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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實我沒想清楚,為何小蠻姑娘要在今日這般涉險呢?包括公子在內(nèi),來的都是大人物,小蠻姑娘在皇都這么久,想必也知道他們的身份。緣何,又要在這種時候暴露自己?”而且,好像眼下也沒查清楚她到底有什么問題吧,反而自己暴露了。 “是啊,很奇怪。”齊雍冷聲道,聽來,他也沒有做什么,而是小蠻姑娘自己亂了陣腳。 “我想不通她為什么這么做。再說,可以確定她是巫人么?”姚嬰沒有在她身上聞到任何的氣味兒,雖說她會在油燈和熏香里動手腳,但那種東西和痋蠱沒有關(guān)系。她紅錦庭出身,會這種伎倆很正常。 唯一能給她扣上是巫人帽子的證據(jù),也就是之前那迷宮外木門上的倒刺,以及在她視線里一閃而過的大竹鼠。 “她不打自招,就是巫人。”對女人,齊雍可真沒半點兒憐香惜玉之意,定罪時毫不含糊。 姚嬰無話可說,倒也不是說認為小蠻姑娘無辜,只是覺得奇怪,她為何要在此時暴露自己?自亂陣腳,不像是個聰明人的做法。 繼續(xù)前行,齊雍的步子并不快,但也要比這通道轉(zhuǎn)動的速度快。 忽然,他緩緩的停下來,姚嬰也幾步走到他身邊。跟隨著他的視線,往內(nèi)側(cè)的鐵壁上看,微弱的光亮,她其實看不太出來這鐵壁的變化。 就在兩個人都無聲的緊盯著鐵壁時,忽然之間,那鐵壁上真的出現(xiàn)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就像是變魔術(shù)似得,明明前一刻還黑漆漆,但之后就破開了。 內(nèi)外兩層鐵壁交錯,縫隙出現(xiàn)的極其突然,但齊雍等待的便是此時,拽著她就順著那縫隙閃了進去。 鐵壁刮到她的手臂,無比堅硬,很疼。 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空閑去關(guān)注疼還是不疼了,因為從那縫隙閃進來之后便覺得這里不對。穩(wěn)住身體,轉(zhuǎn)眼環(huán)顧,這是一個圓形的密室,五六十平米大小,黑咕隆咚。借著齊雍手里那小燈籠的光亮,這內(nèi)壁上浮雕羅列,密密麻麻。 還沒看清楚那些浮雕呢,就聽得這密室上方傳來嘁哧咔嚓類似于齒輪摩擦的聲響。抬頭往上看,依稀的瞧見一顆顆野獸的腦袋懸在穹頂,齜牙咧嘴的沖著站在下面的兩個人。 齒輪摩擦的聲響驟然一停,齊雍便一手將她攬到臂下,腳下生風,迅速的在這密室中轉(zhuǎn)圈。 與此同時,密室穹頂上的獸頭開始朝著下面射出冷箭,無數(shù)顆獸頭,萬箭齊發(fā),這密室里頓時跟下了暴雨一樣。 齊雍帶著姚嬰閃躲,一直貼著墻邊,這鐵壁猶在轉(zhuǎn)動,并且速度好像也加快了。 獸頭里的冷箭像是無窮無盡,姚嬰被齊雍挾著,已是頭暈眼花。她的身體與風中落葉沒什么區(qū)別,齊雍力氣極大,速度也特別快,他不只是一直向前,而是前前后后的閃躲。 數(shù)次姚嬰都感覺有冷箭擦著自己的頭皮過去,但幸好齊雍帶著她躲過去了。 驀地,齊雍忽的靠墻停下,他另一手甩出去,那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小燈籠便飛了出去。 小燈籠倒轉(zhuǎn)著飛射向穹頂,那原本是木質(zhì)的提桿被運滿了力量,直直的插在了穹頂最當中的一顆獸頭的嘴里。 嘁哧咔嚓的聲響再次響起,而如同暴雨一般的冷箭卻在同時消失,這密室的轉(zhuǎn)動也緩了下來。 齊雍微微氣喘,手臂一松就把姚嬰放在了地上,不過她還在暈乎著,腳下不穩(wěn),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索性也沒松開她。 滿地都是一掌多長的極細利箭,鋪了厚厚的一層,腳踩在上面,都能感覺出它們有多鋒利,若是穿在身體上,非得扎個通透不可。 那盞小燈籠就插在穹頂中央的獸頭里,它還亮著,成了這密室里唯一的光亮。 因為它的光亮,那四周的景象也進入視線當中,果然都是獸頭。角度各異,但無不是齜牙咧嘴,兇相畢露。 沒那么暈乎了,姚嬰也向后兩步,直接靠在了墻壁上。 齊雍也松開了手,開始環(huán)顧這里。 “看來,這是迷宮的最中心了??墒?,除了這些浮雕,這里什么都沒有?!币朕D(zhuǎn)過身去,看墻壁上的浮雕,密密麻麻。 但,這般仔細一看,就知雕刻的是什么了,是一個一個小人。而且,每個小人的姿勢擺動都不一樣,這是在跳舞。 低頭往下看,再抬頭向上,每個小人的動作都不一樣。 姚嬰微微歪頭,試著擺出和小人一樣的動作,就是跳舞的動作。 “難不成,這是小蠻姑娘的舞蹈工作室?”只不過,太多了。圓形的密室墻上都是浮雕,姿勢也各不相同。若是都學會記在腦子里,這得花費多少時間。 姚嬰不會跳舞,就更覺得這玩意兒難了。 沒得到齊雍的回應,姚嬰扭頭去看他,朦朧的光線中,看到他的后背。他本穿著月白色的華袍,而此時,他背上開出了紅色的花,他受傷了。 “公子,你沒事吧?”轉(zhuǎn)身走過去,他可是連哼一聲都沒有,她根本不知他受傷了。 轉(zhuǎn)身低頭看著她,齊雍微微搖頭,“死不了。” “好吧,我多說無益。只不過,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公子不開心了?從你清醒過來之后,就一直冷面相對,恕我實在不知原由,一頭霧水?!逼鋵崳齽倓偩拖雴柫?。雖說他是心思難猜,但也太難猜了,比這迷宮還難猜。 看著她,齊雍幽深的眸子倒是有片刻的閃躲,之后,他踢開地上的冷箭,席地而坐。 “與你無關(guān)?!笔撬约旱膯栴},沒想到會因為一些迷情的熏香而失智,更沒想到失智之后的所作所為,足以暴露了某些他想隱藏之事。 看他那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姚嬰轉(zhuǎn)到他背后,蹲下,看了看他后背上的傷。 利箭劃破了他的衣服,也刺破了他的后背。但幸好傷的沒有多深,眼下已經(jīng)不流血了。 把之前從護衛(wèi)那兒拿來的帕子順著他后背衣服破開的地方塞進去,罩住傷處。那些利箭也不知藏在獸頭里多久了,這若是感染了,可有麻煩了。 齊雍始終一動不動,那個豆芽菜就在身后,一舉一動他都知道。閉上眼睛,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豆芽菜、、、 整理好,姚嬰起身轉(zhuǎn)到他面前,也席地而坐,“接下來怎么辦?這里頭的東西好像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除了墻壁上的浮雕,就再也沒有什么了。 “看一看你的傀儡在做什么?!笨粗?,齊雍淡淡道。 聞言,姚嬰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之后閉上了眼睛。 她的表情很平靜,嬰兒肥的小臉兒帶著她這個年紀獨有的純美。當然了,睜開眼睛就不一樣了,她的眼睛十分獨特,尤其是眼睛里面的情緒,和她這個年紀十分不符。 緣何如此,齊雍也未必是不了解。但,也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