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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撲殺,可小虎到底是小虎,年輕氣盛,沖昏頭腦。到頭來,兔子沒吃到,還被大虎斗了個遍體鱗傷。你說是嗎,恪兒?”莊恪道:“不過是一只兔子,那大虎明明擁有整片山林,又為何要同那小虎爭一只兔子呢?”皇帝笑了,悠悠道:“強者自然有強者的喜好,若何事都讓他人料去了,那他便不是一個強者了?!彼⒉淮蛩銓⒆约旱氖虑閭鹘o下一代。此時,殿外來人了,稱十三殿下已在城中驛站尋回。莊恪臉色一白,總算明白他之前有多天真。自己面對的這個人,可是稱霸九州的帝王啊……他自以為完美的計劃,一天之內(nèi),就已經(jīng)完全破敗。皇帝注視著面前,對于他而言,還太年輕的太子,“恪兒,不要妄想同你的父皇斗,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若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再住在東宮了?!闭f罷,帝王拂袖而去。這頭,莊宴頹喪地坐在伏秀宮前庭中,他臉唇發(fā)白,一路上都如墜夢中。逃出皇城的那一刻,于他而言是夢;在驛站中,千等萬等沒等來莊恪,而是等來一群甲胄森嚴的侍衛(wèi)時,也是夢。不過前者是充滿希望的,后者,是心如死灰的。有人來了。莊宴抬起頭,見到的是那一抹明黃的、刺痛人眼球的身影。痛楚落在臉上,他摔在地上,頭腦一陣暈眩,口中腥甜。皇帝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右臉紅腫的少年,聲音陰寒,“小十三,父皇還是太寵你了?!?/br>莊宴捂著臉,半晌沒有說話。他能說什么呢?再次回到伏秀宮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是一個啞巴、一個聾子了。皇帝朝左右遞了個眼神,那兩個太監(jiān)便上去一左一右抓住莊宴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拖起來,“父皇帶你看個東西?!闭f罷,皇帝朝寢房走去。莊宴被扔在寢房的地上,口鼻中瞬間擠入nongnong的血腥味,他眼前清醒了幾分,卻立刻被眼前的場景驚駭住了。他看見了什么?那個熟悉的人、那個總是取笑他的人、那個陪他長大的人,此時臉上一片血泥,雙目緊閉,面色灰敗。莊宴爬過去,哆哆嗦嗦地抓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涼。他的眼淚,一瞬間,大顆大顆地砸在她的手背上,少年嘶啞的聲音:“……行桃!行桃你醒醒?。⌒研寻?!”他用力地擦著她臉上的血污,那血早已干涸成黑色,他沾濕了的手抹上去,瞬間滿是鮮紅,“行桃!”皇帝站在那兒,又是悲憫又是冷情的,說道:“小十三,別怪父皇心狠,這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她。”莊宴哽咽著,耳鼻嗡鳴,是他的錯嗎……是他害死了……低頭一看,自己滿手鮮血,他一下子猛地退開,驚恐地跌坐在地上,“不、不是我的錯!不是我殺的行桃!行桃!行桃我沒有殺你!”皇帝蹲下.身,緊緊抓住他雙手,對著他的耳朵,嚴厲地說:“不要否認了!如果不是你想著逃跑,她怎么會死?如果不是你這么任性,她怎么會代替你去死?小十三啊,真是個壞孩子,居然害死了照顧自己十五年的人……”皇帝的話,宛如催眠,又仿佛良心的拷問。莊宴不住地搖頭,搖頭,他神識混亂不堪,只知道胡亂地揮手蹬腳,機械地重復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怎么會是他呢?他明明那么愛行桃,他還幫行桃解開心結(jié)接受那個喜歡她的人……行桃她……她明明很快就可以出宮了,她明明、明明馬上就能夠嫁給心儀之人了……不會的……她怎么會死?他怎么會害死他?莊宴突然爆發(fā)出凄厲的尖叫,死死拽住皇帝的衣襟,漼.毒.般痛恨的目光,“是你!是你殺了行桃!明明是你!”皇帝伸手抱住他,緊緊按在懷里,誘哄:“不是父皇……也不是你……是太子……如果不是太子哄騙你,你怎么會出宮?如果你不出宮,行桃怎么會死?都是太子的錯……太子他答應帶你走,自己卻沒有赴約……他是個騙子……小十三、小十三,跟著父皇……父皇永遠都不會騙你,在父皇身邊……不會再有人死去了……不會了……”這次事情的始末,他已經(jīng)從綠衣的口中得知了。莊宴只知道喃喃地重復:“是太子……太子……如果太子不說帶我走……行桃就不會死……他卻沒有來……太子哥哥……你為什么沒有來?!你回答我??!回答宴兒??!太子哥哥!”莊宴的情緒,又突然激動起來,他用力掙脫皇帝,口中不住呼喊著太子的名字,喊著找太子找個說法,皇帝豈會讓他去,于是干脆一手劈在他后頸上,人便軟軟地倒在了自己懷里。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黑化完成了,在這里再征求一次意見:A.繼續(xù)寫太子做了皇帝之后宴宴成為貌美女表氣王爺?shù)墓适聗B.虐完就BE趕緊撤吧我已經(jīng)不想看這個世界了哼!第59章皇子的愿望瑤姬被抓了,芳萋院中,下等宮人重新分配,上等的則全部處死。沒有人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只知道她被關(guān)在最陰暗骯臟的水牢里,日日承受著最嚴酷的刑罰。當大太監(jiān)將這事告訴莊宴的時候,他正倚著窗框,目光蒼茫地望著灰白的天空。他好像沒有在聽他說話,又好像什么都聽在耳中。“殿下,瑤姬她想最后見您一面?!贝筇O(jiān)道,一瞬間的猶豫,“她說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并說您一定會感興趣的。”他本不想為瑤姬帶話,只是自那日被抓回宮中之后,自個兒面前這位便好似失了魂魄,呆愣、木訥,成了一個樣子精美的娃娃?;实蹃磉^幾次,見到他那樣也覺心煩,于是他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看這瑤姬是否有什么法子能令他恢復過來。畢竟再怎么說,也是共處了十幾年的人。“瑤姬……”莊宴顯然對這個名字有反應,他怔怔地念了幾遍,忽然著急地追問,“綠衣呢?綠衣呢?!”“殿下,綠衣失蹤了?!贝筇O(jiān)嘆了口氣,只能如此回答。說來也奇怪,這綠衣不過一個小宮女,居然能做到那日事發(fā)之后,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絾柆幖?,瑤姬也決口不談綠衣的去向。“失蹤了……失蹤了……哈哈哈哈!她居然失蹤了!”莊宴失心瘋一般叫起來,癡癡顛顛地在房中趔趔趄趄地走來走去,最終摔在地上,被宮女急忙扶起來,“罪魁禍首……就這么沒了……”他咬牙切齒,眼中噴火的樣子,似乎恨不得將綠衣生吞活剝。大太監(jiān)也不忍看他那副樣子,便告了退,走了。第二天,傳來莊宴去看了瑤姬的消息。水牢中,陰寒潮濕。莊宴一看見瑤姬,便忍不住要沖過去打她。一旁的宮人急忙拉住他,“殿下使不得!這天氣下這樣的涼水可是要傷身子的!”“給我放開!你們不要命了?!”莊宴眼睛一瞪,兇狠地罵道。那兩個宮人死死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