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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我能理解,他為了他從小失散的meimei,凡事有契機,你的契機是什么?” 沈禮把蛋倒在盤子里,往金黃色的荷包蛋上倒了點生抽和醋,遞給她其中一份,然后才開口:“在你眼里,我是那種做什么事都有目的的人嗎?” 她點點頭。 沈禮從小便是那樣的人,當她和沈樂還在上屋頂掀瓦片玩兒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思考將來要做一個什么樣的人。當她和沈樂還在被家長逼著去學畫畫,沈禮奔波于奧數(shù)學習班,立志于考第一名…… 連沈樂都說他哥過分理性,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會仔細篩選和辨別,無意義的事壓根不會占據(jù)他的腦海。 沈禮把粥端出來,坐在餐桌前給她盛了一小碗,推到她面前。 “你來猜猜我為什么大清早起來做早餐?” 聶維芙立馬不敢吃了,她不敢自作多情他是為了他特意早起做飯,但事實也是她蹭了幾頓他做的飯,指不定到時候需要一次性還清。 “不會要收我錢吧?”她小聲地咕噥。 沈禮只笑不語,低下頭舀著碗里的粥,入口前說:“吃吧。” — 畫展項目組的全部人員在美術館集合,然后坐車前往西郊的康復中心。 這次自閉癥兒童畫展展出的全部畫作由西郊的康復中心所提供。在康復中心的孩子全部都是自閉癥患者,在志愿者和專業(yè)的指導老師的幫助下,有些自閉癥兒童已經(jīng)進行普通的學校就讀,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康復中心的一位老師帶他們?nèi)チ似渲幸粋€小教室,里面有幾個孩子坐在小板凳上專心致志地畫畫。 “這些孩子都是被診斷出患有自閉癥,他們?nèi)狈煌蜏贤ǖ哪芰?。你們和他們講話,他們通常會視而不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幾個孩子在繪畫方面有比較突出的天賦?!崩蠋熤噶酥笁ι蠏熘脑?,“這些都是他們畫的,比一些普通的孩子畫得要好。” 靠窗的小桌前坐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手里拿著蠟筆在畫一只啄木鳥。 聶維芙?jīng)]同他說話,徑自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一根鉛筆和一張紙,然后在小男孩兒的對面坐著畫畫。 筆尖沙沙沙劃在白紙上,很快一個有些夸張風格的人物畫像在紙上出現(xiàn),她抽出蠟筆細細地描摹輪廓和背景。 小男孩兒畫完一只啄木鳥,她已經(jīng)飛快地畫完四個人像,正在畫最后一個人物,是男孩兒的頭像。 小男孩兒把畫放在一邊,抬頭看了一眼,眼神波瀾無驚,視線微垂,落在她手里的畫上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前面的老師。 老師立即過來,和他說著話,男孩兒又看向聶維芙手里的畫。 聶維芙畫完天空中的最后一顆小星星后停下蠟筆,把畫一一放在桌面上。每一幅畫上都是一張夸張風格的笑臉腦袋,身置于浩瀚星空,小星星眨著眼睛如同他們的臉龐,左上角寫著分別寫著這五個孩子的小名。 “送給你吧?!彼c了點桌上的畫,笑瞇瞇地說。 老師蹲下.身說了幾句,他低頭一一看過去,手指點在畫著自己腦袋的那一幅畫,抽了抽然后拿住那幅畫坐在桌前,又開始畫畫。 “別介意,他們就是這樣?!崩蠋熣f。 聶維芙搖搖頭。 參觀完康復中心,時間剛剛過了中午,那些兒童的家長過來陪他們吃飯。 同事突然戳了戳她的肩,小聲道:“小聶,你老公過來了?!?/br> 她轉(zhuǎn)過頭,沈禮在外面靜靜地站著。 上次去十合的幾個同事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聶維芙隨即跟著他走出康復中心。 “先吃飯,再過去。黃姨也在車上?!彼f。 她低低地應了聲,回頭望了眼在陽光下的康復中心。 院子里有幾個小朋友坐在板凳上和老師玩游戲,他們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只有真正接觸,才知道他們才有些不同。 這群孩子像是上帝散落在人世間的小星星,孤獨又沉默地閃爍著自身的光芒,在黑暗深處露出純稚無暇的笑容。 他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她搖搖頭?;剡^頭接著走。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翻了個白眼:“撞上我心情不好,我去罵罵她解解氣?!?/br> 沈禮無奈地看著她,“她應該是要你放過曹飛。” 曹飛其實也就被拘留所關個幾天,心急火燎打電話過來不是找罵是什么?有些人沒那個少爺命,卻有那個少爺心。 聶維芙拿著手機到車后接電話, 黃姨從車里出來,聽到聲音后,奇怪地問他:“她在和誰講電話?語氣這么不好?!?/br> 沈禮不清楚她愿不愿意讓黃姨他們知道,只說:“一個討厭的人?!?/br> 黃姨聽得稀里糊涂,想說些什么,卻又聽見她的聲音隔著車窗傳過來。 “你找我爸哭訴也沒用,他又不是我爸的親兒子,我爸為什么托人情去撈他?論血緣我才是我爸的親女兒,你有自信我爸會不顧他的親女兒救一個傷害過他女兒的人?還是你覺得我爸已經(jīng)把曹飛當成他的兒子繼承人培養(yǎng)了?有些事早在你進聶家前已經(jīng)決定了,勸你安息?!?/br> 黃姨:“……” 黃姨頓住腳步,若有所思道:“元元她后媽?” 他點點頭,只說了后面一部分果,沒說前面的因:“前兩天我們吃飯碰上曹女士的侄子,當時元元和他鬧得不開心,他甚至還想打元元,最后鬧到派出所,現(xiàn)在還關在里面,曹女士應該是過來找她幫忙?!?/br> 黃姨冷笑:“她有臉打電話?不是該第一時間給元元賠禮道歉嗎?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連豬狗都不是,罪過,委屈小豬小狗了?!?/br> 她罵完覺得不對勁,“小禮你當時人呢?你老婆被人打你都沒有在場嗎?哎要是你奶奶知道肯定要罵你,寧可自己被打也要護著老婆啊?!?/br> 聶維芙掛了電話出來,便聽見黃姨在教訓沈禮。 沈禮一副“什么都是我的錯,我什么都聽您的”的姿態(tài)。 黃姨說:“我看那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好打發(fā)的,你以后還是每天接送元元,免得她被她那個后媽欺負了。” 沈禮認真地回道:“我不會讓她被欺負的?!?/br> 聶維芙皺起眉,奇怪地看著她的掛名老公,她莫名想起早上他做早餐的那一幕,以及他問的那句話。 她的心頭猛地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一更了 ☆、第 2 5 章 中醫(yī)是老太太托舊友替?zhèn)z小的預約的。 先前預約過一次,但被聶維芙放了鴿子, 沈禮幫老太太送完東西, 話都不帶多說一句立馬走人,這次再過來, 免不了被老太太的這位舊友嘮叨幾句。 老中醫(yī)爺爺輩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