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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緊張地拉了他一下,“莫要讓北斗門的人聽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北斗門的行事作風(fēng),他們連孤山劍閣都敢惹,屆時你惹事上身,耽誤大比?!?/br>那人卻不以為然,“劍閣又怎么了,不是說孟七七的蓮華只能出四十九劍么?想來他也厲害不到哪里去。你看昨日,他虛張聲勢了一整天,后來他出手了嗎?根本沒有!”同伴忽而怔住,細(xì)細(xì)一品,發(fā)現(xiàn)果真如此,“你是說……他是故意不出手?”“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而且明日大比是年輕一輩的事情,孟七七即便真的厲害也不會下場。只要避過陳伯衍,劍閣還有什么依仗?就算陳伯衍能扳回一城,可你別忘了,他是陳家人,這功績至多只能算一半。還有浮圖寺、天姥山、蕊珠宮等等,哪個門派不是人才濟(jì)濟(jì)……”修士越說越興奮,恍若此時已到了大比的賽場上,眼前滿是群英薈萃,好不壯觀。孟七七靜靜聽了一會兒,才借故離開,“二位慢慢聊,孟秀還有事,先走一步。”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少少的,要開始努力的存稿惹☆、斬菜刀孟七七快步往纏花樓外走,邊走邊問身后的陳伯衍:“你知道嶺南劍修顧叔同是誰么?”陳伯衍見他神色戲謔,不禁大膽猜測道:“是圣君的親生父親?”“沒錯?!泵掀咂吖雌鹱旖?,“他與驚波劍陸云亭齊名,可是仙門中一等一的劍修。王家此次頻頻接觸顧叔同,可能是要為王子謙找一位名師。”毫無疑問,有關(guān)于王子謙拜師的消息一定是孟七七事先便聽到了風(fēng)聲的,否則此刻不會輕易脫口而出。陳伯衍看得很清楚,孟七七的種種謀劃皆圍繞王家展開,無論是與金滿合作抓捕無厭道人,亦或是扶王子靈上位,最終指向的都是王家。甚至于幫助圣君尋親這件事,最終也拐彎抹角地與王家扯上了關(guān)系。陳伯衍斂眸沉思,孟七七卻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知道你肯定很多話想要問我,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只要知道,我孤山劍閣的弟子,絕不是任人欺壓之輩。人若犯我,我必報之。”孟七七語氣冷硬,眉目含霜,足見其心志之堅(jiān)定。與此同時,王子謙親自提著禮物上門,卻仍被顧叔同拒之門外。一道低沉的略帶滄桑的男聲從屋內(nèi)傳出,“王公子請回吧,顧某早年立過誓,不會收名門世家的子弟為徒,非針對你一人?!?/br>王子謙急忙拱手,自責(zé)道:“是子謙唐突了,顧前輩勿怪?!?/br>雖顧叔同在屋內(nèi),看不見他的表情,王子謙也沒有半分懈怠。瞪了兀自嘀咕著不滿的隨從一眼,王子謙繼續(xù)說道:“顧前輩,不論子謙能不能當(dāng)您的弟子,前輩您都是我仙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值得敬仰的前輩。我爹說了,前輩來了金陵,若實(shí)在不愿去府中暫住,至少也讓我們奉上一些薄禮,聊表心意?!?/br>此話一出,房內(nèi)久久沒有回應(yīng)。客棧里人來人往,早有人注意到了房門前的動靜,此時聽了王子謙一番話,無不感嘆一聲“此子可嘉”。不愧是名門世家的子弟,小小年紀(jì)便謙恭有禮,且長得長得一表人才。這比起那個草包少主來,可不知好了多少。然而顧叔同此次卻鐵了心不愿見他,“你回吧,若有其他的事情,明日大比再說?!?/br>王子謙無奈,心知再糾纏下去也無用,便只好帶人退下。一路上,王子謙皆與來往修士笑臉相迎,只余一絲落寞難以消解。待他出了客棧,如玉般的小臉卻驟然冷了下來。候在客棧外的一名王府家丁匆匆迎上來,低聲道:“公子,王子靈遍請纏花樓,此時已王宛南那兒去了。族長請您也立刻過去,助堂兄一臂之力?!?/br>“我知道了?!蓖踝又t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耐煩。王子靈那個草包原本一直安分守己,可這次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忽然擺了他們一道。他們忙著處理三長老一事,壓根沒仔細(xì)留意王子靈的動靜,誰想到他會搗騰出一席獅子宴來?原本,此次叩仙大會便是王子謙登上少主之位最好的跳板。他會在秘境中初露鋒芒,緊接著拜顧叔同為師,再在大比之日徹底將王子靈踩在腳下。可是現(xiàn)在全亂了!先是跳出來一個孤山小師叔,緊接著是金滿,這原是兩個常年游離于眾人視線之外的人物,可此次齊齊出來攪局,反而讓王子靈大出風(fēng)頭。現(xiàn)在父親甚至讓自己去給王子靈做配,這口氣叫他如何忍下?還有那顧叔同,若不是看中顧叔同手里的春秋法決能提高他的資質(zhì),他何至于如此放低姿態(tài)去求人收徒。王子謙沉聲,“你回去稟告父親,就說顧叔同油鹽不進(jìn),準(zhǔn)備最后的手段吧?!?/br>語畢,王子靈大步前往獅子樓。家丁則迅速返回王家,王常林正在議事堂,他便直奔議事堂,可剛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止步,族長正與大長老議事?!?/br>家丁的目光掃過議事堂緊閉的大門,那里沒有一絲聲音透出,可里面的情形卻不如外部看起來那么平和。“我早就跟你說過,首先鏟除孟七七才是正道?!贝箝L老語氣生硬,隱有薄怒,“孟七七是周自橫帶回孤山的,他雖然拜在那老家伙門下,可卻實(shí)實(shí)在在是周自橫的傳人,當(dāng)年的那些隱秘他未必不知道!”王常林卻背對著他立于堂上,負(fù)手看著面前的桃下吹簫圖,不急不緩地回道:“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孟七七下手,大長老要怎么跟孤山劍閣交代?你不是不知道孤山劍閣護(hù)短的傳統(tǒng),若是孟七七在金陵出了事,即便孤山劍閣真的大不如前,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知道大長老與周自橫有怨,但為了王家大計(jì),還請暫時忍耐。至于當(dāng)年的事情……”思及此,王常林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證據(jù)都銷毀得一干二凈了,只要大長老不主動承認(rèn),任憑孟七七舌綻蓮花,又能怎樣?”大長老冷哼一聲,“孟七七不除,遲早是個心腹大患!”“大長老難道忘了我們此次舉辦叩仙大會的最終目的?只要孤山劍閣徹底被我們踩在腳下,一個孟七七又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他縱是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br>大長老面對著王常林的笑臉,反唇相譏道:“我雖老了,可卻不糊涂。你想打壓劍閣扶北斗門上位,讓整個仙門重新洗牌,可你焉知道北斗門狼子野心!一旦他們得手,必定過河拆橋!”大長老義憤之極,聽著似是在為王常林擔(dān)憂,可王常林怎么可能聽不出他是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但王常林不欲在此時與大長老撕破臉,這老東西昨日剛在王子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