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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離后她炙手可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我大忙,原想著賺了銀子給meimei買一對(duì)鐲子帶,現(xiàn)下看來,我那是拿不出手的?!?/br>
    這奉承顧紹禎聽著很是舒爽,他起身掃了眼四周,溫良良好似回過神來,一邊往下摘鐲子,一邊款款而道。

    “我不要你的鐲子?!?/br>
    顧紹禎眉眼一冷,捏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抬,“不喜歡?”

    “不是,拿人手短,更何況是你,今日我若收了鐲子,日后少不得看你眼色。顧紹禎,你拿回去吧,壓箱底都行?!?/br>
    溫良良倒不是矯情,她身上佩飾向來精簡(jiǎn),這樣的鐲子帶在腕上,只會(huì)招人非議,倒不如他拿回去留作打點(diǎn)。

    兩人一個(gè)陰鷙的站著,一個(gè)不知畏懼的瞟著,溫白景不由默默嘆了口氣,上前打圓場(chǎng)道,“meimei,收下的禮物哪能退回去,一個(gè)鐲子罷了,趕緊收好。

    這是我新釀的桃酒,味道有些酸,若是拿回府里加些冰塊,味道定然不錯(cuò)。對(duì)了,顧二公子,上回送你的鹿血酒,喝完了嗎?”

    ☆、048

    溫良良本在喝茶, 偏生被那一句“鹿血酒”嗆到了,不由連連咳了數(shù)聲,好容易緋紅著臉止住, 那面上的顏色, 卻如同火燒火燎一般, 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顧紹禎的手背拄在唇邊,只拿余光看著溫良良, 看著看著便跟著笑了起來, 方才的怒氣消失殆盡, 那日在冰窖的情形, 此時(shí)無比清晰的浮現(xiàn)在面前, 他清了清嗓子,答道。

    “正要問你再要一些...”

    溫白景連連搖頭, 一本正經(jīng)的看了看顧紹禎,又語重心長(zhǎng)的勸解,“鹿血酒不宜多飲,多飲傷身, 況且顧二公子本就是當(dāng)盛之年,便是不用此物,想必也是身體力行。

    更何況,顧二公子不是沒納通房嗎, 娶妻之前不能過度飲用,否則適得其反?!?/br>
    顧紹禎拎起袖子慢悠悠的坐下,見溫良良臉上似要滴出血來, 便愈發(fā)高興。

    “我自是不需要此類補(bǔ)藥,只是我那父親得了小妾,恐需求甚多,你若是釀好,便送到相府,問彭吉領(lǐng)銀子便可?!?/br>
    “多謝顧二公子照顧生意,明日我便著人送去?!?/br>
    .....

    夜里溫良良便咳了起來,想是前日淋了雨,不當(dāng)回事,又吹風(fēng)閃了汗,這時(shí)躺在床上,整個(gè)人綿軟無力,肺腑卻如同被利刃割破,每咳一聲,便震得頭痛欲裂。

    她撐著半邊身子,稍微緩和一些,取了冷茶潤(rùn)了潤(rùn)嗓子,這才好受許多。

    門外似乎傳來腳步聲,溫良良不由繃了心弦,拽起簾帳直勾勾的望向窗戶。

    “小姐,小姐...”春煙輕輕叩了叩門,溫良良松手坐起,從床頭取外衣披在肩上,“春煙何事?”

    她趿著鞋下地,春煙語調(diào)著急,隔著門縫哭道,“夫人吐血了?!?/br>
    溫良良猛地一滯,連忙開門,腳步匆匆的向著馮玉琬的房間跑去,春煙跟在身后,手里還提著燈,火苗子被風(fēng)吹得蕩來蕩去,眼看就要熄滅,忽然前面那人腳步猛地止住。

    春煙沒提防,躲閃不及的撞上溫良良的身子,燈籠被撞翻,guntang的燈油灑出,有一些黏在溫良良的褲腿上。

    “小姐,你的腿...”春煙有些懊惱的哭著,一邊蹲下想掀開溫良良的褲腿,一邊求救似的四處張望。

    “沒事,你起來?!睖亓剂纪崎_半掩的房門,心跳狂亂到站立不穩(wěn),她的手搭著門框,只覺得頭暈?zāi)垦?,口干舌燥,床上躺著的人,與她母女相稱,親密至極。

    而又是那人,極有可能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溫良良舔了舔唇,昏黃的光影下馮玉琬一條胳膊耷拉在被面外,染了血的衣裳因?yàn)閬聿患?,被擱置在桌上,屋內(nèi)的腥氣大半被風(fēng)吹薄了些。

    “咳咳...”馮玉琬似乎察覺到來人,便翻著眼皮沒精打采的瞅了下,“來了...”

    聲音粗劣暗啞,猶如冬日殘破的枯葉。

    溫良良后脊出了一層虛汗,她走過去,坐到圓凳上。

    馮玉琬有氣無力的咧了咧嘴,似乎想要握住溫良良藏在衣袖中的手,溫良良扭過頭,吩咐春煙,“去把哥哥叫過來?!?/br>
    眼下的情形,溫良良再清楚不過,馮玉琬容光煥發(fā)了許久,終于熬到了油盡燈枯,山重水復(fù)。她想握一握那雙干癟的手,卻又動(dòng)彈不了,便是連舌尖也好似僵硬發(fā)麻,叫不出“母親”二字。

    溫白景跑的著急,衣裳還沒系好,進(jìn)來被門檻絆倒,也顧不上疼,趕忙站起來到床前,他見溫良良垂著頭,便將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夫人,是我,我是白景?!?/br>
    馮玉琬抬了抬眼皮,她喘的厲害,肺腑憋悶,溫白景過去拿被子墊高了上身,盡量輕快的說道,“夫人,這樣行嗎?”

    “好孩子...”馮玉琬只說了三個(gè)字,便覺得渾身氣力便抽空,她的手搭在被面上,凹陷下去的臉頰愈發(fā)駭人。

    “坐?!瘪T玉琬看著溫良良,意思是想讓她起來,將座位讓給溫白景。

    “不用,我站著就行,夫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去給你買。”溫白景撓了撓頭,見溫良良失魂的樣子,不由有些同情。

    “meimei,meimei?”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溫良良抬眼,“你與夫人說說話,我覺得今晚的月色極美,你看那瑩白...”

    溫良良跟著望去,黑漆漆的夜空連點(diǎn)光亮都沒了,哪里看的到什么月亮。

    “咳咳...”又是一大口鮮血,馮玉琬張著嘴巴連連喘氣,溫白景靠著床沿坐下,將污穢扔在地上后,用輕輕拍了拍馮玉琬的后背,“夫人,別急,慢些說。”

    “我...”

    “你為什么留下我?為什么沒有連我一起趕走,為什么不留下母親和哥哥...”

    溫良良下了決心似的,抬眼對(duì)上馮玉琬那雙渾濁的眸子,指甲摳著rou,耳朵鉆心的疼了起來。

    馮玉琬哆哆嗦嗦抬起手,用盡全力想打她,中途卻因?yàn)椴?shì)咣當(dāng)一聲垂了下去,“畜生....畜生,滾...”

    溫良良一動(dòng)不動(dòng),她睜大眼睛才沒讓熱淚盈眶,她本該好好問問,誰是畜生,誰又該滾。

    可馮玉琬已然被氣得神志盡失,口不擇言,哆嗦的就像被風(fēng)吹爛的枯葉,灰撲撲的臉上瞬時(shí)紫紅一片。

    溫白景上前,馮玉琬借著他的力,抓著他的腰帶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沒想到溫白景腰帶系的松松垮垮,香囊被馮玉琬嗖的扯下,撲通一聲按在床上。

    “夫人,你別跟meimei生氣啊,她只是想問問當(dāng)年的事情,也沒別的意思。其實(shí)我,跟您說白了吧,我不是溫家的人,我姓白,就叫白景。

    你跟meimei要找的人,已經(jīng)死了,這世上也沒有meimei的親人了...”

    馮玉琬聽完,眼珠子幾乎瞪出眼眶,她手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