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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就笑:“我想你也不會想知道,就此別過!”說罷,頭也不回就走了。崔殷面色微沉,只看著那明艷不可方物的人兒消失在人流中,他喃喃自語道:“遲早會再找到你……”等他助皇上鏟除了九王這一心頭大患,他就能成為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作者有話要說:我食言了,應(yīng)該還要下一章開虐XD第33章花魁的愿望時候已經(jīng)是八月,章曄近些日子來得勤快了不少,很主動地帶著莊宴或秋湖漫舟、或賞菊吃蟹,兩人優(yōu)哉游哉、情意綿綿,宛如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八月十五中秋那天,章曄要入宮吃宮宴,但他答應(yīng)了早些告退出來,同莊宴一起去游玩。莊宴便喜滋滋地等著了。只是中秋這一天,他注定是等不到章曄了。宮宴上,皇帝同皇后坐于正上首,內(nèi)宮嬪妃坐在左邊,外朝王爺臣子坐在右邊。御制美酒佳肴、宮廷歌舞自然是極好的,皇帝這天穿得并不隆重,面上很有些笑意,顯然也是心情不錯。“曄兒,這可是你回來以后,在京城過的第一個中秋,今晚你可得好好享受享受,這京城繁華。”皇帝笑吟吟地朝他舉杯,“來,朕敬你一杯,就當謝你,也謝你身后的眾將士,為我朝江山拋頭顱灑熱血!”章曄也笑道:“皇兄,此話不敢!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又如何擔(dān)得如此贊譽?來,我也敬皇兄一杯!”兩人一時,倒是兄友弟恭、其樂融融的景象。這時,還是崔殷,站起了身,率先祝皇帝永享天命、安康長樂,他很會說話,把皇帝一時捧得哈哈大笑,只是皇帝還未笑完,崔殷就話鋒一轉(zhuǎn),說出了自己的驚人發(fā)現(xiàn):“皇上,臣有事奏!”皇帝臉上多了一絲不耐:“有事朝堂上說,現(xiàn)在正是佳宴的時候?!?/br>崔殷仍張口欲言,卻被皇帝的眼神制止了。他只好重新坐下,悶聲不吭地看著場上歌舞。章曄心里有點稱奇,想著這兩人不都是款曲暗通,這崔殷又是極會看人臉色的,又如何會像今日這樣自己找不快呢?章曄忽然有種直覺的危機感。此時他為皇帝準備的西域舞姬們已經(jīng)上來了。那舞姬個個身段柔軟、蒙著面紗仍可見容顏嬌媚、眼波如絲,又穿著異域服飾,即便是中秋已有些冷意的天氣里,上半身仍只穿著珍珠裹胸,露出纖白美麗的腰腹和胳膊。皇帝嘆道:“這胡人女子,果真很有一番風(fēng)味?!闭f罷對章曄道,“曄兒有心了?!?/br>章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出奇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舞姬,終于,一個隱隱有些異常的舞姬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女雖是在和著眾人舞蹈,但動作間卻沒有那么流暢,腿腳隱隱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僵硬。一瞬間,章曄猛地起身,“皇上小心!”也是在同一剎那,舞姬從裙底抽出匕首暴起,朝座上皇帝刺去。章曄的座位距皇帝很近,他從桌后越出,一腳踢去擋住那舞姬刀勢,那舞姬竟有些身手,一時被章曄逼退而不至□□速落敗,正當章曄乘勝追擊之時,異變陡起,那舞姬之中竟還有一女朝皇帝沖去!章曄暗道不好,連忙擱下那退后的舞姬,轉(zhuǎn)身而去護皇帝。此時卻已不及,那女速度極快,已是到了皇帝跟前。幸好皇帝反應(yīng)迅速猛然側(cè)身,那女一擊不中,匕首轉(zhuǎn)勢便朝皇帝擲去!此時二人距離極近,眼看皇帝就要被刺中,卻見他身后皇后猛地上前,義無反顧地擋在了皇帝身前!皮rou破綻的悶聲,那匕首直直扎進了皇后肩背,剎那間鮮血橫流。“皇后!”皇帝抱著陡然頹下來的皇后,目眥盡裂,“太醫(yī)!快給朕傳太醫(yī)!”門外沖進來的御前侍衛(wèi)已將第一個刺客抓住,章曄同時業(yè)已將那女制服,踩在地上,目光狠厲如鷹隼:“說!誰派你來的!”那女子目光灰敗,凄然道:“王爺保重!”章曄意識到不對,立刻彎腰下去掰她的嘴,卻已經(jīng)來不及,只見那女頭一歪,口鼻便有黑血流出,瞳孔渙散,已經(jīng)是咬破牙中□□自盡。再看那被侍衛(wèi)制服的刺客,也如出一轍。章曄便知道事情不好了,他轉(zhuǎn)身朝皇帝望去。皇帝面色沉沉,眼睛更是憤怒心痛:“九王!此事你如何作解!”章曄直接跪下拜伏在地:“請陛下明鑒!此事絕非皇弟所為!定是有歹人想要陷害皇弟!”“陛下!”崔殷走出來,憤憤不平地說,“方才臣想啟奏之事正是關(guān)于九王爺一事!前幾日臣在邊疆的弟弟飛鴿傳書告予臣!九王在邊疆招兵買馬已久,正是有謀反之心!他還暗自通敵,與異族合約共同推翻陛下!”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紙信證,“此處有臣弟傳書和臣搜集的情報!”太監(jiān)立刻接過,疾步傳到皇帝手中?;实勰弥抛C,潦草地看了幾行后,臉色越來越差,再抬頭時,幾近暴怒:“好啊你!九王!沒曾想你竟如此狼子野心!”地上兩具尸體死無對證,身側(cè)崔殷巧舌如簧,皇后仍躺在皇帝臂彎里,已是不省人事,而皇帝滿手鮮血,目光如雷地瞪視著他。滿堂寂靜。這京城,當真是一個吃人的牢籠。今日這場皇帝與崔殷自導(dǎo)自演的大戲,為的就是將他滅殺!以鏟除他所認為的江山隱患!章曄心中冰冷,伏倒在地緩緩叩首:“臣……冤枉!”皇帝痛心疾首:“事已至此!你卻還想著抵賴!來人!”他目光轉(zhuǎn)向鐵甲森嚴的侍衛(wèi),“將九王打入大牢!聽候發(fā)落!”章曄帶來的護衛(wèi)一急,就要動手,章曄投了一個目光過去,令他停下了握上刀柄的手。于是,眾目睽睽之下,章曄被御林軍壓著圍著,走出宮殿。宮道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月色如水,隱隱還似乎能聽到宮外長街歡聲笑語,抬頭望去,夜空中一輪明月低低垂掛,似乎為天下有家人、有情人庇佑。今夜怕是要辜負莊宴了。只期望他不要太生氣……更希望,在知道他進大牢的事情時……不要哭。章曄輕輕嘆了口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皇兄,就莫怪我不顧手足之情了。那頭,莊宴穿好新衣,精心打扮,坐在桌前等著章曄來接他。卻是紅燭漸沒,枯等一夜。第二天,沒等來章曄的賠禮道歉,卻傳來九王爺刺殺皇帝失敗、一夜之間被投入大牢的消息。“什么?!”莊宴驀地站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不可能!不可能!”柳爹爹看著他,“有什么不可能?既是功高蓋主,便難免不升起反叛之心。你又知道他多少呢?”莊宴聞言一愣,仔細回想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對章曄事業(yè)如何,并不在意,何談了解。他同他在一起時,似乎只談情、不談以后。“可他是皇帝的兄弟,也同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之一,”莊宴不解道,“做個王爺已經(jīng)很好了,榮華富貴什么不愁,他又為何會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