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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恪有些風(fēng)塵仆仆之態(tài),聽莊宴如此話語,便爽利道:“哥哥的確耽擱了,是哥哥的不是,宴兒想怎么罰?”莊宴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沒成想他竟如此大方地應(yīng)了,也是一時語塞。莊恪見他情態(tài),便微微笑了,道:“宴兒若是還未想好,便先來看看哥哥為你準(zhǔn)備的賀禮吧?!?/br>莊宴朝他身后望了望,見他已將侍衛(wèi)留在了門外,手上也未拿物件,便好奇道:“太子哥哥為宴兒尋了個什么禮物?”莊恪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錦囊,遞與莊宴,“打開看看。”莊宴打開錦囊,從中取出一枚形狀鋒利的小物,他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仍未看出這是個什么東西,莊恪便主動道:“此物乃是幾年前我出征西戎,行軍路上遇上敵軍馴群狼埋伏,打下的頭狼牙,它陪我打過那年仗,血?dú)庥⒚停鐑荷星胰崛醣銓⒊蓸I(yè),戴上此物也能有個庇佑。”莊宴一聽它竟有如此來歷,頓時覺得它未免貴重,想要推拒,卻被莊恪輕輕按住雙唇,“宴兒不必推辭,你是我珍重的弟弟,一枚狼牙只是小物罷了?!闭f完,便親手取過狼牙,為他戴上。莊宴心中一熱,道:“宴兒必定貼rou珍藏?!彼徽f話,忘了莊恪一根手指還貼著自己嘴唇,便一下微微含進(jìn)去一點(diǎn),莊宴嚇了一跳,連忙退開幾步,面上薄紅,“宴兒失禮了。”莊恪道:“無妨?!彼畔率?,指尖上屬于少年鮮嫩口腔的熱氣和柔軟仿佛還縈繞著,他眼眸微微深沉,在桌邊坐下。行桃進(jìn)來將酒菜換了一遍,笑著對太子說:“殿下酒量不好,太子可多擔(dān)待,明兒還要面圣,可莫要喝醉了?!?/br>莊恪輕輕看了她一眼,莊宴急道:“行桃妄言,我何時酒量不好了?”行桃抿著嘴笑他,太子在場,她也不好多說話,便退下了,只留他兄弟二人在房中。莊恪命侍衛(wèi)帶了他宮中的好酒來,莊宴只聞了一聞,就躍躍欲試。莊恪想到方才行桃的叮囑,道:“只許喝一杯。”莊宴撇了撇嘴,雖有些不滿,卻也不多言。莊恪便為他斟了杯酒,莊宴小心地喝了。天氣既已涼,酒也微微溫過了,入口香醇溫?zé)幔瑤е商鹨?,順著喉嚨滑下去的時候卻仿佛一簇小火燒起來,余味無窮。莊宴喝了一杯,望向莊恪的眼神就亮晶晶的了:“太子哥哥,我還想喝一杯。”莊恪蹙眉,“方才可是說過了?”莊宴眼珠子一轉(zhuǎn),道:“方才太子哥哥來晚了,答應(yīng)讓我罰你,可還作不作數(shù)?”莊恪道:“自然作數(shù)?!?/br>莊宴就笑了,“那我便罰太子哥哥不許喝酒,只能讓我喝?!闭f罷,便起身將莊恪手邊的酒壺移到他自己那邊,做完還得意地朝莊恪一瞥。莊恪帶來的這酒,味道雖好,勁兒卻也大。莊宴只喝了一杯,就有點(diǎn)醉意了。那一眼望過來的時候,水光瀲滟,搖動人心。莊恪沒有說話。莊宴便得好計(jì)逞了似的,自斟自飲起來。他喝了幾杯,見莊恪只定定坐在那兒,心里就有點(diǎn)愧疚了,便站起身,想走到莊恪身邊去給他斟酒。他這一站起來,整個人就搖晃起來,沒走兩步就要歪倒,莊恪長臂一撈,將人帶到懷里。少年此時已經(jīng)兩頰酡紅,眼神迷離,興致卻很高.漲,“方才我、我只是說、說著玩兒的……太子哥哥……我給你倒酒!”他拿著酒壺往莊恪杯里倒,眼前卻有重影,不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把酒倒偏了。莊恪握住他那拿酒壺的手,聲音在莊宴聽來有點(diǎn)虛遠(yuǎn):“宴兒,你醉了。”他從莊宴手里拿走酒壺,放在桌上。莊宴有點(diǎn)聽不清他的話,他又奪走自己的酒壺,便勾著莊恪的脖頸,湊上去問:“太子哥哥……你方才說什么?我、我沒醉……這酒真好喝啊……我從、從未喝過這樣好的酒?!?/br>他不知自己湊得很近,近到他自己整個人已經(jīng)趴伏在莊恪身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莊恪頸間,莊宴身上又漸漸涌現(xiàn)出那股熟悉的燥熱,他蹭著莊恪微涼的脖子,口齒不清地呢喃:“太子哥哥……我好熱……”莊恪拿手撐起他的臉,見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驚人的媚.色,若不是他清楚自己帶來的酒里沒下任何東西,他甚至要以為……莊宴卻不知他心情,他只酒意上腦,緊緊貼著他撐住他臉頰的手,不住地在莊恪身上扭動著,隨著他的扭動,他衣服上腰帶漸松,層層衣物便散開了些,露出原本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一截優(yōu)美肩頸,仿若一只發(fā)了情的乞求愛.撫的貓。莊恪眼神一暗,大手從他腰間滑入,貼上那絲綢般的細(xì)膩肌膚,他的手比起莊宴guntang的身體來說要冷得多,莊宴渾身一顫,口中發(fā)出一聲舒爽的呻.吟,更加主動地將自己送上去……莊恪到底沒有做到最后。他還記得他同他的血緣關(guān)系……哪怕,這關(guān)系在宮中,于他而言,并無意義。但莊宴畢竟會在意。他坐在床邊,凝視著少年猶帶紅潮的綺麗面容,他閉著眼睛,夢中似乎也睡得不大安穩(wěn)。莊恪察覺到莊宴的身體有些異常。的確有人天生.媚.骨,但這世上絕不會有人單單喝了酒,身體就開始發(fā).情。他望著莊宴,只覺得他的容貌比自己初見他時更加柔美,而他的身體,也似乎比那時更加敏感滑膩……一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莊恪下定決心要查清楚此事。但此時的莊恪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瑤姬的陰謀,而她的目的,就在第二天便將要達(dá)成,這矛頭,還直指向他的父皇。莊宴醒來以后,莊恪已經(jīng)離開。他捂著腦袋,只覺得幾乎要炸裂。行桃一進(jìn)來,看見他這副模樣,極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殿下自討苦吃了吧!”莊宴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知道是自己貪杯,還在太子面前出了丑,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行桃,昨天是我錯了……”行桃見他那副難受的樣子,到底舍不得再為難他,“殿下還是快洗漱了,喝碗醒酒湯吧!”莊宴便乖乖地聽了她的話。當(dāng)日早晨瑤姬就給他送了新衣裳來,命他穿了晚上去面圣。想到今晚就要見到自己的父皇,并且自己今后可能就能做一個真正的皇子了,莊宴卻有幾分心有不安——他并無把握令他的父皇喜歡他啊。行桃便安慰他道:“殿下同憐姬娘娘長得像,皇上見了,說不定會想起憐姬娘娘,同時對殿下也生起憐惜之情呢?!?/br>莊宴便問她:“我當(dāng)真同我母妃長得像?”行桃道:“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彼业钕碌娜菝?,有七分像憐姬,兩分像皇上,還有一分……像他的姨母,如今他稱為母妃的瑤姬。莊宴總算放心了些。當(dāng)晚,他便同瑤姬一同去見他的父皇了。瑤姬為他準(zhǔn)備的衣裳是一身月白色,莊宴以為這顏色到底有些不莊重,然而瑤姬堅(jiān)持,他也無法,只能想著此次面圣,也關(guān)系著瑤姬的未來,她固然不會害她自己。莊宴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