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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卻總是不說話看夕陽,夕陽有什么好看的,它有我美嗎?” 蕭子攸淡淡地拉開了她,讓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馮婉清頓時就有些跳腳道,“表哥!為什么你就是不理我?既然這么討厭我,干嘛還要委曲求全答應(yīng)姑母陪我?” “我沒有討厭你?!彼拿嫔D時有些冷,聲音毫無感情道,“表哥只是希望你能自重?!?/br> 她見他真的生氣了,于是也就只好后退一步,示弱道,“那好吧,我不碰你總行了吧?” “……” “那表哥你笑一笑好嗎?你不高興,我看了心里也不會開心?!彼龓Я藥追制砬蟮?。 蕭子攸有些無奈,因著她的身份,他不得不對她忍讓,為了顧全大局,將她應(yīng)付下來,他也還是對她淡淡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再與她計(jì)較。 馮婉清頓時有瞬間的恍惚。 在大晉幾乎人人皆知慕家的襄城郡公有天人般的俊美容顏,可鮮少有人提及當(dāng)今陛下的龍姿鳳章,并非蕭子攸生的不夠俊美,只是他平日里低調(diào)得近乎讓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雖說他們各有各的美,但比起慕淯病態(tài)的蒼白柔美,她倒覺得蕭子攸更符合她的審美。 溫潤如玉,內(nèi)斂安靜,他有一雙明亮的眸,但卻有一絲落寞的美麗,像一顆深海明珠般散發(fā)著絕美的光華,雖然沒有張揚(yáng)的璀璨,但那透著隱隱熾熱的柔光卻有淡淡的疏離,雖然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進(jìn)而窺探他的內(nèi)心。 “表哥你笑起來真好看!平日里你應(yīng)該多笑笑才好?!彼蝗挥行┡d高采烈起來,拍著手掌在他身側(cè)邊跳邊笑道。 “表妹的性子可真像一團(tuán)烈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彼行└袊@道,心想這馮婉清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她的名字那么溫婉,不過她雖然性格跋扈了些,但卻沒有馮家人的工于心計(jì),倒也還算是好應(yīng)付些。 “是嗎?但我父親說我很像年輕時的姑母?!彼髌G的臉上透著張揚(yáng)的自豪。 “母后……她雖然高傲但卻沒有你那么張揚(yáng)肆意?!彼技捌蹋缓蟮?。 若是容顏,倒是有那么些相像,畢竟是姑侄,大抵都會有些相似吧? “張揚(yáng)肆意?表哥是覺得我性格很不好嗎?”她這才有些后知后覺,于是沉了臉。 “沒有,無論如何,你都比母后要更純粹些?!彼谋砬橛行┏林?,隨后又對她緩緩一笑道,“你不要多想,能夠像一簇燃燒的火焰般,活得肆意精彩,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自由,我對你其實(shí)都有一絲的羨慕,能夠這樣隨性地活著,真好?!?/br> 她見他臉上雖然笑著,但卻似乎是不太開心的樣子,于是開口問他,“表哥是皇帝,明明富有四海,難道還會覺得自己不自由嗎?” “有時候擁有也不一定就是幸福,擁有的越多,并不能代表自己就是最自由的?!彼Φ?,“皇帝往往才是世間最大的囚徒,當(dāng)然這么跟你說,你也不一定就能懂?!?/br> “確實(shí)聽不太懂?!彼财沧?,有些嫌棄之色。 她是不懂,就像她覺得,自己如果能做皇后,肯定會很開心,她渴望成為一國之母,受萬人的跪拜,這樣她便會覺得很滿足,才不會像他這樣郁郁寡歡。 成為萬人之上,才能擁有一切,若不把人踩在腳下,如何能夠登高望遠(yuǎn)?更別提所謂的自由了。 她一直也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以前是,如今亦是,即便他對她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也依舊不能動搖她想要母儀天下的決心! 她想要做皇后,然后做太后,一輩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受人仰望,就像她的姑母一樣,做大晉最尊貴的女人! 第64章 皇帝覺得婉清如何? 不過, 看他好像并不像她一樣憧憬喜歡著姑母,反而,還有隱隱的怨憤之色? “表哥……是不是不喜歡姑母?”她有些猶豫, 但還是開口問了他。 她沒敢問他是不是討厭太后, 當(dāng)然這么問也確實(shí)有失教養(yǎng), 不太有禮貌。 這仿佛是一個不容人輕易觸碰的禁忌, 他臉上瞬間冷凝起來。 他陰著一張臉不說話,她也沒敢再繼續(xù)問。 片刻后, 他看了看天邊那橘紅的一片,遠(yuǎn)處的天空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天色也不早了,晚宴也該開始了,我們回宴席上去吧。” 話落便不再管她,自己往宮宴方向走去。 馮婉清望著他的背影氣憤地跺了跺腳, 但也還是有些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晚宴上,馮溫謹(jǐn)笑得一臉油光滿面, 他笑呵呵地向高座上年輕的皇帝敬酒。 “陛下,老臣敬您,祝您福與天齊,也祝我大晉國泰民安?!?/br> 蕭子攸微笑道, “舅舅忠誠愛國之心可嘉, 此酒朕飲用了?!?/br> 話落,他從容執(zhí)杯,動作優(yōu)雅地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馮溫謹(jǐn)又看了看身旁一臉癡慕望著最高處的女兒,有些旁敲側(cè)擊道, “小女頑劣, 不知剛才有沒有給皇上添麻煩?呵呵,這丫頭, 都叫我與她娘給慣壞了?!?/br> 旁邊的景陽侯夫人忙道,“是妾身教女無方,若是真驚擾了陛下,還望陛下能夠多多包容與擔(dān)待?!?/br> 話落她恭謹(jǐn)?shù)氐拖铝祟^,態(tài)度極盡誠懇。 “爹爹,娘親!”馮婉清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兒哪有你們說的那么頑劣??!” 說罷馬上便撅了嘴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景陽侯見狀笑了,目含慈愛地對她笑道,“這小嘴噘得都快能掛個壺了,還不叫頑劣啊?” “爹爹,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凈取笑女兒!”馮婉清毫無做作,此時有些生氣道。 “看看,閨女這都是說的些什么話?”景陽侯夫人忙提醒她道,“在這大殿上,再繼續(xù)胡鬧的話可要叫你太后姑母與皇上表哥笑話了?!?/br> “在家母親不是教過你要如何做一個淑女嗎?怎能如此口不擇言失了儀態(tài)?” “嗚嗯……” 見娘親真板起了臉教育起她來,她這才面服心不服地閉了口,不再繼續(xù)與他們理論。 “舅父舅母多慮了,表妹天真爛漫,毫無矯揉造作之姿,雖然性子率真了些,但也依舊可愛?!彼暤?,面上尚留一絲禮貌的微笑。 “哥哥嫂嫂太見外了,明明都是一家人,今日難得宮中聚聚,家宴上就不必那么拘謹(jǐn)了,要知道皇帝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你們的外甥,婉清的表哥,今日殿上并沒有外人,暫且放下那些君臣身份,一家人話話家常就好?!瘪T潤蓮一臉高興道,邊說邊給身旁的皇帝又注滿了一杯酒,“即便婉清真的頑皮了些,做哥哥的又怎么會嫌棄meimei呢?” “是吧?皇兒?”她看了一眼皇帝,溫柔道。 蕭子攸輕輕一笑,同樣也溫和道,“母后所言極是?!?/br> “看吧?明明姑母與表哥都不怪我的。”馮婉清聞言頓時又變得神氣起來,很是精神道。 馮溫謹(jǐn)見她那明媚的得意模樣,忍不住搖頭笑道,“你啊……” “你這么嬌縱,難得你姑母與表哥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