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因為他沒有辦法看到秦若哪怕一點點不順心的樣子。白瀟楠瞇眼笑著看他翻了個白眼,遞了根煙過去:“抽嗎?”“不,”顧鎮(zhèn)清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不喜歡?!?/br>“秦若那么心軟,你抽了他都舍不得說你。他不是一向挺縱著你出去玩的嗎?”白瀟楠把煙收起來,他早知道顧鎮(zhèn)清不會接。“我主人是怕我覺得缺了什么,其實他不用補償我的?!鳖欐?zhèn)清的語氣稍微沉了下來,有點無奈的說道:“我從來不覺得虧了什么,就算是虧,也不是他欠我的?!?/br>“秦若就這樣,你是沒見著他十幾歲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無法無天呢,玩的可瘋了。”白瀟楠搖搖頭,想起了他們年少無知卻輕狂的那段日子,那個時候的秦若可真年輕呀。“無法無天,但是不傷天害理?!鳖欐?zhèn)清又白了他一眼,突然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沒有希望了就放手,別總讓人家等著你,就算你不當回事,那畢竟是他的一輩子。”白瀟楠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你說什么呢?我沒放過誰???”“是誰你還不知道?”顧鎮(zhèn)清撇撇嘴,不滿的說道:“像我主人的那個唄?!?/br>白瀟楠晚上喝了不少,一時間反應的有點慢,“我還不算放過他?”顧鎮(zhèn)清往車里看了一眼,白瀟楠的司機也開車過來了,他打開車門,看著秦若熟睡的臉龐,想到了那個人與秦若相似的悲傷神態(tài),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匆匆說了一句:“你有空去看看他吧,好歹給他個痛快,我感覺他再那樣下去時間就不多了?!?/br>說完,他坐進車里關上了門,秦若立刻把他摟過來,捏著他的臉問道:“這么半天說什么呢?”“主人?!鼻迩寰椭@個姿勢鉆進了秦若懷里,抱著他的腰撒著嬌。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是完全安心的,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提防著別人會把他唯一的歸屬奪走。白瀟楠的飛醋他其實根本不稀得吃,但是一想到那個真正具有威脅力的人,顧鎮(zhèn)清的牙關一緊,甚至連酸味都嘗不著了,滿滿的都是苦澀。白瀟楠坐在車上,看著夜里這個燈火通明的城市,久違的感覺到了一點孤單。該放的不該放的他全都放手了,孑然一身,倒是也自在。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那個和秦若一樣驕傲的男孩,更加倔強,卻更加脆弱,他還在等什么?那天阿蕪跟宋秋陽說好了,最后一天去夜色工作,他和七叔打了招呼,過去看看有沒有要拿走的東西,其實根本沒什么值得拿的,宋秋陽這個人在事業(yè)上或許不夠強勢,但是對他還真不錯,要什么給什么,就是他不開口宋秋陽也變著法的找來新鮮玩意兒哄他開心,平心而論,這輩子還真沒有誰對他這么好過。不管是為了這幅皮囊也好,為了他能惡心白瀟楠也好,宋秋陽算得上是個很出色的金主。阿蕪能感覺到,宋秋陽找他并不是完全為了上床,他經(jīng)常在完事兒之后摟著阿蕪聊些有的沒的,他年少時的夢想,沒來得及實現(xiàn)的追求和報復,和說給誰聽都顯得幼稚的秘密。阿蕪聽的很認真的時候,他會顯得特別開心。人到了中年以后,就越來越難找人聊天,尤其像宋秋陽這種出身良好,錦衣玉食長大的人,一開口總有人有事求他,而他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東西越來越少,也變得越來越不適合在飯桌上提起。他應該挺孤獨的,阿蕪這么想著,會表現(xiàn)的對宋秋陽更加關心一點,如果不是這么孤獨,他也沒理由找一個出來賣的人聊天。阿蕪有時候想到林夜,周寧安也是因為孤獨才想和他聊天的嗎?想著是最后一天晚上了,阿蕪本來不想讓客人看見,他過來跟林夜和幾個相處的還可以的人告別,沒成想讓個以前就特別喜歡他的客人看見了,死活要包他最后一個晚上,阿蕪本來要答應的,后來一想,宋秋陽已經(jīng)提前預定過了,他這么答應了,會不會有點對不起宋秋陽?想到了這兒,阿蕪也懶得和那個人糾纏,說自己早有約了,今天晚上陪不了他,那人當著朋友的面被駁回,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上來就給了阿蕪兩個巴掌,阿蕪懶得生事,賠笑道是他不好,趕忙出去跑到自己房間里上藥。好巧不巧,林夜就在這個時候找過來了,一看他的臉,頓時就急了,問道:“怎么回事,不都說不干了嗎?”“遇到個以前的客人,舍不得我?!卑⑹忔移ばδ樀溃岸啻簏c兒事啊,你幫我拿個冰袋,敷一下就好了。”林夜無奈,只好跑下去幫他找了個冰袋上來,拉開他的手看了看臉上,幾個紅印交錯,看著就知道不只是一個巴掌,下手還不輕,處理不好明天都沒法見人。林夜小心的把冰袋敷到他臉上,阿蕪“嘶”地叫了一聲,接過冰袋自己拿著敷,斜著眼睛看他道:“怎么了?心疼我啦,沒事,不疼?!?/br>林夜心里不好受,他心疼阿蕪,不只是因為他這幾巴掌,比這更嚴重的阿蕪也不是沒受過,而是因為他見到了那個人,阿蕪在這兒心心念念的等著他,而他連阿蕪的死活都未必知道。還有站在他身邊,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歸屬的那個人,那個阿蕪有著相似的臉,卻永遠無法比肩的人。阿蕪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以為他真生氣了,試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怎么了這是?該不會是你有了什么事吧?”“我能有什么事兒,哥現(xiàn)在有人罩著,誰敢招惹我啊?!绷忠褂悬c自嘲的說道,隨后又有點低沉,“我就是替你難受。打人也不能打臉啊,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林夜猛然停住了話頭,有點尷尬的看了看阿蕪,阿蕪倒是沒什么,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現(xiàn)在不就是沒主的狗么,要不能讓人這么打?!?/br>阿蕪說完這句話突然也有點低落,白瀟楠以前對他也說不上有多好,抬手就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是他很護犢子,從來不會讓外人碰他,就算他在外面做錯了什么,白瀟楠當著人也不說,雖然總是回去了加倍的罰,但他疼的心甘情愿。他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被那樣懲罰一次了,他到現(xiàn)在才明白,懲罰不永遠都是壞事,那意味著他還是個自己人。他還被擁有,被在意,被接納,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自由的像個孤魂野鬼。“你走吧,我不會再懲罰你了,你自由了。”他永遠都會記得那句話,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歷歷在目,就像釘在腦子里的一根針,比任何一種懲罰都要疼。林夜小心的看著阿蕪的神色,見他提起那個人這么失魂落魄的樣子,再想想白瀟楠瀟灑的站在秦若和顧鎮(zhèn)清旁邊,孑然一人卻顯然過的很自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那……你在這兒熬著,是為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