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中的尖鞭瞧著洪光壽不住地抽著。

    “啊——”洪光壽原本已經(jīng)被打習(xí)慣了，已經(jīng)打不吭聲了。

    但剛剛瞧著那血人聞了一句話，就像繃了這么久，突然xiele氣的球一樣，有了個開始，便控制不住了，痛得大喊大叫起來。

    “呀呀——不要再打了，嗚嗚……”那個血人痛得尖叫，崩潰，他明明什么都招了，為什么還要打。如果還沒招，在洪光壽身邊，有著洪光壽作精神支柱，他不會招。但現(xiàn)在，什么都遲了！

    所有一切都招了，再打他，他就受不住了，瞬間崩潰：“就是畫像里的那個人叫我們的，就是他……”

    “你閉嘴！”洪光壽怒吼一聲。

    那血人已經(jīng)被打得語無倫次了：“是鎮(zhèn)西侯……鎮(zhèn)西侯……就是他……啊啊啊——”

    洪光壽雙眼瞪得大大的：“你個混帳，再胡言亂語……朕殺了你……”

    “你還殺！你自身難保了，還朕！”矮胖衙差又啐了一口，接著又拼命地抽。

    “夠了……咳咳……”一個咳嗽聲響起，卻是一旁的郁輝，“所有……一切都完了，給個痛快吧！”

    “你、你個混帳……”洪光壽大吼，“郁輝……是你、是你說要輔助朕的……是你，都是你……咱們怎能認(rèn)載。”

    “對……給個痛快！給個痛快！”那血人大吼大叫著，“我全都招了，就是鎮(zhèn)西侯指使著我們的?！?/br>
    “我呸，你們竟敢污蔑鎮(zhèn)西侯?！卑盅貌詈莺莸嘏蘖艘宦?。

    但那個血人就是胡言亂語著這兩句，洪光壽接著又哈哈笑著：“行行行，崽子們，有種殺了你們爺爺?！?/br>
    一旁的觀刑室里，蔡結(jié)等人透著墻孔把里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的。

    “瞧吧，就是鎮(zhèn)西侯?！币﹃柍悄樕蠞M是冷意。

    張贊深深地皺著眉頭：“怎么說呢，公公，下官有話要說?！?/br>
    “張大人，你有什么大說吧，雖然你是鎮(zhèn)西侯的親戚，但姚大人還跟鎮(zhèn)西侯不對付呢，咱們都叫來了，有什么都說什么，中和一下。”蔡結(jié)笑道。

    姚陽城老臉僵了一下，只呵呵兩聲。

    張贊道：“那個血人怎么知道是鎮(zhèn)西侯指使石小全的？當(dāng)時小石全辦事，是蒙了面的，最后血人只給出了畫象，并沒有指出是石小全，是鎮(zhèn)西侯身邊的人。”

    姚陽城冷笑：“因為剛剛咱們故意誘他入局，所以把蒙面人就是鎮(zhèn)西侯的人告訴了他，又鞭打了半天，他自己心里面已經(jīng)這樣認(rèn)為了。所以來到這里，腦子都快繃不住了，自然張嘴就說出鎮(zhèn)西侯。雖然咱們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是鎮(zhèn)西侯所為，但咱們可以用此試探洪光壽?，F(xiàn)在，瞧，一試探，就出來了！真的是他?！?/br>
    張贊卻搖頭：“洪光壽和郁輝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咱們突然把那個血人拖到他們身邊鞭打，他們難道不警覺嗎？他們一定知道，咱們是在試探他，所以故意附和著你的意思，說是鎮(zhèn)西侯，為的，就是陷害鎮(zhèn)西侯。畢竟那可是把他們抓進(jìn)大牢的人，是毀了他們大計之人?！?/br>
    御史大夫番至銘一怔，點頭：“張大人說得不錯。若洪光壽就這點腦子，一試探就出來了，就不會明明外于劣境，卻為禍咱們大齊數(shù)年之久，最后連京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吳一義都?xì)г谒??！?/br>
    姚陽城沉了臉，冷笑：“你們當(dāng)他們在宮殿里喝著茶聊著天被人試探？這些時日，他們飽受折磨，精神早就瀕臨崩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招供了，他們精神和身體都備受折磨，如何還架得住?！?/br>
    番至銘和張贊卻皺了皺眉頭，望向蔡公公。

    蔡公公道：“此事雜家會回去告訴皇上，一切自有皇上定奪。”

    姚陽城和張贊等人一怔，連忙點頭：“公公說得有理?！?/br>
    畢竟鎮(zhèn)西侯事關(guān)大齊的安危，自然得正宣帝親自定奪。如果現(xiàn)在正宣帝不是重病在身，說不定都要親自來審了。

    第479章 王八看綠豆（二更）

    幾人一邊走出觀刑房，番至銘湊到蔡結(jié)身邊道：“公公，下面就回稟皇上了？”

    蔡結(jié)甩了甩，穿過大牢的走廊：“那個石小全打探得如何？”

    “前天晚上才查出來那個黑衣人是石小全，現(xiàn)今才把尸首挖了出來?！币﹃柍钦f。

    張贊道：“要先查一下石小全的生平，派到外頭的人該回來了?！?/br>
    蔡結(jié)點了點頭，已經(jīng)穿過走廊，出了石廳，往臺階上走。

    不一會兒，幾人出了地牢，姚陽城連忙把人往刑部里面請。

    直到午時，方有人來報：“鎮(zhèn)西侯倒是大方，他手下跟石小全有所接觸之人全都讓咱們審問?！?/br>
    姚陽城冷笑：“他手下之人……呵呵，能問出點什么?！?/br>
    “與石小全同住的人都說了些什么？”張贊道。

    報信的人道：“只說平時就是跟那些兄弟們嬉鬧著，就是前兒個，因為鎮(zhèn)西侯的家事，總在那里指指點點的，最后被打死。他們說那是石小全活該?！?/br>
    姚陽成輕輕的哼了一聲：“都是他的部下呀！”

    蔡結(jié)輕輕的做起了眉頭：“就沒有別的了嗎？那個石小全沒有外出？”

    “有，石小全的家鄉(xiāng)離京不遠(yuǎn)，就在京郊的白河村。”報信者說?！皳?jù)說，當(dāng)時鎮(zhèn)西侯回京后，石小全回過一趟老家，年初一也回去過一趟?！?/br>
    “那就派人到那邊探查探查?！睆堎澋馈?/br>
    刑部、御史臺和大理寺均派出了人手出發(fā)，就連蔡結(jié)也派了一個小太監(jiān)跟著一起騎著快馬出宮，去探查小全的老家。

    一行人穿著各部的服飾，卻又意外的整齊劃一，騎上馬，沖進(jìn)宮門。

    大街上還因為過年而熙熙攘攘的一片，小販正在不住地叫賣，街上的百姓穿著喜慶，正拖家?guī)〉拇┧笃渲小?/br>
    這個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想起一陣陣的馬蹄聲，只見有服飾不同的官兵騎著快馬從宮里面沖了出來，街上的行人嚇的連忙往兩邊躲。

    兵馬出了京城，就順著大道，往京郊方向而去。

    這個時間，京郊的大道上卻不寂寞。因為今天正是一個出門拜神的好日子，一輛輛或是華貴、或是樸素的小馬車走在大道上，聽到身后的馬蹄聲，紛紛讓道。

    法華寺的山下，一輛華貴的馬車正停在一棵大樹下。

    葉棠采、齊敏和葉薇采剛剛上完香，正準(zhǔn)備上馬車。

    這時，遠(yuǎn)處大道上一陣隆隆聲響起，葉棠采不由地回過頭，只見一隊兵馬從不遠(yuǎn)處的官道上飛奔而過。

    “啊呀……那是官兵么？”葉薇采歪了歪頭?！斑€未過征月十五呢，這么早就開印了?！?/br>
    褚云攀與流匪之事，昨天才在朝中公布，所以很多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齊敏卻是聽說了，只一笑：“朝中之事，誰知道呢。”

    “敏jiejie說得對。”葉薇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