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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琉璃燈順著檐廊而掛,怕是不下上百盞了。“喜歡嗎?這趕制的粗糙了些,你若是喜歡,到時(shí)候做個(gè)大一些的,掛在了永興宮中,也算是個(gè)有趣的物件?!鼻厣餍Φ馈?/br>“好啊,回頭做幾個(gè)好的,倒是有趣。”秦湛手里提了這猴子琉璃燈,笑道。秦慎應(yīng)了他,兩人便順著這條琉璃燈的路,沿著檐廊走去。一路上,秦湛偶爾來了興致,這邊停下來去撥弄一下其余的燈,看看上面刻了什么。待到了盡頭,那里便是一個(gè)建在了水上的亭子。這湖水可并非死水,并非后面人工開鑿的。最初建造這百獸園的時(shí)候,便是把兩座山,一片湖都圈在了里面。周皇帝當(dāng)時(shí)氣性頗大,只說建好了,日后便要將天下所有間的珍奇異獸都裝入此間,便如同他周皇雄霸天下,天下英雄盡歸周朝。夜間,湖水氤氳,渺渺水汽上升,隱約的湖水中,還浮著幾只飛鶴。亭子頭頂上,卻是一輪皓月當(dāng)空。飄縹渺渺,此處到像是仙境了。此地雖無宮人伺候,但亭子之上,早就擺放好了各色美酒佳肴。秦湛只覺此刻自己吐出一口悶氣,心情頗為暢快。他拿了酒杯,給自己跟著秦慎都倒了一杯。秦慎今夜到也不勸他,二人一飲而盡。秦湛又是一杯,連喝了一壺之后,他卻是起身將那掛在亭子壁上用來裝飾的劍拿了下來。他此刻真是有幾分醉了,言語也比往日多了幾分狷狂。秦湛只把劍往著秦慎手上一扔,笑道:“父皇,給湛兒舞劍吧。湛兒可是曉得,父皇年輕時(shí),這武功也算了得?!?/br>秦慎那會兒武功確實(shí)不錯(cuò),不過這些年,倒是荒廢了不少。不過比著那時(shí)雖差了些,只這舞劍,尚可。“湛兒真想看?”“自是?!鼻卣康靡庑α寺?,只定定的瞧著秦慎。“好?!鼻厣餮壑新冻鲆唤z寵溺,只蹭的一聲的,便將那劍拔了出來。秦慎用劍,雖沒有江湖中人劍術(shù)高超,只他一招一式之間,多有威嚴(yán)之色,只覺得他這劍,很是大氣磅礴。秦湛高興,只拿了酒壺同就酒杯上前了幾步,他瞧的興起了,便大喝一口酒,到底醉的厲害了。“好!舞的好!”秦湛這會兒在秦慎停下的空檔,笑道。秦慎帶些笑意瞧著他,而后飛身剛好扶住了有些東倒西歪的秦湛。“湛兒喜歡嗎?”“喜歡。”秦慎將劍放在了秦湛手中,而后他又握住了秦湛的手背,“那我教你?!?/br>……秦湛這一睡,再醒來是大中午,他腦袋他疼的厲害,這是宿醉的下場。秦湛剛起了身,外頭就有宮人們進(jìn)來扶了他將衣服穿了。好容易漱了口,又喝了醒酒的湯藥,秦湛這才舒服了些許。“父皇呢?”辛羊低頭道:“皇上見您沒醒,在隔壁屋子處理公務(wù)呢?;噬戏愿懒耍羰切蚜?,便叫奴才們?nèi)ネǚA一聲?!?/br>秦湛揉了揉了額頭,“去吧去吧,讓我再休息會兒?!?/br>“是?!?/br>秦湛神色還有懨懨,不消片刻,便瞧見秦慎龍行虎步走了進(jìn)來。秦慎見他這個(gè)樣子,只吩咐了人,去那些清淡的飯食過來了,倆人一起吃了些。消磨了些許時(shí)間之后,秦慎才道:“湛兒,不若你明日去你看望周秀元吧。今日你頭還有疼,還需好好休息?!?/br>秦湛一下坐直了身體,“今日去吧,來時(shí)本就想好的,我到底,該去看她的?!?/br>“也罷?!鼻厣髯屩卣吭傩菹⒘藭?,等著天色稍晚了些,這才出了門。這次去祭拜周秀元,自也是秘密的,是以二人離開百獸園也頗為低調(diào)。不過祭祀之物,秦慎也早吩咐了人準(zhǔn)備妥帖了。二人上了馬車,只叫辛羊還有那些個(gè)打扮成了普通人的侍衛(wèi)保護(hù),悄悄便離了百獸園。周秀元的棺槨落葬之地,離著百獸園不遠(yuǎn)。這也是當(dāng)初秦慎考慮,日后也方便秦湛來百獸園祭祀她。此處是個(gè)峽谷,谷中山明水秀,其實(shí)真是個(gè)好地方了。周秀元的墳?zāi)沟故切藿ǖ臉O為普通,也不叫它太過打眼了。墓前碑文之上,刻的是梁谷胥樂之妻,周秀元。秦湛只瞧著周秀元的墓,半晌,長嘆一口氣。這一輩子,到頭來,他未叫過親生母親一句母親,也未叫過親生父親一句父親。周秀元守了一輩子,到底跟梁谷胥樂有緣無份。如今,留這樣一個(gè)碑文,也算是全了她的念想。葬于山水,魂歸天地,一路走好。秦湛靜默在周秀墳前,足足有一刻多鐘的時(shí)間。直到最后,他卻一字未說出口。只倒了一杯酒在周秀元墳前,而后便離去了。秦湛消沉了一晚上,第二日便被秦慎帶去看了那黑白熊。這黑白熊有專門的地方養(yǎng)的,秦湛去瞧的時(shí)候,那一片竹子林里頭,到處都是這些團(tuán)子。“咦?”秦湛很是驚訝,這黑白熊竟是在吃竹子。之前個(gè),不是說他們吃鐵屑跟木炭嗎?那專門養(yǎng)黑白熊的幾個(gè)熊倌立時(shí)上來,跪地說這黑白熊不吃鐵屑跟木炭的。最早之前喂食這些個(gè),百獸園里面的黑白熊死的快絕種了,后來又去抓了些來飼養(yǎng)。還是那杜永平獻(xiàn)上了飼養(yǎng)的法子,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它吃竹子。按說,熊也該吃rou才是。那大熊瞧著很是兇猛,秦湛二人倒是也不走近了去看。不過看那些熊倌,走近了那些大熊,它們理也不理他。偶爾幾只的,倒是有一個(gè)勁兒往熊倌身上爬。瞧著,倒像是玩鬧,不似攻擊。秦湛瞧著有趣,指了一只小的,說道:“我要那只?!?/br>立時(shí)有熊倌應(yīng)了聲,將一只小熊提了出來。說來也奇怪,那邊的大熊不過瞧了別人幾眼,沒半分有攻擊的意思。這只小的,仔細(xì)瞧了,還真是有幾分可愛,像個(gè)……像個(gè)漏了餡兒的糯米團(tuán)子。秦湛將小熊遞給了旁邊的一位熊倌,道:“這個(gè),我?guī)Щ貙m里去養(yǎng)。你們看著,再給我選一只,不叫它們孤單?!?/br>“是,殿下。”熊倌立時(shí)應(yīng)道。瞧了黑白熊,秦湛又去看了那些飼養(yǎng)的麋鹿、雀園、獅園等地,還有當(dāng)初的白虎,特意被人配種。是以,現(xiàn)如今這里竟然還有三只白虎在虎園那兒。這一整日下來,秦湛心情頗為愉悅。晚間的時(shí)候,自是又同秦慎折騰了幾番。反正個(gè),明日也不必上朝。只到了第二日,天色不過剛亮了幾分,秦湛倒是被秦慎叫醒了。昨晚間,秦湛來了兩回,原還有興致的。不過秦慎怕他虧空了身體,便按了他,讓他睡了。這真睡了,也便睡的熟。是以,這會兒秦湛還困頓的很。秦慎早已穿戴整齊,他只扯了秦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