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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孟四十九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9

分卷閱讀319

    著月白的斗篷,手捧書卷坐靠在亭柱上,清閑自在得仿佛外間的一切風(fēng)云都與他無關(guān)。

唐察端來了一杯熱茶,說道:“蕭瀟去悟道石了?!?/br>
“嗯?!奔驹绿牡貞?yīng)著。他近來身體不適,肋骨處總是疼痛難忍,便連嘮叨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將手中的書翻到了最后一頁,掃過最后一個字,才把目光投向滿園花草,悠悠道:“孟七七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陰山秘境了吧?!?/br>
唐察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季月棠便一如既往的自問自答:“他們比我想象得要聰明,或許他們已經(jīng)找到那口棺材了……你知道嗎,唐察,當(dāng)初他說他缺一把趁手的劍,于是我尋到了一塊很大很大的寒星極鐵。他很開心,找來了這世上最厲害的鑄劍師。”

“他把那把劍取名為搖光。”

“很多年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用剩下的那些,給我做了一口棺材?!?/br>
季月棠忽然笑起來,低眸看著手中的書,指尖撫摸著這本上的落款,喃喃自語道:“我曾是那樣信任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說一聲——周日不是休息么,如果大家看到我周日更新的話,那就是我在修改錯別字和bug,不用點進來看哦

☆、流言散

蕭瀟在悟道石處仔細(xì)搜查,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蹊蹺。

難道鬼羅羅當(dāng)真只是像其他修士一樣,是來此處尋求機緣的?

可鬼羅羅那樣一個人物,怎會天天到這里來,尋求那虛無縹緲的機緣?他還是羅秀才時,就已經(jīng)在神京待過了啊。

蕭瀟怎么想都想不通,又不敢在此多留,怕引起鬼羅羅的懷疑,便準(zhǔn)備再暗中觀察一日。

可他剛想走,余光便瞥見城墻上有一塊磚似乎不大對勁。

他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視這邊,便悄悄伸手摸了摸那塊磚。一摸,果然摸出問題來了——那塊磚是松動的。

蕭瀟小心翼翼地將轉(zhuǎn)取下,從磚后拿出了一張紙。

準(zhǔn)確的來說,那是一張類似地圖的殘卷。入手的觸感很古舊,看著不是近年的東西。

蕭瀟并沒有看到過天機圖的真容,所以并不知道他手里這張就是引得許多人爭搶的天機圖殘卷。但他夠聰明,不管這殘卷是鬼羅羅放在這里的,還是用匿名信把他引過來的人放在這里的,都必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蕭瀟將之鄭重收好,打算返回城內(nèi),第一時間給他師父去信。

可是信還未寄出,蕭瀟就在神京城里聽到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妖獸入關(guān)的消息,不知為何被捅了出來,可這本該是被封鎖在皇宮以內(nèi)的。無端的恐慌和緊張悄然在街頭巷尾彌漫開來,不多時,便有另外一種傳言擴散出來。

“你們知道嗎?聽說那些仙君的門派里最近都在說,孤山劍閣的小師叔是堯光帝的轉(zhuǎn)世呢!”

“什么?真的假的?!”

“不會吧……”

“這還有假?據(jù)說蜀中那一塊的山里,有一面鏡子,就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樣?,F(xiàn)在可不就找出來了嗎!”

“天吶……”

“甚至還有人說、說……”

“說什么?你倒是快說??!”

魚龍混雜的后三街,無論是地痞流氓還是貴族公子,膽子都特別大。非議天子、妄論國事這等大罪,在這里也不過是一項拿來嚇唬嚇唬人的罪名。

“說是當(dāng)今天子失德,所以才引得那些妖獸入關(guān)了!”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

“堯光帝都?xì)獾棉D(zhuǎn)世了,可不是真的么!”

“嘶……”路邊的茶寮里,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壓低了聲音問:“那往后這皇帝到底誰來做?”

“祖宗都出來了,子孫后代可不得讓位么?”

“可宮里那位能甘愿讓座?”

“說不定是假的呢!”

“……”

眾說紛紜。

蕭瀟停下來聽了一會兒,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他不過就是稍稍把注意力放在了鬼羅羅身上,怎么坊間便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傳聞?

這也太快了!

不對勁,這肯定不對勁,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瀾!若是放任這樣的留言繼續(xù)擴散,師父、劍閣,必將被置于風(fēng)口浪尖之上!

蕭瀟立刻把此事也寫進信中,找到趙海平,借用他的力量將信迅速送出神京,直抵陰山。

信被送到陰山時,孟七七剛剛和陳伯衍一道從秘境出來,連口熱茶都沒來得及喝,便因為信中的內(nèi)容皺起了眉頭。

“一定是季月棠?!泵掀咂叱谅?。

“何以見得?”陳伯衍問。

“我是堯光轉(zhuǎn)世這件事,只有寥寥幾人知曉。侯前輩已死,子鹿去了關(guān)外,忍冬姑娘去找小師叔,他們都不可能對外透露。但是你還記得我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真實之鏡旁邊嗎?是因為侯暮云。侯暮云因何變成那副樣子,是因為妖獸、因為白面具。我們還在天姥山的青崖上談?wù)撨^此事,未必沒有被沈星州偷聽的可能。所以,除了季月棠,還能有誰?”

孟七七說得條理清晰,由不得人不信。

陳伯衍默認(rèn)了這個推斷,轉(zhuǎn)而拿起那塊殘卷,眸光一閃,道:“天機圖?”

孟七七疑惑:“你之前見過?”

“我娘那兒也有一塊,我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的?!闭f罷,陳伯衍轉(zhuǎn)頭看著他,道:“我?guī)闳ヒ娝?,如何??/br>
孟七七底氣很足,“我已見過了。”

陳伯衍瞧他那故作鎮(zhèn)靜的模樣,便覺可愛。只是他素來最愛孟七七這小模樣,從不點破。思及此,他伸手牽過孟七七的手,同樣鎮(zhèn)定道:“那便與我同去吧。”

孟七七被陳伯衍拉走了,來不及換身干凈衣裳,就要去見岳母。結(jié)果過去一看,干凈的衣裳和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口的飯菜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下人們見了他恭恭敬敬的,就連那些應(yīng)該自命不凡、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陳家人,也沒有對孟七七的到來置喙半句。

對于孟七七在陳伯衍房中沐浴這件事,他們也好似見怪不怪。

孟七七有點懵,這給他的感覺,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在想什么呢?”大大的浴桶里,陳伯衍從身后擁住孟七七,低頭在他頸側(cè)吮吻。那只長著繭子的大手在水中摩挲著他的腰,將他輕柔地帶向自己。

“在想金滿?!泵掀咂咭粫r嘴快,謊話張口即來。可話音剛落,他就知道麻煩了。

孟七七有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的習(xí)慣,那就是若有人想套他的話,他通常都謊話連篇。尤其在他出神時,那十句里有十一句都是假的,戒心重得很。

可這次問話的人,偏偏是陳伯衍。

糟了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