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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印象,毫不惜詞的夸贊顏家兒孫各個一表人才,人中龍鳳。還特意將顏非介紹給陶華認(rèn)識,讓他跟顏非處好關(guān)系,將來兩家在生意上少不了多多合作。和顏文凱聊天時陶老先生無意中提到了前段時間狂掃股市的黑馬股神,字里行間不難流露出對這位年輕人的欣賞,讓顏文凱也不禁興趣大增。想來這黑馬股神他也是多有耳聞,光是從陶老先生這里就聽過他不少傳聞,那種膽識和魄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加之其他外人的渲染竟讓顏文凱這號人物也對他生了興趣。二人話音未落就見一輛嶄新的奔馳系轎車駛?cè)刖频甏箝T。陶老先生馬上指著那車道,“真是說曹cao曹cao到,來,我給你介紹介紹?!?/br>下車這人一進(jìn)入視線馬上讓顏文凱呆愣當(dāng)場,不光他愣住了,連顏忍都愣住了。他猜想今天顏文凱會來,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碰了面,反應(yīng)過來之后顏忍掛著笑,很大方的走了過去。“陶伯伯,我沒來晚吧?”“沒有,沒有。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顏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顏先生?!?/br>顏忍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他,說實(shí)話他此時的心情相當(dāng)?shù)膹?fù)雜,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身份與他說話,那兩個字在嘴里跑了一圈之后還是被他硬吞回去了。帶著禮貌的笑容說了一句,“顏先生,您好!”這句分外生疏的話一說出口頓時讓顏文凱瞳孔猛縮,這預(yù)示著他已經(jīng)生氣了。不過顏忍沒有給他沖自己發(fā)火的機(jī)會,轉(zhuǎn)頭對陶老先生說,“陶伯伯,我先去看看陶華,你們慢慢聊。”說完轉(zhuǎn)身即走。顏文凱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心里一邊兒生著無名火,一邊兒又不得不驚訝萬分。> 顏忍一身西裝打扮,穿的卻比較隨意,衣襟大開也沒有系領(lǐng)帶,頭發(fā)還是耀眼的金色,但全身上下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更像是哪家的富貴公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給人瀟灑的感覺。只可惜沒人知道這個神采奕奕的青年是他顏文凱的兒子,顏忍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認(rèn)。陶家更是沒有人知道顏忍的底細(xì),一是他自己不曾提過,二是他不曾代表顏家出席過任何的宴會,自然沒人知道他的真實(shí)身份。見顏忍走了陶老先生還在感嘆,“這孩子就是性格太孤僻了,不喜歡交際也不喜歡應(yīng)酬,我誠心邀請過他很多次都被他拒絕了,哎~真是可惜!”顏文凱此時的心情真可謂是五味聚雜,想那些兒子哪個不以身為顏家子孫為榮,怎么就顏忍會如此的厭惡自己的身份,上次假-身份證改姓,如今竟公開的拒絕承認(rèn)他們之間的父子關(guān)系,難道他心里的恨真的就這么深嗎?還有一點(diǎn)也是讓顏文凱十分氣惱的,他這人的眼光向來都很準(zhǔn),偏偏只有在顏忍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看走了眼。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這讓他覺得非常的不安。可很顯然顏忍帶給他的驚訝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就像此時的他竟能純熟流暢的彈奏出那首著名的鋼琴曲。他用華麗的音色、優(yōu)雅的旋律,愛情的寓意為陶華獻(xiàn)上了一份最美的結(jié)婚禮物。沒人知道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彈奏這首曲子,人們只看到他俊美的外表,淡淡的笑容,暖暖的眼神,卻沒人看的到他藏在眼底之下的傷。顏文凱清楚的記得,他的五個兒子都不曾學(xué)過鋼琴,沒人知道顏忍純熟的鋼琴技巧是何時練出來的,離開顏家之后嗎?不可能,這種功底又豈是一年半載可以練成的。而且最讓人意外的是顏忍彈琴的手法竟與他如出一轍,簡直就像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一樣。曲終人散,搶盡了所有風(fēng)頭的顏忍也失去了蹤影。顏非心中氣惱卻要極力保持著優(yōu)雅的微笑。陶華本是對他禮貌相待,可一見了顏忍立馬把他拋到了一邊兒,顏忍更像是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一樣,讓習(xí)慣了被人追捧的顏非壓抑之極。顏文凱怕是也看出了他心里的不舒服,偷偷把他拉到一邊,好好的安撫了一番,然后讓司機(jī)把他送回了家。顏文凱自己一直留到了酒會結(jié)束,賓客散去后又與陶老先生交談了幾分鐘才下了樓。正在此時一段憂傷的旋律躍然入耳,在這種喧囂的環(huán)境里可能沒人會注意到這種輕微的樂聲,卻偏偏讓他聽到了。顏文凱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他尋著聲音找過去,最后在未開放的小宴會廳里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幽暗的燈光,寂靜的舞臺,他靜靜的坐在鋼琴前,就像剛才那樣,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臉上已經(jīng)再沒有了笑容,濕濕的睫毛,紅紅的鼻尖,還有顫抖的雙唇。手指輕輕的落在琴鍵上,伴隨著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滴滴控制不住的眼淚。憂傷的旋律,顏忍已經(jīng)醉了,一遍又一遍的彈著相同的曲子,顏文凱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的聆聽著,仿佛置身在那個美麗的童話中。顏忍彈累了,伏在鋼琴上死死的壓制著自己的哭聲。沒人聽見他的聲音,也沒人能體會到他此時的心情也沒人能體會到他的痛苦。人是需要宣泄的,往往過分的壓抑那種傷感只會讓它發(fā)酵,最終失去控制而爆發(fā)。顏文凱走到他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顏忍慢慢的睜開眼看他,滿臉濕痕,被咬紅的嘴唇,憂傷的眼神,讓顏文凱的心猛然一痛。他想顏忍應(yīng)該是醉了,如果不是醉了怎會用這種毫無防備的眼神看著他。“你醉了~”“......”顏文凱拿出手帕輕輕的為他擦掉臉上的淚,顏忍毫無反抗只是閉著眼睛呆呆的坐在那兒。與之前的顏忍相比,顏文凱覺得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顏忍,乖乖的,柔柔的,叫人憐惜。“爸爸送你回家?”顏文凱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來問他,過了許久顏忍才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拿起旁邊的紅酒杯一飲而盡,剛剛被擦凈的臉又濕了。顏文凱沒有攔著他,而是把手指輕輕的落在了鋼琴上。相同的旋律,只是沒有剛才那般憂傷。顏忍前世并不喜歡這首曲子,因?yàn)槟莻€男人總是在琴房里彈這首曲,他從不理解,聽的多了反倒覺得厭惡。而今天他卻突然愛上了它的傷感,那是屬于流星的傷感。有人說流星是不幸的,它的愛在天上,但是,從它隕落的那一刻起,它就注定了永遠(yuǎn)不能擁有它追求的愛。如癡如醉的顏忍把頭依在那個男人的肩上,他真的醉了,醉的的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也許人在失落的時候真的需要一個肩膀,即使是仇人的也能讓人安然入夢。這世界上有一種男人,他可以無比殘忍的對待屬于自己的東西,但卻不允許任何外人來傷害他,顏文凱就屬于這種人,他現(xiàn)在對那個叫陶華的男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