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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br>陌生的名字。可如果是陌生人的話,為什么會對他感到如此熟悉呢?莊宴的臉上浮現(xiàn)出困惑的神色,容戈見狀,竟低低笑出了聲,“真傻。”“……”真是沒禮貌啊。莊宴有點不滿地別開臉,被容戈輕輕哄著轉(zhuǎn)回來,“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來到這兒的嗎?不想知道這兒是哪兒嗎?”莊宴于是盯著容戈,一對眼睛像小崽子似的,又大又亮,充滿著好奇的光芒。容戈不由失笑,慢慢將事情道來。莊宴這才知道,原來在末世來臨前的半年左右,就出現(xiàn)了一群像容戈這樣被統(tǒng)稱為“飛行人”的人,起初,他們僅僅是作為沒有翅膀卻能夠御風(fēng)飛行的異類,但在“魔星”隕石群墜落的半個月前,他們漸漸產(chǎn)生了各自不一的特殊力量:速度、力氣、視力、嗅覺等等人體的各項機能中的某一個方面迅速強化,由此,他們成為遠遠超出普通人的“異能者”。而在這之中不乏各行各業(yè)的精英人才,他們早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魔星”將墜的訊息,便在野外——距蘇城大約一百公里的地方,組建了這樣一個小型的“飛行人基地”。“那你怎么會撿到我?”莊宴仍舊百思不得其解,他中暑暈倒的地方,是人煙稀少的高速公路,容戈有什么理由會頂著烈日跑到那么遠的無意義的地方去呢?容戈只笑吟吟地摸了摸他的發(fā)頂——這動作又讓莊宴一愣,“你可以當(dāng)做我是去勘察的?!比莞甑?,在莊宴還想發(fā)問的前一秒鐘,輕輕壓住了他的雙唇,“噓——非禮勿言?!彼噶酥复巴獾奶炜?,面上的笑容變得有幾分莫測起來。莊宴緘口,容戈見他那突然緊張起來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也不必這樣謹慎,小宴兒。”他叫莊宴“小宴兒”,他知道他的名字?莊宴滿腹疑團,卻不得解釋,因為容戈似乎并沒有解釋給他聽的意思。于是他只能接受著容戈對他輕描淡寫卻方方面面的了解——從最基本的名字,到隱秘的“異能”,他似乎都一清二楚。這樣被一個人看得通透的感覺,實在很可怕。但這個人,對自己卻如同掌中珍寶一樣愛護,衣食住行,無一不精細周到,每夜枕在他胳膊上入睡,以及每日在他懷中醒來,莊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對這個人放下警戒——當(dāng)然,如果這個人不是老想脫自己的褲子,那就完全是最安心最和諧的生活。飛行人們數(shù)量并不多,大約只有幾十人,但飛行人基地中卻有大約幾百號人,基地內(nèi)部分工明確,男女?dāng)?shù)量比合理,儼然是一個封閉的小型社會。而容戈,就是這個小社會的領(lǐng)袖。被領(lǐng)袖帶回來的少年,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驗楸凰麄兊念I(lǐng)袖喜愛著,所以也被他們尊敬著。“容戈……”莊宴看著容戈漫不經(jīng)心地處理著日常的公務(wù),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打算和官方基地聯(lián)系嗎?”容戈擱下手中的筆,拄著下巴看著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和他們聯(lián)系?”“誒?”莊宴一愣。容戈站起身,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到莊宴坐著的沙發(fā)邊,彎下腰捋了捋他短短的劉海兒——早在莊宴來的第二日,他那頭礙眼的長劉海就被容戈給剪了,露出精致流麗的面容,讓容戈見了很是舒心。“過幾日,就帶你去α基地——你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你的家人了吧?”容戈說道,唇角噙著溫和的笑意。這是末世的第二十四天,時間進入了七月,世界也已經(jīng)從最初的混亂不堪慢慢趨向平穩(wěn):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死亡或異化,剩下百分之一的人蜷居在世界各地的幸存者基地中,忙忙碌碌著,生存著,為人類光復(fù)的那一天奮斗著。“……能說說你們?nèi)プ鍪裁磫??”莊宴還是問出了口。雖然容戈一直很縱容他,但莊宴因為看不出他的來路,所以一直都對他都很謹慎,今天算是他好不容易直接大膽了一回。容戈聽了,就像抱娃娃那樣,把他擱到懷里,狠氣親了一通,然后怨道:“小宴兒,你要還老是對我這么客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哦?!闭f著,暗示性地撩了一把他最敏感的腰間。莊宴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yīng)有多羞人,他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容戈眼中笑意閃爍,低聲道:“放心吧……你要是不同意,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幾天后,如容戈所約定,他們啟程前往α基地。α是距離飛行人基地最近的幸存者基地,作為獨立于官方基地外的、擁有異能的民間基地,與官方的會面本應(yīng)該選在位于首都的γ基地,但無奈距離遙遠,便約定于α基地進行兩方會談,首都基地則采用視頻連線參與。之所以如此選擇,飛行人基地也有自己的考慮:α基地距離大本營近,若是會談不順利,他們有充分的準(zhǔn)備對抗官方采取暴力手段。此次出行,容戈帶了十人,其中有兩名科學(xué)家,以及莊宴一個非飛行人。莊宴如同他來到飛行人基地那樣,坐在容戈的臂彎里飛出飛行人基地。“這么遠的距離……”莊宴有點惴惴不安地看著容戈。三百多公里的距離,加上高空更加強烈的光照,饒是飛行人,也不是那么輕松就能抵達的,更何況容戈還要帶上他。容戈倒是一臉輕松,他矮身抱起莊宴,腳下團風(fēng),整個人就慢慢升上了半空。在他身后,其它八個飛行人也是一樣。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處于空中,莊宴倒是頗為驚奇,大膽地四下張望。容戈突然說:“小宴兒抱緊我,要加速咯~”話音未落,他開始奔跑起來——這又是令人驚異非常的行為,明明是在半空中,他卻如同腳下有實物一般,并且與其說他是在奔跑,不如說他是在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以更加迅疾地御風(fēng)。“其實不動也是可以的,”容戈說道,此時他們已經(jīng)離開飛行人基地至少二十公里了,“但不覺得如果就站在或是坐在半空中飄動的話,會顯得很奇怪嗎?——像某種算命神棍的感覺。而且奔跑的話,會更快哦?!?/br>正如容戈所說,三百多公里的距離,他們是早晨五點鐘,晨光熹微的時候出發(fā)的,上午八點鐘就已經(jīng)可以遙遙望見佇立在郊區(qū)工業(yè)園的α基地了,這還是容戈他們?yōu)楸4骟w力以中低速飛行的結(jié)果。面對莊宴的驚嘆,容戈解釋道:“并非所有飛行人都能達到這樣的速度,也有慢吞吞的飛行人,只不過那些人不在我們此次出行的名單中罷了?!?/br>而在飛行人隊伍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時,α基地的探測衛(wèi)星就已經(jīng)把圖像實時反射到了基地高層的會議室中。此時,哪怕是這些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的大佬們,也不由為他們的異能感到震驚。此時他們所見的飛行人的速度,竟然達到了100公里/小時!“真是‘魔星’的杰作!”在觀察的眾人之中,有這樣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兒,滿眼狂熱地贊嘆道。他叫鄭曄,是α基地科研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