(fā)顫,白凈的小臉透著一股病態(tài)的青色, 固執(zhí)的盯著季明玦。 “手機(jī)在后面,沒聽到?!奔久鳙i身側(cè)的手指猶豫的頓了一下, 還是緩緩伸手輕輕撫著汪忻冰涼冰涼的小臉,他一只手幾乎有她正常臉大, 輕輕碰著就能傳來源源不斷的溫?zé)帷?/br> 季明玦聽著汪忻牙關(guān)傳來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怕的‘咯吱咯吱’聲,忍著心里的焦躁,溫柔的哄著:“忻忻, 告訴我出什么事情了?” “......沒出什么事情?!蓖粜冒T了癟嘴,長長的睫毛一眨, 眼淚就跟珠子一樣的成串掉下來了,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的說著:“就是你不接我電話回我微信,我生氣了?!?/br> “你說過,你會秒回我微信的?!?/br> 女孩子大概是這世界上最難以琢磨, 最不好哄,但同時又最為可愛的生物了。還好奶茶店里沒什么客人圍觀到這奇葩的一幕,但鬧到最后還是把店主都惹了出來,店主是一個爽快利落的阿姨,見到此情此景有些哭笑不得的問:“明玦,你怎么把人弄哭了?這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季明玦被汪忻弄的,一顆心猶如在鍋里烤,火燒火燎,他心不在焉的回:“不是,是我meimei。” 聽到季明玦的回答,哭得正起勁兒的汪忻一頓,她抬起水光瀲滟的眸子看了季明玦一眼,隨即抽抽噎噎的吸了吸鼻子站了起來,走到柜臺前對著店長甕聲甕氣的說:“jiejie對不起,我要兩杯奶茶?!?/br> “嘿嘿。”店長覺得她好玩,忍不住笑著問:“小姑娘,你一個人,怎么要兩杯奶茶呢?” 汪忻看了一眼旁邊的季明玦,輕輕的說:“一杯是明玦哥的。” “他是店員。”店長大方的一揮手:“不用花錢喝的?!?/br> “......不?!蓖粜贸聊?,有些固執(zhí)的說:“我就是要給他買?!?/br> 店長:“......” 等店長調(diào)好兩杯溫?zé)岬哪滩柽f給他們的一瞬間,季明玦就一言不發(fā)的拉著汪忻走了出去,動作幾乎迅速到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汪忻正咬著吸管,就被拉著支支吾吾的跟了上去,腳步多少被扯得有些踉蹌倉惶,但季明玦拉著她的力道,卻讓人很安心。 他是真實存在的。 汪忻忍不住伸手握住季明玦隔著厚厚的校服和大衣拉著她的手,閉眼用力的感受了一下——他是真實存在的。 “忻忻?!奔久鳙i的手在她碰上來的幾秒后猶如電打了一樣的彈開,他皺了皺眉,沉聲問:“出什么事了?說實話?!?/br> “沒有。”汪忻始終覺得,那樣殘忍的話不適合說給他聽。她從昨天下午就一直開始惴惴不安的心跳逐漸平緩,瑩潤的唇瓣牽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汪忻執(zhí)拗的,握住季明玦始終躲避著她的修長十指。 “明玦哥,你別讓我聯(lián)系不到你好不好?” 季明玦看著反常的她,微微瞇了瞇眼睛,并未回答。 “你說你會答應(yīng)我很多事情的?!蓖粜谜A苏Q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