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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離后她炙手可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8

分卷閱讀128

    藥,不愛俗世紅塵。對了,小姑娘,你要我救誰?!?/br>
    “京城三皇子。”

    “你老相好?”

    溫良良瞪他,“我兄長?!?/br>
    “古來曖昧不清者,都喜歡稱兄道弟。罷了,老夫去,吃人嘴短,正好拿他給我試藥?!?/br>
    ☆、090

    臨行前的一刻, 譚恒忽然收起面上不正經(jīng)的笑意,斜靠著門框,望著溫良良的眼, 看了許久, 連眸中的疑惑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眼如煙似水, 如霧含情。

    譚恒想起幼時(shí),jiejie經(jīng)常與他分食糕餅的情形。

    jiejie是個(gè)柔婉可親的人, 說話好似春雨落檐, 叮鈴動人。她會針織縫補(bǔ), 也會琴棋書畫, 便是惹惱了她, 她亦不會如何計(jì)較。

    只是會軟糯的斥一句,“阿恒, 乖一些。”

    譚恒望著溫良良,忽然就覺得淚眼婆娑,他胡亂擦了把臉,又齜牙一笑, 幾十年沒有聽過這個(gè)稱呼,幾十年沒有回過家。

    他想,應(yīng)該回去看看了。

    他轉(zhuǎn)過身,笑著與溫良良問, “小姑娘,你可知道京畿有個(gè)石門村,我小時(shí)候經(jīng)常在那玩, 后來父親升任,便離了石門村,舉家搬往京城。

    我離家出走的時(shí)候,jiejie與一個(gè)姓溫的書生相好...”

    溫良良只覺一道驚雷凌空劈下,她動了動,見譚恒嬉笑著走遠(yuǎn),她本可以喊住他,可她猶豫了。

    那張臉,在看著自己的時(shí)候,是想起了母親嗎?

    醉心煉藥幾十年,竟真的不知家中已然巨變?

    姓溫的書生,溫良良笑了笑,她摸著自己的眼睛,又想起石門村母親與兄長葬身的地方。

    原來,母親姓譚。

    ...

    南疆邊境,晝夜溫差極大。

    往往日間燥熱難當(dāng),穿著薄衫薄襪,夜里便得穿上披風(fēng)大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溫良良不過有一夜忘記涂抹香脂,臉上便覺得干索索的疼,混了風(fēng)沙的顆粒,連嗓中都是沙塵。

    “我們還要走多久。”

    她回頭,紗幔相碰,兩人俱是一笑,“不多時(shí)便到了,客棧中有葡萄美酒,不比白景釀的差?!?/br>
    駱駝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駝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揚(yáng)起的風(fēng)沙吹得人迷了雙眼。

    溫良良轉(zhuǎn)過身,看著那漫無邊際的黃,連心胸也跟著寬廣許多。

    “這里真美?!?/br>
    “那我們住在南疆,如何?”顧紹禎往前靠了靠,貼著她的脖頸,眼睛四下環(huán)視。

    “你去哪,我便在哪?!?/br>
    溫良良又回過頭,顧紹禎隔著輕薄的紗,親了親她的眼角,“你在哪,我去哪?!?/br>
    駱駝走到歇腳處,是一家生意很好的客棧。

    掌柜的一抬頭,看見彭吉的一剎,便趕忙迎了上去。

    “公子來了?!迸砑赃呉恢?,掌柜的便立刻躬身問候,“公子請坐,我立刻派人收拾出幾間上好的房,洗澡水也備好,飯菜是要堂食還是送到房內(nèi)。”

    “房內(nèi)?!?/br>
    顧紹禎一邊說一邊熟門熟路的往上走,“洗澡水先送到樓上,夫人,來?!彼斐龉枪?jié)分明的手,站在高階上,垂眸望著溫良良,又抬了抬手掌。

    溫良良便將手遞給他,兩人一前一后,入了二樓的聽香閣。

    聽香閣是客棧的招牌,樓上許多異域女子赤腳裸腹,紫紗遮面,手腕腳腕皆佩戴鈴鐺飾品,隨著搖曳的舞姿,不斷發(fā)出叮鈴的響聲。

    溫良良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又瞪了眼顧紹禎,那人旁若無恙的牽她,來到空處的兩個(gè)雅座,他低眉掃了一眼,便有人立時(shí)擦桌沏茶。

    “公子夫人稍等,小的這就去上菜。”

    看來顧紹禎不止是來過這般簡單,小廝對他的喜好駕輕就熟,客氣中有股畏懼的意味。

    “你也喜歡這里的姑娘?!?/br>
    溫良良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盞,還未送到唇邊,顧紹禎便湊過身子,就著她的手,一飲而盡。

    他的呼吸溫?zé)峋d密,噴在溫良良的手背,好似一只小蟲在爬,溫良良擦了擦手,“你還沒答我?!?/br>
    說話間,有個(gè)前凸后翹,露腰甩臀的姑娘幾個(gè)旋轉(zhuǎn)來到他們跟前,長長的紫紗對著顧紹禎若隱若現(xiàn)。

    南疆的姑娘,眼睛很是迷人。

    好似nongnong的新月,明眸善睞,微微一勾,魂都沒了。

    饒是溫良良,被她撩撥了幾下,都覺得心馳蕩漾。

    她托著腮,又轉(zhuǎn)頭看著顧紹禎。

    那人狹長的眸子冷冷淡淡,捏盞的手紋絲不動,他挪到溫良良嘴邊,聲音才含了暖意,“小南,喝茶?!?/br>
    姑娘眼睛一眨,長臂挽著紫紗輕輕抬起顧紹禎的手腕,彎腰含胸,將臉擋在溫良良前面,一股淡淡而又迷惑的花香猝然而至,溫良良往后退了退,手卻被顧紹禎一把拽住。

    她從懷里掏出錦帕,掩住口鼻,將噴嚏硬生生堵了回去。

    如此一來,兩只眼睛立時(shí)有了水霧,迷迷糊糊一眨,淚珠便滾了下來。

    顧紹禎的手指擦過她的眼角,笑,“我從不殺女人,可你若是再不挪開,我不介意破例。”

    橫在兩人之間的姑娘一個(gè)回旋,眸中露出失望之意,卻又很快旋到其他男子面前,盡情搖擺。

    “哭什么?!?/br>
    顧紹禎啞著嗓子,又將手指捏在她的下頜,微微一抬,“小南,南疆風(fēng)沙大,飲食也不如京城和金陵那般細(xì)致,我瞧著你走了數(shù)日,臉都尖了?!?/br>
    眼下已經(jīng)取了紗幔,溫良良摸了摸臉頰,咦了一句,“晨時(shí)春煙還說,瞧著我腰身圓了一圈?!?/br>
    她把手放在腰間,低頭,顧紹禎的手便覆在她的手背,笑,“她能有我了解?”

    說罷,下頜微微一抬,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嗯?”

    溫良良啐他,想起自婚后他的荒唐行徑,便越發(fā)面紅似火,燒的渾身浮起紅暈。

    她趕忙抽出手來,“說什么呢?!?/br>
    “不過仔細(xì)瞧瞧,你是該瘦的地方恰到好處,該胖的地方愈發(fā)...”他的眸子含了蜜,甜軟的幾句話,眼睛漸漸起了濃欲。

    溫良良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人的眼睛,一直盯得是自己的胸,她兩手捂住臉頰,嘟囔道,“你便不能說句人話?!?/br>
    顧紹禎松開手,壓在腰下,臉上也浮起一絲淡淡的粉。

    “也不知為何,遇到你,竟變得這般無恥混賬?!?/br>
    哪里是遇到她的緣故,他本來便是個(gè)乖僻的人,溫良良瞪他,恰在此時(shí),小廝上來回話,“公子夫人,客房收拾妥當(dāng),熱水也已經(jīng)備好,小廚房正在做菜,有些食材現(xiàn)殺現(xiàn)宰,需些時(shí)辰。待公子與夫人浴后,便可開餐?!?/br>
    “不是,是他要洗?!睖亓剂歼B忙解釋,唯恐他人誤會。

    小廝又道,“如此,待夫人伺候公子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