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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那么遠(yuǎn)的事情,我們就暫時不考慮了?!彼w快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聽說湛廣受到了刺激,他是不是被送到了林嘉樹哪里去了?如果是的話,我想去看看,當(dāng)然我不是看他,而是去看林嘉樹?!?/br>他從尉遲皓那里得知,林嘉樹此刻正在自己的獨(dú)立辦公室里面午休,辦公室在頂樓,危情上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走廊很長兩邊都是病房,為了保證走廊的亮度,每走幾步頭頂都有一盞方形的白熾燈。林嘉樹的辦公室門旁邊,掛著他的照片和簡介,危情粗略地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簡介上面的專長,竟然是骨科,通篇下來一點(diǎn)都沒有提到‘心理學(xué)’三個字,藏得也夠深的。危情讓尉遲皓站在門外等他,只帶了沈航跟自己進(jìn)去,他抬起手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就穿來林嘉樹的聲音,“請進(jìn)?!?/br>林嘉樹剛睡起來,他以為來的是病房的護(hù)士,一看笑了,眼中飛快地閃過幾絲瘋狂,他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來,大步走到危情的面前,“真是稀客,什么風(fēng)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你的男朋友,怎么沒來,這位是?”尉遲皓不在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他的注意力就在危情身后的沈航身上停留了片刻,目測起來對他的危險不大,便沒有分出過多的心思。沈航把林嘉樹對自己的輕視看在眼里,湊了湊鼻梁上的眼睛,幾束亮光從他的鏡片上飛快地劃過,擋住了他眼里面多余的情緒。“他是我的朋友沈航,”危情拍開林嘉樹企圖搭在自己肩膀上手,“抱歉,我不喜歡外人碰我?!?/br>林嘉樹望著字被拍開的時候,眼神有那么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很快他又恢復(fù)如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怎么會?我們認(rèn)識了這么久,不說成為兄弟,起碼也算半個朋友了?!?/br>“我可不這樣認(rèn)為。”危情忽然扭頭對沈航說,“你先去外面等著,我有些話要跟林醫(yī)生單獨(dú)說?!?/br>沈航對危情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注意安全。人都走了,林嘉樹也不再掩飾什么了,他低下頭對上危情的雙眼,笑容一瞬間變得陌生而恐怖,他的語氣有些不正常,仿佛帶著幾分誘導(dǎo)的意味,慢慢地在危情耳邊小聲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很害怕我的,連跟我對視都嚇得瑟瑟發(fā)抖,我一出現(xiàn)就會臉色發(fā)白,緊咬住嘴唇,連一點(diǎn)聲音都不敢發(fā)。”危情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起來,他神色如常地注視著林嘉樹的胸口,那里的胸牌已經(jīng)從助理換成了主任特有的樣式,剛?cè)稽c(diǎn)就晉升為科室主任,不錯很有前途,危情在心里默默地評價道。這是與林嘉樹的預(yù)料所相反的場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催眠竟然失敗了,不行,一定要再來一次,剛才肯定是他沒弄好,自認(rèn)不會失手的林嘉樹一手按住危情的肩膀,另一只手正準(zhǔn)備去抬起危情的下巴,強(qiáng)迫對方看著自己,還未碰到危情的下巴。他整個人忽然天翻地覆,被人抓住手拋了出去,趴在地上的林嘉樹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人面部朝下踩在了地上,踩住他的那只腳放在他的脊椎下方,牢牢地讓他完全不能動彈。“你剛才要干什么?”危情一只腳踩在地上,一只腳踩在林嘉樹的脊背上,他輕輕轉(zhuǎn)動腳掌,一聲慘叫從被他踩住的人口中傳出,“疼嗎?”他就著這個姿勢蹲下去,用手粗魯?shù)貭孔×旨螛涞南掳?,把對方的腦袋往后搬,剛好可以對上他的眼神。“哎,哎,哎。”危情伸出手撫上林嘉樹的眼神,對方有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因?yàn)閼嵟瓲幍煤艽?,放大的瞳孔讓對方的眼球越發(fā)凸出,仿佛下一刻就會脫框而出,“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的?!?/br>危情忽然笑了,那雙比星辰還燦爛的眼睛,清澈見底有著一覽無余的笑意,明明是如此燦爛堪比的笑容,卻讓林嘉樹覺得渾身發(fā)冷,不由地迷失在那雙眼里。第一百八十一章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危情松開手也不去管躺在地上的林嘉樹是個什么樣,果斷地轉(zhuǎn)身離開,門外早就準(zhǔn)備好消毒毛巾的尉遲皓正在等候著,危情一出來就把自己的手遞給尉遲皓,尉遲皓捏住危情的手,仔細(xì)地擦拭著他的每一根手指。危情走后過了一會兒,林嘉樹才清醒過來,脊背上的疼痛讓他整個人跟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危情踩下去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不論危情最后是因?yàn)樾能浂胚^他,還是因?yàn)槠渌脑?,他都不會感激危情的?/br>從來都被自己握在手心里面,由他掌控著的試驗(yàn)品,竟然想要反抗,沒門。無法抑制住的憤怒,令林嘉樹的五官開始扭曲起來,他用盡全身地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用滿是殺意與憎恨的雙眼望著危情離開的地方,“危情,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br>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危情無法聽到林嘉樹的吶喊,或許聽到了他也不會有過度的情緒,事情正在朝著他設(shè)想的方面發(fā)展,既然林嘉樹對他下心理暗示,那他也可以反過來對林嘉樹下啊。他總覺得很不舒服,手上似乎還有從林嘉樹脖子上,碰到的那種粘膩感,他把手伸到尉遲皓的面前,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再幫我擦擦手,好不好?”尉遲皓無奈地把危情的手拿起來,親了一口,“是香的?!彼瓜卵劭粗G橐呀?jīng)發(fā)白的指尖,心疼的不行,危情在進(jìn)去之前就讓他準(zhǔn)備好消毒毛巾,說要擦手,出來后他照著危情的吩咐做了,但危情一點(diǎn)都不滿意。危情似乎很厭惡與林嘉樹的接觸,即使手在水龍頭的沖泡下,皮膚開始發(fā)白發(fā)皺,仍舊沒有停下洗手的動作,大有洗掉一層皮的架勢。尉遲皓直接走過去,什么話也不說,直接一把把危情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阻止了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他察覺到危情想把手抽走,微微用力,用恰到好處不讓危情抽走,卻又不會讓危情覺得疼的力道,緊緊地握住危情手,“寶貝,已經(jīng)過去了,下一次我們戴手套。乖,別這樣我心疼?!?/br>危情心中的煩躁一下子就被尉遲皓的話給撫平了,“放手,我不會那樣做了?!蹦没刈约旱氖?,危情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腳上的鞋子,“停車,我要把這鞋給丟出去?!?/br>尉遲皓按住危情的肩膀,“我來”。他彎下腰替危情脫掉鞋子,丟向窗外的垃圾桶,“這下可以安心了?!?/br>危情沒有再說話,他把自己擠進(jìn)尉遲皓的懷里面,過了許久悶悶地聲音從尉遲皓的胸口傳了出來,“尉遲皓,我剛才差一點(diǎn)就控制不住自己,把林嘉樹給殺了。”他知道要是自己在往下踩一點(diǎn),林嘉樹可能就會當(dāng)場喪命的,幸好緊要關(guān)頭他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