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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重新生起了人氣,姚嬰也不由感覺重回以前,只不過那個時候這家里可沒那么多人。 小仲和言責(zé)兩個人做事利落,一切弄完,便自動的出去張羅飯食。馬兒累了一路,拴在外頭吃著草料,空寂多時,眼下有人有馬兒,估計誰路過這里都會多看上兩眼。 姚嬰坐在之前自己的房間里發(fā)呆,赤蛇從她袖子里爬出來,輕車熟路的上了桌子,它大概還記得自己在這兒生活過的日子。 這床鋪還和以前一樣,只不過,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腳,上面蓋著一塊布。那布上面只有少許灰塵,下面被遮蓋的被子大概依舊干凈如嶄新。 輕輕地嘆了口氣,別說赤蛇對這個地方有舊情,她也一樣。 轉(zhuǎn)手把蓋在被子上的布揭下來,下面的被子整整齊齊,倒不像是她曾經(jīng)折疊起來的。 微微挑眉,扭頭看了一眼門外,東哥去院子里看墻根下的東西了,她回過頭盯著那一疊被子,然后伸手摸進(jìn)了被子之間。 果然,手進(jìn)到深處之后就摸到了東西,捏住,拿出來,是一個信封。 撕開,將里面的信紙拿出來,展開,只有四個字,安好,勿念。 看見那四個字,姚嬰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這是姚寅的字。 只不過,看這墨跡,這封信寫了有很久了,不確定是三個月之前還是之后的。 如果是三個月之前,那么就是他出事之前。如果是之后、、、就說明他沒死。 無論信封還是信紙上都沒有標(biāo)注日期,姚嬰深吸口氣,愈發(fā)覺得撲朔迷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100、世界真小(一更) 東哥在這院子里研究了好久,這院墻四周都有東西,它們就像是最嚴(yán)密的守衛(wèi)。即便這里幾年不住人,也根本不用擔(dān)心會被偷盜。 而剛剛進(jìn)來時,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些衣物鞋子,估計就是那些不識好歹意圖偷盜的人留下的。 他們以為這里無人,便可肆意而為,但不曾想,這里另有玄機(jī)。真進(jìn)了這里,便出不去了。 姚嬰留下這些東西,守衛(wèi)著這里,也著實是有些心狠手辣。其實可以不用這么狠毒的東西,也能嚇唬的了圖謀不軌的人。 他一直滿院子的研究,還在廚房水井那里停留了一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這里很清凈,距離皇都喧鬧的主街又很遠(yuǎn),所以基本上也沒有什么吵鬧的聲響。 小仲和言責(zé)去采買了,可是這個時辰了,他們居然還沒回來。 走回房間,姚嬰正坐在小廳里煮茶。茶葉放置的時間久了,煮出來之后,氣味兒都沒有那么濃醇了。 “這兩個小子還沒回來,莫不是皇都太大,轉(zhuǎn)的迷路了。”東哥微微搖頭,走到姚嬰對面坐下。小小的茶爐,還有點燃的油燈,四方平靜。 “或許可能是貪玩吧,皇都里有意思的事情有很多,尤其是夜幕降臨之后,有趣的戲碼才一一上演?!币胱匀皇侵赖模雇砜芍^歌舞升平。 “也罷,隨他們?nèi)グ?。本來到皇都,就是玩兒的。”東哥想了想,倒也不研究了,到底還是年紀(jì)小,覺得一切都新奇,是極其正常的。 “喝茶吧,嘗嘗這陳茶,不知會不會喝出霉味兒來?!钡沽艘槐o東哥,姚嬰自認(rèn)為煮茶的技術(shù)還可以,反正她自己覺得挺好喝的。 東哥端起來,聞了聞,吹了吹,之后抿了一口。 姚嬰看著他,嘴角也不由彎了起來,“如何?” “的確是陳茶,沒有了那股清香。不過倒也還好,沒有霉味兒?!背藳]有霉味兒之外,也找不出別的詞兒來夸贊了。 姚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嘗了嘗,她覺得還不錯,因為入口不苦。 兩個人靜坐喝茶,就著那油燈淡淡的光亮,這般寂靜,光線幽幽,當(dāng)真體會到歲月靜好是什么。 即便在這里也好像無所事事,但,也比在長碧樓要舒坦的多。這或許是一種內(nèi)心里的偏見,可姚嬰也不打算糾正它。 就在兩個人靜靜地喝光了一杯茶之后,小院的大門終于從外打開了,言責(zé)和小仲一個人拎著一個食盒跑了進(jìn)來。 東哥和姚嬰的視線都在他們倆手里的食盒上,因為這食盒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雕花精美,十分精致。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jìn)來,便把兩個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姚嬰看了看那食盒,又看了看那兩個家伙,“你們出門拿了多少錢?”他們的錢是東哥給的,東哥可不是個大手大腳的人,很節(jié)省的。 言責(zé)不打算說話,倒是小仲露出白牙一笑,“阿嬰姑娘,這皇都真熱鬧。我們倆剛剛在那個叫滿月樓的酒樓前看到有姑娘跳舞,那酒樓真大呀。還有那個跳舞的姑娘,長得可漂亮了?!?/br> 姚嬰微微歪頭看著他,他說完,她頜首,“你說的是小蠻姑娘,她是皇都最有名的舞姬,賣藝不賣身。滿月樓的東家,好像對她有些恩情,所以每月十五,她都會過去登臺舞一曲?!边@事兒她知道,兩年前還去看過的,的確是跳的特別美。她不會跳舞,也不會用專業(yè)的詞來形容,但就一句話,特別美。 “原來阿嬰姑娘認(rèn)識啊。對了,旁邊還有個給拉琴的沒頭發(fā)的老頭,拉的兩弦琴,特別好聽。那滿月樓前都是人,我倆很艱難的才擠進(jìn)去?!毙≈僖琅f興奮的說,兩只手一通比劃,一副見了大世面的樣子。 “拉兩弦琴的?是莫先生,胖胖的,沒有頭發(fā),下巴上有一縷白色的胡須。”她也聽過的,但只聽過一次就不敢再去聽了。那莫先生的琴拉的一絕,樂聲蒼涼枯寂。她那次聽到,眼淚就莫名的滾出來了。明明沒什么樂感,卻被震撼到那種程度,真的很嚇人。 “那老頭拉琴,那個姑娘跳舞,整條街都沒聲音,都在看他們?!毙≈贅O其興奮,又很可惜,因為人家跳完一曲就走了,意猶未盡。 “所以,這和你們拎回來這兩個食盒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雙臂環(huán)胸,姚嬰盯著他們倆,還是沒回答食盒的問題。 小仲看了言責(zé)一眼,之后就笑了,“我們擠進(jìn)滿月樓看姑娘跳舞,碰見了認(rèn)識的人?!?/br> “呦,誰呀?想必很有錢,原來你們還認(rèn)識那么有錢的人呢?”姚嬰接著問,瞧他們倆自己也心虛。 “趕緊如實交代,出門在外,哪能隨意要他人之物?”東哥略嚴(yán)肅,他們最忌諱這個,誰又能知道這飯菜食物里有些什么。 “東哥,阿嬰姑娘,是孟公子,我們在滿月樓碰見孟公子了?!毖载?zé)終于開口,說了這兩個食盒是誰送的。 “孟公子?孟乘楓。”姚嬰一愣,姓孟的,她認(rèn)識的就是孟乘楓了。 東哥也挑眉,“孟公子怎么在皇都?” “聽說是進(jìn)宮找太醫(yī)看病的,孟公子看起來好像就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毙≈俨遄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