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安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寫字間,卡車也賣出了四輛,只保留一輛卡車和一處貨棧。戴黎民看了這副情景,有些失落,感覺生意是走了下坡路,而唐安琪沾沾自喜,卻是說道:“現(xiàn)在這個世道,有本事的大商人全是我這樣子!我若是再高明些,簡直連貨棧都不必留,只用一個腦子和一張嘴就夠了?!?/br>
戴黎民把這話想了想,感覺唐安琪的思想挺有意思。而唐安琪這時又道:“明天你和我去寫字間,把那幾樣家具搬走!”

戴黎民頓時遲疑:“搬走……沒地方放??!”

唐安琪答道:“我們自己買的家具,犯不上便宜了房東。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買主,明天不用搬回家來,直接換成現(xiàn)錢?!?/br>
“明天我還要去貨棧呢!”

“貨棧不急!”唐安琪說道:“寫字間昨天已經(jīng)被租出去了,我們得馬上騰出地方來。”

戴黎民現(xiàn)在全聽唐安琪的吩咐。一夜過后,他早早的和唐安琪出了門,一路趕往寫字間。

進(jìn)入大樓后見到負(fù)責(zé)人,對方見唐安琪是來搬家具的,便表示十分歡迎:“唉,唐先生,并不是我不通情理,強(qiáng)行催促。租客是新到重慶來的,沒有地方落腳,急得很。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唐安琪聽得莫名其妙:“既然是沒地方落腳,怎么先租了一間寫字間?”

負(fù)責(zé)人告訴他:“這位先生滿重慶都沒有找到房子,無可奈何,只好租到了這里來。寫字間也是屋子嘛,雖然租金貴一點(diǎn),但是總比住旅館更合算呀。不瞞你說,這位先生昨夜就已經(jīng)來這里過夜了——我跟他交代過,只是睡覺而已,不會去動房內(nèi)家具。唉,剛從淪陷區(qū)里跑出來的同胞,受苦受難的,我們能通融也就通融一點(diǎn)吧!”

三個人邊說邊走,很快上了二樓。此時寫字間的房門大敞四開,可知新房客已然起床。唐安琪步伐輕快的率先走到門口,然后停下腳步向內(nèi)一望,就見一個人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腳邊立著一只滿是劃痕的陳舊皮箱。聽到腳步聲響,那人也扭頭向外望來,雙方目光相對,卻是一起都愣住了。

唐安琪的嘴唇顫了一下,仿佛不能相信眼前情景:“吳兄?!”

吳耀祖的頭發(fā)剃得很短,兩鬢隱隱的有些花白。對著唐安琪一點(diǎn)頭,他平靜的答道:“真巧?!?/br>
北方故事

唐安琪摸出兩張大額鈔票,打發(fā)走了身后的負(fù)責(zé)人。

這時戴黎民也從他身邊擠了進(jìn)去。在吳耀祖面前彎下腰,他滿面驚訝的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大哥,你怎么也出來了?”,第二句是:“大哥,你怎么老成這樣了?”。

這兩句話說的顯然不得人心,所以唐安琪立刻走上前去推開了他:“樓下雜役那里有開水,你去拎一壺上來!”然后他又轉(zhuǎn)向了吳耀祖:“吳兄,你略坐坐,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br>
不等吳耀祖回答,這兩人分頭行動,一起離去。三五分鐘之后,唐安琪先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只大紙袋,里面裝著油條包子;隨即戴黎民也進(jìn)了門,手里拎著一只沉重暖壺。

唐安琪從沙發(fā)后面找到了吳耀祖的手杖。把手杖送到對方手上,他親熱的笑道:“吳兄,你坐到寫字臺那里去,先吃點(diǎn)東西。”

吳耀祖一直沒說話,這時拄著手杖站起來,他對著唐安琪笑了一下:“多謝?!?/br>
吳耀祖肯定是餓得很了。唐安琪怕他吃不飽,特地買了兩人分量的早餐,可是不過片刻的工夫,所有的包子油條就都被他一掃而空。唐安琪沏了一杯熱茶送到他面前,然后說道:“吳兄,這里畢竟是寫字間,算不得正經(jīng)住家。你要是不嫌棄,就搬到我那里去吧!我家里是兩間屋子,絕對夠住?!?/br>
吳耀祖抬頭環(huán)顧了四周,隨即搖了搖頭:“多謝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一個人,住在寫字間里也是一樣的方便。”

說完這話,他端起茶杯,也不怕燙,一口一口的喝下熱茶。唐安琪打量著他的形象,就見他是西裝打扮,里里外外穿的服帖,然而堪稱骯臟。襯衫領(lǐng)口是油黑的,外面薄呢子大衣上不知是蹭過什么還是灑過什么,也有一塊一塊的陳舊污漬。衣服臟,露出的手臉卻是挺干凈,大概是洗手洗臉很方便,換洗衣裳則是很難。

唐安琪自己打扮的整潔利落,旁邊戴黎民也是穿的舒舒服服,所以見了吳耀祖這般模樣,唐安琪心里就有些難受?;叵肫饏且娈?dāng)年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英武氣度,他忍不住嘆了一聲:“吳兄,你頭發(fā)白了?!?/br>
吳耀祖聽了這話,并不動容:“未老先衰,白就白了吧?!?/br>
這時戴黎民插嘴說道:“大哥,我真沒想到你能過來?!?/br>
吳耀祖的語氣很溫和,溫和中又透了悲涼意味:“當(dāng)初在你們走后,我就也起了離開的心思??晌沂莻€懦夫,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又舍不得放棄軍隊,所以直到今年,才真正成行?!?/br>
唐安琪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吳兄,嫂子……好嗎?”

吳耀祖平淡的答道:“虞太太已經(jīng)過世了?!?/br>
唐安琪頓時蒼白了臉色:“過世了?為什么?”

吳耀祖答道:“虞太太身體一直很好,可是在去年的大年初一,忽然在清園里無端暈倒。虞清桑送了她去天津診治,結(jié)果醫(yī)生說虞太太是腦子里生了瘤子。一旦癥狀發(fā)作出來,就已經(jīng)是救不得了?!?/br>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這回放低了聲音:“虞太太從天津回到清園之后,只又活了不到半年?!?/br>
唐安琪低頭坐著,沒再說話。半分鐘后,他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吳耀祖看出他的傷心,于是安慰似的補(bǔ)充了一句:“那時虞清桑還是實(shí)業(yè)部次長,所以虞太太的葬禮很風(fēng)光。在長安縣內(nèi),聲勢場面都算得上是絕無僅有?!?/br>
唐安琪的鼻子被壅塞住了,說不出話,只有淚珠子在噼里啪啦的向下落。從少年到成年,一直是虞太太照顧他的衣食住行。虞太太沒有文化,沒有思想,是個最普通不過的鄉(xiāng)村婦人,可是像只老母雞一樣,還總想用翅膀為他遮點(diǎn)風(fēng)雨。他知道虞太太是把自己當(dāng)成兒子看待的,可是他并沒能做出任何報答,虞太太白對他好了一場。

這時,吳耀祖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虞清桑當(dāng)和尚去了?!?/br>
此言一出,唐安琪和戴黎民同時抬起了頭。

吳耀祖不帶感□彩的繼續(xù)講述,他說在虞太太死后三個月,虞清桑就辭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