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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畢湘茹的眼淚,心里卻產(chǎn)生了一種荒唐的感覺。 怎么說呢? 陶如墨想到了一句話—— 貓哭耗子假慈悲。 早知道她是meimei的女兒,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好。 陶如墨配合畢湘茹演戲,她問畢湘茹:“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畢湘茹嘆息道:“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br> 陶如墨根本不信,但她仍然在配合畢湘茹的戲,她問畢湘茹:“今年什么時候?” “在你提出想要離開陶家,讓我們幫你尋找你的親生父母的要求后。我拿著你的血液去尋親,后來血液庫那邊找了你的生父,得知你的生父是墨培安時,我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br> ☆、376章 你到底是誰?(3更) 畢湘茹唉聲嘆氣不停,表情一片哀傷,“知道真相的時候,我真的特別特別難過。如陌你知道嗎,你生下來那會兒,我還抱過你呢!你生下來只有五斤四兩,最小的衣服你穿著都大?!?/br> 畢湘茹的雙手托起,她做了一個托舉的動作,她盯著自己的雙手掌心,說:“我兩個手掌,就能把你的小身子拖住?!?/br> “一轉(zhuǎn)眼啊,如陌你都長大成人了?!?/br> 陶如墨也盯著畢湘茹的那雙手看了起來。 原來,她生下來五斤四兩重。 陶如墨忽然說:“我有點熱,這里還有多的浴袍么?我也想蒸桑拿?!?/br> 畢湘茹心里一喜,“有的,我讓人給你送一套過來,正好,我們一起蒸桑拿,你再陪我說會兒話。” “嗯,好?!?/br> 服務(wù)員很快送了一塊浴巾過來。 陶如墨裹著浴巾,和畢湘茹一起進(jìn)了桑拿室內(nèi)。畢湘茹走在前面,陶如墨走在后面。浴巾比較短,只能遮住鎖骨下面和大腿上面。 陶如墨只在桑拿室內(nèi)呆了幾分鐘,便大汗淋漓。反觀畢湘茹,她姿態(tài)慵懶,幾滴汗水從她發(fā)絲間流到脖子上,引人犯罪。 蒸了七八分鐘,陶如墨便準(zhǔn)備走了?!拔乙厝チ恕!?/br> 畢湘茹跟著起身,“我送你吧?!?/br> 陶如墨這次沒有拒絕。 更衣室里,陶如墨套好了保暖內(nèi)衣,一回頭,看見剛洗了個澡的畢湘茹在往身上涂抹身體乳。 見她在涂后背,手摸不到肩胛骨,陶如墨便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身體乳。“我來幫你吧。” 畢湘茹說了聲謝謝。 陶如墨把身體乳擠在掌心,雙手互相搓了搓,等身體潤乳化了,這才走到畢湘茹的背后,往她的后背涂抹身體乳。 畢湘茹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背上沒有多余的贅rou,脂肪低,rou緊實,所以穿旗袍格外好看。 陶如墨把身體乳抹到畢湘茹的背上,掌心在她背上涂開的時候,忽然覺得手心里有一個軟乎乎的小東西。 陶如墨拿開手掌,垂眸一看—— 在畢湘茹的左肩胛骨上,一顆小芝麻大的紅色小痣,鮮艷的像是一滴血。 陶如墨盯著那顆痣,滿目不解。 畢湘茹為什么會有這樣一顆痣? “怎么停下了?”見陶如墨沒動,畢湘茹有些納悶,回頭來看了她一眼。瞅見陶如墨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畢湘茹更覺得奇怪,“怎么了如陌?” 陶如墨胡亂地在畢湘茹背上搓了幾把,隨后拿起毛衣迅速穿上。她拎著外套,低著頭說:“我要去醫(yī)院了,先走了?!?/br> 她匆匆離開,步伐凌亂。 畢湘茹眉頭一皺。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她仔細(xì)回想,確認(rèn)自己沒有說錯任何話,做錯任何事,畢湘茹這才放下心來。 陶如墨背著包,拎著外套,小跑出了桑拿房,她這才發(fā)現(xiàn)天在下雨。陶如墨雙手舉著外套蓋住腦袋,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才等來公交車。 上車后,坐在最后一排,陶如墨閉著眼睛,腦子里總是浮現(xiàn)出畢湘茹左肩上的那顆痣。 —— 【你背上竟然也有一顆紅色的痣?!?/br> 【還有誰有?】 【你母親?!?/br> 數(shù)月前,墨培安說過的話猶在耳邊,記憶猶新。 陶如墨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直到去了醫(yī)院,被醫(yī)生喊到辦公室談話,她這才結(jié)束了胡思亂想。 “陶同學(xué),你的mama呢,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了。她的病,我們實在是無力回天,你也看見了,她現(xiàn)在連水都喝不進(jìn)去了。醫(yī)院這邊呢,是建議你們把她接回家去照顧,這最后一段時間,就不要在醫(yī)院里面耗了,讓她回到自己家里等著吧?!?/br> 等什么? 等死。 醫(yī)生這話,等于是給樂菲判了死刑,刑期就在最近。 陶如墨一個人做不了決定,她陪樂菲到了九點鐘,墨亦辰才來。 陶如墨跟墨亦辰說了這事,墨亦辰聽完后,表情很痛苦。“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边@時候,尚還稚嫩的墨亦辰,無法拿定主意。 同意醫(yī)生的建議,接樂菲回家去照顧,就等于親手將母親推向死亡。而讓她繼續(xù)留在醫(yī)院里,靠著營養(yǎng)針吊著一條命,也是折磨。 墨亦辰搓了一把臉,勸陶如墨回家去休息,“姐,你先回家去吧,我看你臉色也不好,別熬壞了身體。我明天休息,今晚我來陪著媽。” 陶如墨心里也亂,留在醫(yī)院也幫不上什么忙,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公交車了,陶如墨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車上很安靜,雨點打在窗戶上,司機(jī)干脆把音樂打開。 音樂聲、雨滴聲,白噪音讓陶如墨的心漸漸沉淀下來,她這才有空來清理腦子里那團(tuán)亂麻。 那些亂如一團(tuán)麻的線索拼湊在一起,陶如墨心里冒出了一個荒唐的猜想—— 畢湘茹,真的是畢湘茹嗎? 她趕緊拿出手機(jī),想要給畢湘茹打電話,結(jié)果手機(jī)卻沒電了。 回到家,陶如墨趕緊給手機(jī)充電。 充了會兒電,打開了手機(jī),陶如墨沒有猶豫,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畢湘茹。 陶家。 畢湘茹看著陶如煙睡著后,這才從她的房間里離開。她回主臥洗了個澡,穿上睡衣,和在外出差的陶燁塵發(fā)短信聊了一會天。 覺得困了,這才躺下。 剛準(zhǔn)備睡,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誰呢? 畢湘茹打開壁燈,揭下臉上的眼罩,拿起手機(jī)。看見‘如陌’這個名字,畢湘茹心里一陣不安。 這么晚了,她還打電話來做什么? 該不會是那個樂菲死了吧? 畢湘茹一邊想,一邊接了電話。 “如陌,出什么事了,這么晚了,你怎么打電話來了。” 陶如墨站在窗戶邊上,淅淅瀝瀝的雨在窗戶上拉出一條條水花。她的手,在有霧氣的玻璃上面,畫了一個問號。 ?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