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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小伙子,說是劉夏至的室友。“今天是他們系里有個活動,他去禮堂了?!?/br>李青藍(lán)把遲信帶到宿舍客廳里,有些局促地說道,“你來之前沒有通知他么?”遲信心想我這要是提前告訴他,十有八~九又抓不到人了。問好了禮堂的方位,他站起身就打算離開。“這誰?。坷钋嗨{(lán)你別什么人都往宿舍里領(lǐng)好么?”就在此時,宿舍門突然被打開,錢茂和徐建民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你說你凈往這里瞎帶人,這要是被劉夏至劉大公子看到了,這不知道要怎么發(fā)飆呢?"錢茂瞥了一眼遲信,一腳把客廳里的凳子踢開,挑釁般地坐了下來。遲信瞇起眼看著他,也不說話。徐建民朝他們這里看了眼,低著頭,徑自走進(jìn)了他們那間臥室。“哎,你……”錢茂伸出食指指著遲信的鼻尖,陰陽怪氣地說道,“識相點(diǎn)快走。我們這兒有位劉大公子,最見不得有人帶人回寢室。尤其見不得有人坐他的凳子,睡他的床,用他的東西。我要是你,麻利兒滾蛋?!?/br>遲信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遲信今天上午準(zhǔn)備了一個早上的開業(yè)儀式。反正是個十多個人的小公司,也沒租酒店餐廳,就在他們公司的辦公廳簡單布置了一下。他們公司里都是些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從老板到程序員什么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他雖然是投資人,也不把自己當(dāng)老板,挽起袖子和他們一起攀上爬下忙乎了一早。為了抓劉夏至,他中午隨便吃了個盒飯也沒換衣服,就這么一身皺巴巴的襯衫加灰頭土臉的外形沖到他們學(xué)?!苊黠@的,被錢茂當(dāng)做是李青藍(lán)的老鄉(xiāng)了。“不,不是的?!?/br>李青藍(lán)明顯是被錢茂欺負(fù)怕了,慌忙地想要解釋。遲信一把拉住李青藍(lán),沒讓他說下去。“對了,有個事兒給你說下?!?/br>錢茂看遲信這樣,以為他也是個好欺負(fù)的軟蛋,不屑地對李青藍(lán)說道,“補(bǔ)助那事兒你別想了。我拿到了。你等明年吧?”說完,哼了一聲,打開自己臥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芭椤钡匾宦曣P(guān)上了門,發(fā)出好大聲響。遲信轉(zhuǎn)過頭,正有事兒要問李青藍(lán),就聽到里面又傳出來一句,“你們也不用給房間門,柜子門上鎖。就你們屋那東西,爺我看不上。對了,說到上鎖,我倒是覺得我這屋有必要上一個。”李青藍(lán)氣的雙手握拳直發(fā)抖,整張臉都憋的通紅。遲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錢茂臥室的門一眼,吸了口氣,往樓下走去。走到禮堂門口,就聽到里頭傳出一陣悠揚(yáng)的小提琴聲,如果月光灑在流水上,脈脈的,薄薄的,像是在這九月的天氣里撒上一層薄霧。樂聲仿佛一彎清流劃進(jìn)心田,遲信推開門,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站在并不算高的臺上。燈光從青年的上方照下,劉夏至閉著眼,下巴抵在琴身上,指尖在琴弦上跳動著。拉弓的手隨著節(jié)奏上下起伏,隨著旋律的變化,遲信似乎看到臺上的劉夏至也變成了一把有力的琴弓,緊緊崩起的腰~肢跟著音樂一起擺動。終于,曲子在一個激昂的高音后戛然而止。雷鳴般的掌聲在禮堂中回蕩,汗水從劉夏至的額頭滴下,他深深地鞠了個躬,欣喜地接過姑娘遞來的花束。遲信拍著雙手往舞臺的方向走去,他想走到舞臺邊,給劉夏至一個驚喜。腳步突然停止,遲信抬起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送花的姑娘突然上前一步,摟住劉夏至的胳膊。劉夏至在一片哄笑聲中,低下頭,吻了吻姑娘的面頰。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周圍的無數(shù)人在歡笑著,鼓著掌,口哨聲此起彼伏,追光燈照跟隨者兩人,一路將這一對金童玉女送到了臺下。下一個表演者登臺自我介紹,觀眾們摩肩接踵地將舞臺團(tuán)團(tuán)圍住,遲信就這樣被人潮擠到了禮堂的邊緣。他站在墻角邊,感覺一陣陣?yán)浜箯谋臣股狭粝隆?/br>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卡主,他抬起右手捂住嘴,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同學(xué),你沒事吧?”似乎有人在他身邊問道。他推開身邊的人墻,跌跌撞撞地往外頭走去。剛才那一幕仿佛一把刀子,將他的心臟,腦子,全部生生地,連皮帶rou地挖了出來。挖出之后,又用刀柄深入傷口,在里面惡狠狠地?cái)噭又睂⑺麛嚨醚猺ou模糊,遍體鱗傷。夜風(fēng)吹過,遲信打了一個激靈。恍惚地看著已經(jīng)人去樓空的禮堂。他用巍巍顫顫的手掏出煙盒,還沒叼到嘴上,香煙被抖落在地上。遲信蹲下~身子,雙手抱住頭。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水泥地,感覺有一種東西從脊椎一路爬過脖頸,然后被遏在喉嚨里,燒的整個喉管火辣辣的疼。“劉夏至……”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因?yàn)槎椎臅r間太久,腳下打了一個趔趄。“齊向天……”遲信抬起頭,一雙布滿紅血絲的,仿佛絕望的野狼的眼睛冰冷地看著天上的殘?jiān)隆?/br>朔風(fēng)野大,吹亂他的發(fā)絲。————————————S市文瑞坐在沙發(fā)邊,心疼地摸著沙發(fā)上人兒的臉。瘦了,為了新劇的拍攝,陸羽田這些日子都幾乎天天都泡在市郊的影視基地里。因?yàn)槭撬胄械谝徊繎虻年P(guān)系,雖然只是部網(wǎng)絡(luò)劇,陸羽田也非常重視,在片場也好,回家也好,臺詞本一刻不離手。為了不耽誤學(xué)業(yè),沒戲的時候還要回學(xué)校上課。這不剛一到家,還沒等喝完水,居然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文瑞到臥室里拿了條毯子,還沒走回客廳里,就聽到門鈴聲跟催命一樣響了起來。陸羽田摟著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文瑞和他對視了一眼,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遲信?”文瑞打開門,隨即就被門外的人嚇了一跳。一身風(fēng)塵仆仆,襯衫的領(lǐng)子不規(guī)則地卷起,滿臉憔悴,青色的胡茬浮在眼前人的下顎邊。即便如此,他的一雙眼睛卻睜得極大,雖然眼球上布滿了根根紅色的血絲,但是那一雙瞳孔仿佛探照燈般的亮,亮的讓人膽顫心驚。“你怎么來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