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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整個人特別冷。 她掙扎著睜開眼睛,凝視著屋內(nèi)的一面墻壁。秦姝覺得不對勁,她好像聽見了什么... 在背后,有個人! 秦姝驟然轉(zhuǎn)身,瞪眼凝望著面前的黑暗。 黑暗中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翹著腿,手里拿著一個什么東西。哪怕夜色深邃濃黑,秦姝依然能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有多幽深、令人心生恐懼。 秦姝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 “誰...”秦姝怕得聲音都變沙啞了。 “小姝。”男人聲音溫柔繾綣。 他喊她的名字,總是帶著繾綣柔情之意。 他的聲音,能讓高山皚皚白雪溶化,讓曇花為之停留一整晚。 而擁有一把如此悅耳迷人嗓音的男人,卻有著這世界上最恨硬的一顆心腸。 ☆、431章 我為你生過一個孩子 秦姝認(rèn)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是她被燒成灰都不會忘記的人。她的身體開始發(fā)抖,就連那兩排如扇子一樣卷翹濃密的睫毛也在微微顫動。“你、你怎么在這里?” 那人說:“只要我想,這世界上,哪里我不能去?” 咔! 燈光,全部亮起。 秦姝瞇了瞇眼睛,漸漸地看清楚沙發(fā)上那人的模樣。 一襲純黑色的襯衫之下,是男人敏感又光滑的白皙肌膚。他留了一個蓬巴杜發(fā)型,將飽滿的額頭與深邃的眉眼,以及那只高高的鼻梁大方地露了出來。 撇開一切恨意來看盛朗,他的的確確是少見的有氣質(zhì)的美男子。少年時候的他,有種少年人的狠勁與青澀,中年時候的他,沉穩(wěn)中帶著如狼一樣的烈性,如毒蛇一樣的危險。 而被他用左手握住的,那只盛開的紅色的玫瑰,就靜靜地靠在他的胸腔正中央,靠近他心臟的位置。 紅玫瑰依偎在黑襯衫上,跟著男人的心跳,微微起伏。 秦姝望著盛朗,眼里涌出恨意、懼意,還有她根本就不敢生出來的愛意。 “小姝。” 盛朗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近秦姝,皮鞋在實木地板上發(fā)出緊扣人心的有規(guī)律的響動。 那聲音,讓秦姝頭皮發(fā)麻。 “你別過來!” 秦姝突然抱住枕頭,雙腳在床單上胡亂地踢動,纖細(xì)婀娜的身體朝著床的另一邊退。在她快要滾下床的時候,她的手被盛朗用左手握住了。 那只手很涼。 從少年時期,到中年時期,窮盡一切,秦姝都沒能將這只手捂熱過。 石頭捂得熱,盛朗是捂不熱的。 秦姝懼怕他到了渾身都在抖的成都。 盛朗目光幽暗了些。 他緩緩低頭,右手將玫瑰別到秦姝的耳朵后面。玫瑰上的刺沒有剔,秦姝能感受到利刺抵住她耳廓皮膚的尖銳感。 “別動,小心受傷。”他聲音里充滿了關(guān)懷與愛意,好像真的很害怕秦姝受傷一樣。 事實上,秦姝這輩子受到的最大的傷害,便是來自于這個人。 秦姝不敢動。 看見盛朗,她天生就害怕。 盛朗疼愛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他頭靠過來,兩人額頭互相抵著。盛朗唇角勾起,聲音里,有種期盼與悸動,“你來找我的,對不對?” 秦姝想要搖頭。 但秦姝忽然想起自己來比弗利的目的,她逼迫自己抬頭。四目相對,秦姝的眼里有淚光。盛朗看著秦姝的眼淚,心里還是有些疼。 他非常親昵的親了親秦姝,溫柔地問道:“你抖什么?怕我?” 秦姝鼓足了勇氣,才不算結(jié)巴地開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我、我來找你。我要見你。” 盛朗眸子微亮。 “見我做什么?”他聲音里帶著一種蠱惑的味道。 秦姝:“我有事要跟你說。” 盛朗:“噓。” 秦姝身體又是一抖。 盛朗將她輕輕地?fù)砣霊眩掳头旁谇劓X袋上,低笑的時候,下巴會在秦姝的頭上微微地晃動。 秦姝的頭被盛朗按在他的懷里,因此,她能聽到盛朗愉悅的心跳聲。 秦姝忽然苦笑。 “你要抱我多久?” 盛朗:“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膩味。”盛朗是個對人寡言的人,但在面對她的時候,偶爾也能來一句令她臉紅心跳的情話。 只是時過境遷,再聽到這些騙鬼的情話,秦姝只覺得諷刺。 她展開一身尖刺,自嘲說道:“要知道,你懷里的這個女人,是個被人玩弄過的殘次品。你抱著,就不嫌棄惡心嗎?”這話說完,秦姝明顯感受到盛朗的身體僵硬住。 秦姝又道:“你不是最愛干凈嗎,白襯衫都很少沾染一點污漬的,抱著我,你不覺得惡心嗎?” 盛朗突然推開她。 他推下床,站在床邊,目光平靜地看著秦姝,“你的精神狀態(tài)...還好嗎?”秦姝沒看見,在問出這話的時候,盛朗背在背后的手,是緊緊握住的。 秦姝冷笑,“拜你所賜,我現(xiàn)在看到男人就恐懼,你滿意嗎?” 盛朗沉默了近五秒鐘,方才愉悅一笑,“挺好的?!彼樕媳3种鴦尤说臏\笑,低聲說:“這樣,以后就再也沒有男人能靠近你,多好?!?/br> 他想到什么,表情驟然冷冽下來?!霸缰?,在我第一次為你拿起屠刀殺人之前,我就該對你狠一點。那樣,至少等我出獄,你都只屬于我?!?/br> 秦姝氣到心肝皆顫。“盛朗,你真不是人!” 盛朗輕笑,“是啊,我不是人?!彼砬殛廁v下來,又道:“請問又是誰,把我從人變成一個畜生的?” 秦姝:“我父親的確做錯了,可在那之前,你謀殺你的父親,你陷害你的母親入獄,你又怎么說?你天生就是一個無情骨,不過是因為我父親從中作梗,你便有了遷怒的借口。” 盛朗表情沉下來。 “你都知道了?” 他繼父的死,就連當(dāng)年警方都沒有查清楚,秦姝知道這事,顯然是不正常的。 盛朗目光變得不可捉摸起來,他突然問秦姝:“是誰在查我?你那個侄子?”盛朗想到了秦姝那個侄子,上次聚會上見面,盛朗還真以為那個秦楚只是一個紈绔少爺。 后來,因為布朗溫被抓,盛朗懷疑當(dāng)天聚會中有人是臥底。這幾個月,他把當(dāng)日參加聚會人的身份查了又查,后來意外地發(fā)現(xiàn),秦姝那個侄子的真實身份,可能是和平組織守門人的成員。 這個發(fā)現(xiàn),真是叫盛朗吃驚不已。 也不知為何,知道秦楚是守門人成員后,盛朗看那小子反倒順眼了些。當(dāng)個和平守護(hù)者,總比當(dāng)個紈绔公子哥要好。 聽盛朗提到秦楚,秦姝的身體通體冰涼。 盛朗不會無緣無故提到一個人,一旦他主動提起,就說明他已經(jīng)盯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