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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病嬌王爺之后他重生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9

分卷閱讀129

    后輕輕啄吻了下她的耳朵。

    話聲極小,就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

    “我不會傷害你的?!标懗杏钜娝碜游⑽l(fā)抖,心里絲絲拉拉的疼了起來。

    他輕.柔地扳開她攥緊的手指,攬著她走到一旁的圓桌前。

    圓桌上放好了圣元帝早就命人備下的利刃與空碗。

    陸承宇松開了她。

    楚時依仍然僵在原地,幾瞬后,她猛然回過神,拽住他已經(jīng)拿起匕首的右手腕。

    她呼吸微滯:“你別……”

    陸承宇朝她笑了下,給她一個要她安心的眼神,溫柔而寵溺。

    利刃同時飛快地劃破他左手掌心。

    傷口很大,割的極深,抬在空碗上的手很快便滴滴答答的流起猩甜的鮮血。

    圣元帝執(zhí)著于她的血,若是不趁他此時神智不清,喂他喝一次血,怕是救回來后他還會對楚時依的血念念不忘。

    唯有讓圣元帝死心,楚時依往后才能真正的安全無憂。

    楚時依一開始的確是嚇了一跳,甚至有些動搖,但當她聽見陸承宇開口要她別怕沒多久,她便明白過來。

    她紅著眼從帶來的小包袱里拿出一條干凈的面罩,低頭不語替他包扎左手上的傷口。

    “姜煊,將王妃的血喂給皇上喝下。”陸承宇將匕首放回桌上。

    姜煊不發(fā)一語地將裝了血的瓷碗端了過去,依言喂給了圣元帝。

    “包好后你為父皇診脈一下?!标懗杏畹吐曊f道。

    他對圣元帝的感情復雜而偏執(zhí)。

    陸承宇從小就渴望圣元帝的關(guān)愛與垂憐,渴望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渴望自己成為父皇心中最疼愛的皇子。

    多年的心愿早已根深蒂固,就算擁有了兩世記憶,但那都不是能輕易抹去的。

    他恨他的父親,卻也愛他的父親。

    明明知道在圣元帝眼里他與其他皇子沒什么不同,明明知道永遠也得不到小時候最渴望的真心疼愛,他清楚的知道著殘酷的現(xiàn)實為何,卻終究無法對自己執(zhí)著了兩世的親爹見死不救。

    楚時依幫他包好傷口后,垂著腦袋,悶悶地說道:“就算王爺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也不會真心愛你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我……還不夠嗎?”

    她想說有她愛他了還不夠么,但礙于姜煊還在一旁,這般直白大膽的情話她并不想給旁人聽去。

    她知道陸承宇缺愛,從小就渴望著爹娘的愛,可惜無論他再如何努力,那都是兩輩子也得不到的。

    楚時依心里疼得很,她甚至想自己怎么不能早點穿過來認識陸承宇。

    陸承宇將人拉進懷中,低聲道:“夠,有你便足矣?!?/br>
    “但他終究是我父皇。”

    楚時依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就如同她無法對那些無辜百姓見死不救般,他也無法對圣元帝見死不救。

    圣元帝喝完血后依舊毫無起色。

    這是自然的,畢竟那不是楚時依的血。

    可圣元帝并不知道。

    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虛弱無力,渾身更如蟻咬般難受,心中絕望如猛獸般,一口一口地將他吞噬。

    圣元帝原本就模糊不清的視線,更是瞬間墜入一片黑暗之中,他瞬間慌了起來,徹骨冰寒,整個人如處冰冷的絕地深淵。

    方才明亮的陽光仍透過窗欞映照于龍榻旁的地面之上,將四周照得極其明亮,如今卻已黑沉沉一片。

    ……

    楚時依為圣元帝診脈之后覺得有些奇怪。

    她看向姜煊,皺眉道:“皇上不像染上疫病?!?/br>
    姜煊困惑:“可皇上身上所有病癥皆與疫病如出一轍。”

    楚時依將早就準備好的藥方拿出來,遞給姜煊:“你讓人按這藥方去捉藥煎熬,如何熬藥想必太醫(yī)院的藥僮都知曉,我就不多加贅述?!?/br>
    太醫(yī)院里各種藥材應(yīng)有盡有,楚時依倒不擔心會缺了哪味藥。

    姜煊點了點頭,欲要離去之前,楚時依卻又喊住了他。

    “姜太醫(yī)且慢?!?/br>
    “王妃還有何事要吩咐?”姜煊問。

    “此次疫病來勢洶涌,只憑靠湯藥是無法根除的?!背r依道,“不知太醫(yī)院可有施針的器具?我還需為皇上施針?!?/br>
    姜煊點頭道:“有,臣這就讓人去將器具取來。”

    約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太醫(yī)院的人便將施針器具送了過來,那人一樣是看起來氣色紅.潤,身強體健的小藥僮。

    “姜太醫(yī)你且仔細看我如何為皇上施針,之后還要勞煩你到御街上的妙手堂,將這針訣教給妙手堂的姜大夫,與其他醫(yī)館的主治大夫們?!?/br>
    顧謹歡去處理圣元帝下的旨意人還未回來,方才陸承宇已親自替圣元帝褪去中衣,僅著明黃長褲,將他翻身、令他趴臥于龍榻之上。

    楚時依因為之前曾日日為陸承宇施針的關(guān)系,如今扎針手法已十分利落,拿針手法老練,下針迅速,穩(wěn)、準、狠,被施針者幾乎不感半絲痛覺,昔日的稚嫩已不復見。

    陸承宇以前所受的那些苦痛,如今圣元帝可說未曾感受半分。

    姜煊見她施針手法嫻熟老練,甚至比自家專精施針的叔父還要有能耐,目光越發(fā)晶亮起來,整個人也不由得與她湊近了些,就想再將這難得一見的行針手法及xue位,記得更清楚些。

    兩人的腦袋不知不覺中就湊近許多。

    原本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的陸承宇,突然拿過放在一旁的茶盞,一口氣將里頭的茶湯灌下,意圖壓.下心中驀地竄起的怒氣與醋意,一飲而盡,又將茶盞狠狠丟到一旁茶幾上。

    然而他面色雖陰沉難看,像是恨不得要將姜煊拖出去狠揍一頓般,卻也沒有上前阻止兩人。

    他若不讓姜煊學會這針訣,那楚時依肯定還會吵著要上妙手堂。

    陸承宇雙拳緊攥,指甲掐得掌心生疼,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喝著酸死人不償命的悶醋。

    大口大口的豪飲著。

    待楚時依終于為圣元帝施針完畢,陸承宇臉色已經(jīng)黑到不能再黑。

    幾乎是在楚時依放下針的同時,他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將人拽入懷中,也不管姜煊就在一旁,便直接埋首于她白.嫩的頸肩之中。

    擁抱的力道讓她有些疼。

    姜煊眉眼低垂,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見怪不怪。

    他甚至覺得剛才陸承宇竟沉得住氣,沒來將他拉開已屬不易。

    而圣元帝則不知為何,在施針中途便已昏睡過去。

    姜煊為其診脈之后,確定暫無大礙,便道:“臣去將這藥方交給太醫(yī)院,刻即便命人為皇上及各種妃嬪煎熬湯藥?!?/br>
    楚時依這時還被陸承宇緊摟于懷。

    她艱難的推開陸承宇,探頭喊道:“姜太醫(yī)等等,我跟你一塊去太醫(yī)院?!?/br>
    姜煊思緒飛快,立刻會意過來,道:“好。”

    陸承宇卻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