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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水沖好澡,穿好衣服,擦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男朋友踮著腳尖轉(zhuǎn)圈圈。“……你干嘛?”看那動作,即便沒看過芭蕾舞劇的秦水也知道是標(biāo)準(zhǔn)的芭蕾舞動作。元山一腳在前,腳后跟抵在后邊那只腳的腳尖,膝蓋微屈然后站直,臉上笑容卻不是芭蕾舞常見的優(yōu)雅微笑,反而很爽朗。“跳舞啊,看不出來?”“……”秦水不得不承認(rèn),這人就算跳得是芭蕾,卻一點也不女氣,舉手投足間動作輕盈干凈。尤其低頭抬眼的那一瞬間,秦水瞬間覺得自己站的不是彌漫著水霧的潮濕的洗手間,而是寬闊璀璨的劇院舞臺上。元山收起動作,轉(zhuǎn)過頭去:“我小時候?qū)W的是芭蕾。小學(xué)的時候,班上的男生都覺得我一男生學(xué)這舞種是娘炮……”“很好看?!鼻厮驍嗨?。元山轉(zhuǎn)回頭看他,眼睛里有什么閃了閃。秦水又說:“我覺得很好看?!彼蛱蜃旖堑膫?,接著說:“我很喜歡???,我也告訴你我的一個愛好,我說了你可別笑我。我很喜歡絨毛的東西,小時候就覺得毛茸茸的東西怎么會沒人喜歡呢?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同班男生都不玩,他們喜歡玩具車、還有超人什么的。后來我爸發(fā)現(xiàn)我收集毛絨玩具,就一股腦把我的收藏都扔了。我氣了好久,后來把他藏起來的煙都搜出來燒掉了。他氣壞了,被我媽攔著沒能打我,我媽說正好戒煙。那老頭記仇得很,回回我生日都買超人給我,光|溜|溜的,可氣人了。然后你猜我怎么著?”“你做了什么?”元山笑著問。秦水想起了過去,自己一個人笑得停不下來:“我把他的煙都掰成兩半,煙盒里下半部分都墊了奶糖。有一次我爸給人遞煙,哎喲我天,我現(xiàn)在想想都想笑?!?/br>元山跟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也跟著笑:“然后呢?”秦水半倚著洗手池,左腿搭在右腿上,腿看上去顯得極長:“他一手半根煙和那種圓圓的奶糖,奶糖上面還有笑臉。他當(dāng)時臉都綠了哈哈哈?!?/br>元山邊笑邊搖頭:“你以前這么熊啊?!?/br>秦水看著他:“我還能比熊還猛呢?!?/br>“???”秦水話題跳得太快,元山一時沒接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哎喲臥槽,你……學(xué)變臉的吧。”秦水笑得不懷好意,明白過來后的元山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元山只好轉(zhuǎn)移話題:“你猜喊我娘炮的那幾個小子什么下場?”“什么下場?”秦水配合。元山看著鏡子里的秦水:“他們第二天就喊我老大,還有個小孩哭著喊著要跟我一起學(xué)芭蕾?!?/br>秦水裝模作樣地舒口氣:“看來我剛剛應(yīng)該沒說錯話。我知道跳舞的人腿長腰細(xì)還柔韌好,你看著不愧是學(xué)過跳舞的?!?/br>元山總覺得秦水夸得話有點奇怪,但是一時找不到哪里奇怪,只好認(rèn)輸:“我們吃飯去吧,餓了吧。”秦水笑呵呵的:“好啊。”元山更覺出這人剛說的話里肯定有問題,心下暗自咀嚼了幾遍,然后罵了自己幾聲,這么明顯的撩撥都沒聽出來。元山嘆氣:“秦水你是不是解封了?”秦水也不否認(rèn);“可不是,幸好有你。”元山:“……”媽|的,這人我玩不過啊。兩人磨磨蹭蹭吃完飯,元山翹掉了一節(jié)電路課和編程輔導(dǎo)課,最后還是因為秦水這天有課,兩人這才分開。秦水離開不久,元山原地坐了一會兒,就心癢難耐。這才分開沒五分鐘,元山就開始想秦水了,想得不得了。關(guān)穹步履匆匆地路過的時候正好看見發(fā)呆的元山:“大山,怎么坐這?沒課?”元山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機:“翹掉了。”關(guān)穹等會兒是輔導(dǎo)課,猶豫了一下也不想去了,于是走到元山旁邊坐下:“想啥呢?”“想我男朋友?!痹胶颓厮谝黄鸬氖陆?jīng)過蘇木安的大喇叭,關(guān)穹和許南星沒多久就都知道了,于是元山也干脆不藏著掖著了。關(guān)穹抖了抖,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看不出來啊,大山你談了戀愛就換了個人格啊?!?/br>“滾。”元山懶得搭理他,“你要遲到了?!?/br>“不去了,助教大概講練習(xí)題,我有答案都對過了,去了也就發(fā)呆?!?/br>“哦?!痹綗o精打采。關(guān)穹看著他,忽然笑了:“秦助教上課去了?”元山點頭,嘆口氣。“想他了?”關(guān)穹又問。元山再點頭:“你和許南星這些年都怎么過來的?”關(guān)穹笑得憨厚,嘆息一聲:“還能怎么過?想得厲害了就買機票飛過去,平時就視頻說說話?!?/br>元山一想自己如果去A國,秦水待在這里,頓時整個人又萎靡下去,他煩躁地揉亂腦袋:“我還是去圖書館做題吧?!?/br>關(guān)穹看著他,就像看著曾經(jīng)的自己,十分清楚當(dāng)事人抓心撓肺的想念:“你怎么不去旁聽秦助教的課?”元山忽然坐直了身體,終于正臉看向關(guān)穹:“我以為怎么沒覺得你這么聰明?”“你滾蛋,給你出主意還損我。”“謝啦兄弟,回頭等秦水有時間我們約一頓吧?!?/br>“沒問題。蘇木安那丫頭念叨好幾遍了,我給她說一聲?!标P(guān)穹點頭。元山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關(guān)穹撐著腦袋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大山和秦助教?誰上誰下?應(yīng)該是大山上吧,怎么說也是我關(guān)穹的兄弟。可是……秦助教那氣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壓得住的,大山那傻小子怎么玩的過人家啊?!?/br>關(guān)穹搖搖頭,想了想,掏出手機和自己媳婦報備起來。元山走在路上,似乎因為有了目標(biāo),蠢蠢欲動的心總算安穩(wěn)下來。他不由反問自己是不是太過兒女情長了一點,但是一想到待會兒就能見到秦水,那一點猶豫就瞬間被拋之腦后。該做的作業(yè)都做了,該復(fù)習(xí)的也都復(fù)習(xí)了,為什么不放縱一下,去做此刻心里最想做的事呢?這樣一想,元山莞爾一笑。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那種經(jīng)驗,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嗨的時候,忽然有個人進來了看見你在歪七扭八地嚎,然后你想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23333然而元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表示聽我解釋解釋第47章第四十七章秦先生元山悄悄地從后門開門進去,他快速地看了眼講臺的方向,秦水正面對著黑板寫畫著什么。后排有幾個人抬頭看了元山一眼,又都低頭繼續(xù)抄寫筆記去了。元山微彎腰,直奔剛剛他透過窗戶看到的一個空座位。這個座位在最后一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