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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還在蛇頭灣。 因?yàn)橹白哌^的路線地勢一直向下,姚嬰很懷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在順江的河流底下了。 順江的水域還是很寬闊的,但在水下弄出這樣一個空間,還有地下河?這工程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知他們何時能來?”見姚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孟乘楓出聲問道。 “用不上兩刻鐘吧。這個時辰,外面想必已經(jīng)天黑了。倒是這河水自然發(fā)光,有沒有火也無所謂了?!币朕D(zhuǎn)身朝著他走過來,雖是纖細(xì)嬌小,但在此處,她卻是看起來透著另外一種‘偉岸’來。 “渴了么?”他問道,臉被那熒熒的光亮映照,看起來有那么些許的怪異,但他的眼睛卻是真好看,現(xiàn)出一抹不同尋常的碧色來。 “還好。不過,即便渴,這河里的水也不能喝。真進(jìn)了肚子里,估摸著接下來整個人都會發(fā)光。”在他旁邊坐下,姚嬰整理了一下裙擺,不遠(yuǎn)處那具尸體還在。心中有那么一絲疑惑,因?yàn)槟鞘w上的兩個飛鏢。 “這河水里,到底是一些什么東西?!泵铣藯骺粗h(yuǎn)處流動的河水,說道。 “一些有生命的小動物?!币牖卮穑∧槂旱念伾雌饋碛行K淡,但她的眼睛卻顯得很詭異。 “有生命。這些東西著實(shí)奇怪,這些巫人在以前便在地底下四處的設(shè)置,意義為何也不知道。有時我在想,他們做這些,為的是什么?如囚崖,如這順江,或許在大越的土地上,還有許多許多,只是我們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做這么多,要耗費(fèi)許多的人力物力,若說目的只是抵御外敵,倒是有些太大張旗鼓了?!边@些工程能夠堅持這么久而不塌陷,可見當(dāng)初有多么用心。 “這里只是一部分巫人建造的工程,目的,我想是為了對抗另一伙巫人?!边@里是奉天一派打造的,對抗的想必是靈轉(zhuǎn)一派。 “他們還內(nèi)訌呢?!泵铣藯餍π?,隨后微微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誰說同族的人就一定會齊心協(xié)力呢。我們都是大越人,但這大越人里不是也分幫結(jié)派么?可我覺得,這就是世人無聊了,人活一世,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爭來斗去的,多無聊?!毕氲皆谒磉吽廊サ哪切┤耍妓涝诹俗詈玫哪昙o(jì)里。 “說的對?!泵铣藯魑⑽?cè)頸,看向坐在身邊的人,別看長得小,但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一股老道,甚至帶著一股看破紅塵的架勢。 “孟公子,你覺得爭來爭去有意思么?從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我始終都覺得,你是個內(nèi)心特別平和的人,好像不管什么利益得失都不在乎。”看著他,姚嬰覺得最起碼在她所看到的孟乘楓,就是佛系的,毫無爭斗之心。 “我也是個凡人,想要的得不到,也會十分難過?!泵铣藯骺粗p聲道。 “那你想得到什么?”也看著他,姚嬰有那么一瞬覺得好像能看穿他漂亮的眼睛。可是,再仔細(xì)一些,卻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薄唇微彎,孟乘楓微微搖了搖頭,“既已得不到,說了也無濟(jì)于事?!?/br> “你看,你就是個很看得開的人。真是難得,如孟公子這樣的人,世上少有了。”雖說心底里有懷疑,但這一刻,姚嬰覺得,他是可以相信的。最起碼,在此時他是真誠的。 “得阿嬰如此夸贊,倒是讓我心底幾分慚愧?!笔栈匾暰€,孟乘楓微微的垂眸,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他身上有一股很清爽的氣味兒,特別好聞。 姚嬰吸了吸鼻子,在這種環(huán)境中,聞一聞人家身上的香味兒,感覺像是在占人家便宜一樣。 這若是被齊雍知道了,又該小心眼兒生氣了,這世上只能有他一個人可以特別香,其他人都不行。 就在這時,上頭傳來了羅大川的聲音,他吆喝了一嗓子,聲音在這個地方回蕩了好幾圈才漸漸消失。 “在這兒。”姚嬰立即扭頭往上看,熒熒光亮中,她之前和孟乘楓跳下來的那個地方果然有人。 下一刻,幾道身影便跳了下來,他們好似連眼睛都不眨似得,跳下來,之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地。 “這是什么地方?”羅大川兩手血,整個人戾氣特別重。 “一處可以不需要火把的地方。看你這樣子是遇到了巫人,打斗一番,你贏了?!币肟戳丝此碾p手,說道。 “是啊,碰見了三四個。誒,就是這樣的人。”走過來,他一眼看到了臥在那兒的尸體,拿著長鞭,造型一樣。 “羅公子好身手,佩服佩服?!庇鲆娙膫€他都給解決了,所謂橫的怕不要命的,羅大川就是那不要命的。 “小菜一碟?!敝缓匏约簹⒌牟粔蚨啵睦镱^現(xiàn)在還癢癢的呢。 陸續(xù)下來的護(hù)衛(wèi)皆被那發(fā)光的河水所吸引,走到近處去看。河水流動,近處這么一看,除了河水里好像隨著流動的發(fā)光的粉末之外,也沒什么不同了。 只是,這熒熒的光亮真是顯得無比凄慘,使得這個地方都跟著陰森森的,待在這兒極其不舒服。 羅大川大步的將這里走了一圈,這里很大,但河水卻是沒有盡頭的。在沒有空間可以前行的地方,發(fā)光的河水就流入了石壁之下。河水能繼續(xù)流,顯然這石壁底下是通的,如果能下水的話,倒是可以順著和水流去探一探。 只不過當(dāng)下,沒有姚嬰的肯定,他也是不敢貿(mào)然下水。 大步的轉(zhuǎn)回來,他就發(fā)現(xiàn)了死在岸邊的鬼婆,化成了一灘,嘆為觀止,讓他好一陣兒的研究。 也就在這段時間里,護(hù)衛(wèi)們陸續(xù)的從上頭躍下來,孟乘楓的人也找過來了。 姚嬰一直等著齊雍的到來,也不知他去了哪個方向,但赤蛇還在上頭沒回來,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能找到他。 護(hù)衛(wèi)來來往往,這個地方著實(shí)是稀奇,跟在齊雍身邊,見識過各種詭異的情形,但眼下這種情況,也著實(shí)是讓人詫異。 又在這里等了許久,這上頭又跳下來數(shù)個人,最后一個人挺拔頎長,他從上面躍下來,帶著一股風(fēng),之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她面前。 姚嬰的眼睛也跟著眨了眨,隨后便笑了,“公子的表演是目前為止最好看的。” 漆黑的眸子也因?yàn)檫@里的熒熒光亮而顯得有幾分冷厲無情,他向前一步,便站在了姚嬰身前。 居高臨下,他的視線過多的在她的臉上停駐了片刻,“本以為你能追著本公子的蹤跡,誰想你只派去了一條蛇?!闭f著,他抬手,赤蛇就在他手里掙扎,難受的要死。 姚嬰立即伸手把它奪過來,“它原本也沒追著你,它一直跟著羅大川來著。”自作多情了吧。 “還真沒把本公子當(dāng)回事?!碧衷谒^上拍了拍,齊雍微微蹙眉,幾分不悅。 “哪敢啊,這不等著您老人家過來指點(diǎn)江山呢嘛。看看吧,這就是本人給你打下的江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