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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如墨聽秦楚說過,樂菲是在她死后受了刺激,跟著撒手人寰的。 聽到墨亦辰提到樂菲的墓地,陶如墨心里特別不是滋味。桌子下,她一雙手緊緊地捏著,心里自責(zé)不已。 “我失蹤后,mama因?yàn)槭芰舜碳?,就走了,對嗎?”如果不是她的失蹤,也許樂菲還能再多活一段時(shí)間。 陶如墨心中萬分愧疚。 陶如墨是墨培安大學(xué)時(shí)候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樂菲作為墨培安的正室,自然是介意陶如墨的存在的。 但僅管如此,當(dāng)墨培安將聲名狼藉的陶如墨接回家后,樂菲也從沒有欺負(fù)過她。 當(dāng)年,哪怕清楚陶如墨在陶家干的那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但樂菲從來沒有罵過、瞧不起過陶如墨。 在小區(qū)里那些人對陶如墨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時(shí)候,樂菲會很堅(jiān)定地將陶如墨拉到自己的身邊,會與那些人理論。 她總是在維護(hù)陶如墨的名譽(yù),就像是維護(hù)她自己親女兒一樣。 她們只在一起生活了幾個(gè)月,但陶如墨在樂菲的身上,體會到了真正的母愛。 母親,就是會在任何時(shí)候,都仔細(xì)保護(hù)著你的那個(gè)人。 所以陶如墨在回到墨家后不到兩個(gè)月,就改口管樂菲喊了mama。陶如墨可能不記得了,但墨亦辰還記得,當(dāng)陶如墨第一次開口管樂菲喊mama的時(shí)候,樂菲有多驚訝。 她那時(shí)候,是又無奈,又開心。 聽陶如墨問起母親的事,墨亦辰也沒有瞞著她。都是成年人了,必須得有坦然面對悲傷往事的勇氣。 墨亦辰語氣有些悲傷地說道:“爸走的太突然了,媽本就一蹶不振。爸去世后沒幾天,你又失蹤了...” “你失蹤后,媽的精神狀態(tài)就更差了,但她始終留著一口氣,盼著我們能找到你?!?/br> “直到警方確認(rèn)你是跳海輕生了,媽終于撐不過來,就那樣去了?!蹦喑揭詾樽约耗軌虻坏拿鎸@一切,可真正回憶起來,他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墨亦辰閉上眼睛,悲傷的嘆息一聲,道:“媽到死,都放不下你?!?/br> 陶如墨什么都不記得了,可只是聽墨亦辰這樣說,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疼痛起來。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攪她的rou,陶如墨沒控制住,按住自己的胸口,無聲落淚。 秦楚安安靜靜地陪坐,兩人講話的時(shí)候,他一直沒有吭聲。 見這姐弟倆人都在哭,他默默地掏出一張柔軟的手帕遞給陶如墨,然后抽了兩張輕柔的紙巾給墨亦辰。 “都不哭了,兩位老人家在天有靈,也是見不得你們這樣悲傷難過的。”秦楚的安慰,干巴巴的,不起作用。 兩人哭了片刻,才漸漸穩(wěn)住情緒。 陶如墨再開口的時(shí)候,聲音還帶著哭腔,“辰辰,我們明天一起去祭拜下他們吧?!?/br> 墨亦辰梗著脖子點(diǎn)頭,“好?!?/br> ☆、323 秦楚:西瓜好吃么?瓜帽好綠 那一晚,陶如墨是在墨亦辰房間里睡的,姐弟躺在一張床上說這話。他們之間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墨亦辰跟陶如墨講他在工作中遇到的喜事與憂愁,講那些遠(yuǎn)方親戚對他的照顧與奚落。 陶如墨則跟墨亦辰講她這兩個(gè)月的生活。 講著講著,陶如墨終于抵不住困意睡著了,墨亦辰這才給秦楚發(fā)了一條微信。 墨亦辰:【他睡著了,你要過來么?】 到底長大了,哪怕是兩姐弟,墨亦辰也不適合跟陶如墨共睡一張床。 都深夜兩點(diǎn)了,秦楚還沒睡,在看文件報(bào)告。他看見墨亦辰的微信后,想了想,才說:【算了,讓她睡吧?!?/br> 墨亦辰看到了他的回復(fù),就關(guān)了手機(jī)。 墨亦辰挨著陶如墨,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晚,他夢見了陶如墨,也夢見了爸爸mama。 十二年過去,他終于夢見jiejie了。 夢里,他回到了他們一家人去攝影館拍全家福的那一天。 那天陶如墨穿著紅色的寬松毛衣,綁著長頭發(fā),一張瓷白的臉蛋因?yàn)橄蒿@得楚楚動(dòng)人。墨亦辰穿藍(lán)色的毛衣,黑色的長褲,又帥又酷,朝氣蓬勃。 那攝影館的老板直夸他們一家人顏值高,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他們的家庭明明并不完整,但他們卻幸福的像是一家人。 墨亦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 他側(cè)過身,看到陶如墨的睡顏。想到夢里那美滿的一幕,墨亦辰在心里對死去的父母說:爸,媽,你們可以安心地走了。我找到她了。 陶如墨很快也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墨亦辰的床上睡著了,還怪不好意思的。倒不是覺得男女有別,就是想自己睡品不好,喜歡踹人,就感到尷尬。 她問墨亦辰:“我昨晚有沒有踹你?” 墨亦辰挑眉,“你喜歡踹人么?” “嗯,你楚哥總被我踹?!?/br> 墨亦辰搖頭,“你沒有踹我?!?/br> 大概是知道旁邊睡著的人不是秦楚,所以陶如墨昨晚睡著后也很拘謹(jǐn),不敢亂踹人。墨亦辰想著,忽然笑了,jiejie跟秦楚,是真的很相愛。 這樣,他便真的放心了。 起床后,陶如墨拉開墨亦辰的房門走出來,就看到在庭院里打木樁人的秦楚和溫椋。 聽到開門聲,溫?;仡^,以為會看到墨亦辰。結(jié)果卻看到穿著保守睡衣的陶如墨! 溫椋嘴巴長大了?!澳?,你怎么能這樣?”她那表情,那語氣,像是捉j(luò)ian。 陶如墨正尷尬,突然又看到溫椋扭頭朝秦楚惱怒吼道:“秦楚,你都把墨墨給墨亦辰睡了,你為什么不把她給我睡!” 陶如墨扶額,“溫椋,這話有歧義,讓人聽了誤會的?!?/br> 溫椋哪里管啊,她噘著嘴巴,把不滿與生氣都寫在臉上?!扒爻?,你偏心!你有了小舅子,就不要妹子了!” 溫椋的小心靈受到了傷害,木樁人也不打了,直接跑回房間,拎著書包就去餐廳吃早餐去了。 陶如墨看著溫椋氣沖沖的背影,確定她不是真的生氣了,這才放心。這時(shí),她突然聽到秦楚問:“西瓜好吃不?” 陶如墨:“什么?”她有些納悶,下意識說:“這個(gè)天哪里有西瓜?” “呵...”秦楚摸了摸自己的短發(fā),語氣幽怨地說道:“你沒吃西瓜,那我頭上怎么頂了一個(gè)綠汪汪的瓜帽子?” 陶如墨哭笑不得。 “少貧!” · 墨亦辰來到餐廳時(shí),大家都在,就等他來了。溫椋因?yàn)橐W(xué)校,怕遲到,已經(jīng)開吃了。 墨亦辰這次來,是給溫椋和寧霜帶了禮物的。 他是陶如墨的弟弟,陶如墨婚后搬新家他沒有來,又是第一次上她家做客,自然不能空著手。 墨亦辰之前是見過溫椋幾次的,知道溫椋跟一般的女孩子性格差別比較大,給她準(zhǔn)備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