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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也有少部分人會選擇留在桐城,逛逛旅游景點。 回云城的路上,許意接到顧深遠的電話。 和她說話的不是顧深遠,而是顧傾南軟甜的嗓音:“mama,你今天回來啦。” “嗯哼?!?/br> “我好想你。” “mama也很想你?!?/br> “爸爸最近都沒陪我,我好無聊。” “他最近可能在忙?!?/br> 許意雖然這樣哄兒子,心里并沒踏實,按理說時間對于顧深遠那樣的人是抽出來的,否則的話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忙碌的狀態(tài)。 等她到云城后,顧深遠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倒是陳庭川,給她打了個問候的電話。 “我可能要走了。”他開門見山。 “去哪?” “回A國?!?/br> “一路順風(fēng)?!?/br> 陳庭川笑,“其實我之前騙了你,我來云城,不止是為了帶你來見家長的,我還為了家族利益。” 陳氏醫(yī)藥集團易主的消息,許意之前有聽說過。 “你別說謊了。”許意沒什么語調(diào)地陳述,“我還算了解你,對于名利錢財,你并不是很在乎?!?/br> “就算不在乎名利錢財,但如果,我想贏競爭對手呢?!?/br> 許意沒答話。 “沒想到來云城有兩大遺憾。”陳庭川繼續(xù)道,“一是丟了你,而是我的手術(shù)竟然沒成功。” “什么手術(shù)。” “顧老夫人。” “她怎么了?之前不是說挺好的嗎?” “沒有,手術(shù)并不成功,中醫(yī)治療緩慢,老人家身體扛不住,昨天晚上去了?!?/br> 許意呆愣住。 怎么也沒想到顧奶奶突然就這么走了。 她之前還想著等回來后繼續(xù)帶南寶每天去醫(yī)院看望。 老人家生前待她一直很好,她回來后,經(jīng)常問長問短。 在老人家面前,許意其實是無法偽裝的,因此回應(yīng)最多的只能是笑笑。 “怎么會這樣……”許意握著手機,“太意外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很遺憾?!?/br> “陳庭川……” 許意大腦很亂,來不及思考到底怎么回事,陳庭川拿手術(shù)刀的手,向來穩(wěn)重,既然他有信心上手術(shù)臺,就有信心讓病人安全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 可是并沒有。 “是你狀態(tài)不對,還是……”許意不敢多問下去,生怕聽到自己不敢聽到的回答。 她不想是因為她,陳庭川才故意害死顧老太太。 很久,那端的陳庭川陳述道:“是我狀態(tài)?!?/br> 聞言,許意并沒有因此而松懈下來,沒有多想,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醫(yī)院。 路上堵車。 這段時間里,許意心急如焚。 “為什么老是堵車?!痹S意難免抱怨。 出租車司機嚼著口香糖,懶散答一句:“因為三年前這里發(fā)生一場車禍,交通部門被迫改出事的路道禁止通行了,真不知死的是哪家人這么有本事。” 許意聽在心里,只覺唏噓。 好不容易到醫(yī)院,天色已經(jīng)晚下來了。 醫(yī)院的燈亮著。 問過護士后,許意直接走過去。 顧老夫人是昨天晚上去世的,一大早來了不少吊唁哭喪的人,真心假意,魚目混雜,到下午時,大部分人都被驅(qū)散得差不多了。 許意進去的時候,房間里沒幾個人。 事情太突然,大片的悲傷涌上心頭,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站在病床邊,許意的手有些顫抖,腿腳疲軟得快要站不穩(wěn)。 她不可能不難過。 想到顧奶奶這么多年來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心頭泛起酸澀。 出差前她每天傍晚帶南寶來探望,和老太太的交談并不多,態(tài)度溫順禮貌,不過是不想被老人家看出來。 但老人家可能以為她因為喬云莉的存在而膈應(yīng),好幾次都給她用心解釋。 如今,祖孫連釋懷的話都沒說過,老人家駕鶴西去了。 許意在床邊站了半個小時,用濕兩包紙巾,等到其他老長輩來哭喪時,她才離開病房,眼眶紅得不行。 人剛出來,胳膊突然被人拉了下。 “你這女人,怎么好意思過來?” 一巴掌直呼過來—— 許意反應(yīng)敏捷地躲開后,條件反射地抓住對方的胳膊,看清那張臉后,稍稍一怔,“喬云莉?” “奶奶都走了,你裝模作樣哭什么?昨晚怎么不過來?你不是一直挺孝順的嗎?” “你有病吧。”許意原本就紅的眼眶此時顯得猩紅無情,“我什么時候過來關(guān)你屁事,你少在公眾場合給我戴高帽子?!?/br> 她大概能猜到喬云莉昨晚聽說她沒在的時候,估計開心得不行,以為能逞一番風(fēng)頭,卻不想就算正主不在,也沒替身的好處。 “顧深遠呢?”許意問。 她昨天連通知都沒接到,還是陳庭川告訴她的。 “你提顧總做什么?”喬云莉看似軟弱,態(tài)度和語氣倒沒有軟下來,“他和你沒關(guān)系?!?/br> “十秒內(nèi)告訴我他在哪,不然我讓人把你轟出去,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br> 話已經(jīng)撂到這個份上,喬云莉只能服軟,不是很情愿道:“顧總住院了?!?/br> “他病了?” “你不知道嗎?顧總這幾天忙到胃出血,前幾天還為你一個莫名其妙的姨媽痛來回奔波,導(dǎo)致病情加重,今天凌晨被醫(yī)生強制安排病床了。” 他胃出血? 這些事情,許意都不知道。 他沒和她提過,而她更不可能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來。 “你既然不想和他復(fù)婚,能不能給個痛快話早點離開?”喬云莉繼續(xù)威脅道,“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吊著一個你不愛的男人算什么本事。” “我不愛他,那你搶走好了?!?/br> 許意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實在讓喬云莉不爽,但她一個替身壓根沒有反制的本事。 昨天晚上聽說許意沒來聽顧老太太的遺言,早早候著的喬云莉自然是表面痛苦心底高興的,奈何顧老太太的遺言里壓根就沒有她的存在。 憑什么。 她許意都沒來,什么都沒做,卻擁有那么多。 而她喬云莉什么都沒有。 就像一個剛開服的游戲,她再努力也比不上氪金V8玩家隨便玩一玩。 看許意腳步要走的樣子,喬云莉忍不住問:“你干嘛?去看顧總嗎?!?/br> “看孩子?!痹S意輕飄飄回答。 “顧總都病了。” “我先找孩子?!?/br> 許意沒繼續(xù)搭話,直接往前面走。 拐角處,她看見了顧深遠。 他沒有穿病服,身著一絲不茍的西裝,氣度如初,綽約不凡,只不過臉上相當(dāng)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