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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絕對是你喜歡的!” 虞舒越發(fā)好奇,在眾人鼓動的目光下半蹲在箱子前:“那我就…現(xiàn)在拆了?” “拆拆拆!” 虞舒這便不再猶豫,撕掉箱口的封條,徹底打開了紙箱,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本熟悉的,旁邊躺著的,是無數(shù)學(xué)子的男神:王后雄。 “怎么樣?喜不喜歡?” 一箱子的教輔資料,是上輩子虞舒夢寐以求卻買不起的東西,只能問老師借來抄寫復(fù)印。 雖然如今的她是首富千金,這么一堆書根本不算什么,但其中所包含的心意卻十分可貴。 她摩挲著封頁,真誠道:“謝謝,我很喜歡?!?/br> 見她喜歡,一眾人松了口氣。 頭一次被邀請參加這樣的宴會,幾人愁了好久該送什么禮物,首富千金什么都不缺,而他們又只是學(xué)生,貴重的東西買不起,思前想后就送了她兩套最權(quán)威的教輔資料。 如他們所料,虞舒并沒有因為家里有錢就看輕這份便宜的禮物,眾人好感更甚,齊聲說了句“生日快樂”,末了,又補(bǔ)道,“提前預(yù)祝高考拿下狀元!” 虞舒把箱子交給家里的傭人,在回頭,發(fā)現(xiàn)幾個女生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薄晏之身上,好奇勁兒不要太明顯。 薄晏之自然看出她們眼里的意味,扯了扯領(lǐng)結(jié),不自在地說:“我沒準(zhǔn)備禮物?!?/br> 虞舒從來都不貪心,人能來就好,即便沒準(zhǔn)備禮物她也很高興。 “沒關(guān)系。”她笑著對他說,“你來就是最好的禮物?!?/br>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日子太過特殊,總讓人忍不住去想以前的事。那會兒,虞舒還只是貧民窟里臟兮兮的小丫頭,生日想吃塊蛋糕都會挨打。而現(xiàn)在的她,儼然名副其實的公主。 他替她高興,卻也因為她的遺忘而心煩意燥。 “我出去抽支煙?!睕]回應(yīng)她的那句話,薄晏之繃著臉,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廳。 唐蕾不安地問:“呃…是不是我們太八卦,惹他生氣了啊?” 趙鴻?quán)鸵宦暎骸澳阋詾槎几銈兣粯有⌒难蹆海筷谈邕@是煙癮犯了好不?” 幾個女生松口氣。 虞舒望著少年的背影,卻敏銳地感覺到薄晏之似乎不高興。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便和唐蕾他們打了聲招呼,提著裙擺追了出去。 壽星跑了,幾人面面相覷。 片刻后,唐蕾八卦地說:“你們覺不覺得…舒舒對薄晏之……?” 女生在這方面有著極強(qiáng)的天賦。就連杜嫻都瞧出一二:“我覺得不光是虞舒對薄晏之,我覺得薄晏之也喜歡她。” 副班長插話:“哎喲!這話我早想說了!你們沒發(fā)現(xiàn)薄晏之看虞舒的眼神特別溫柔嗎?” 班長一心只讀圣賢書,聽不懂這些高深話題。 而趙鴻更是一頭霧水。 晏哥喜歡虞舒?這是什么天方夜譚??? 第43章 薄晏之一路走到別墅偏角的花園。 薔薇開得正美, 映著天邊圓月,將浪漫的影投在他腳邊。他無暇欣賞,低頭點了一支煙。 唇邊的一點猩紅浸在無邊的夜里, 好似佇立在茫茫海面上孤獨的燈塔。 今晚的生日宴提醒了他, 自己當(dāng)初究竟是因為什么而再次回到了南府、回到這個, 讓他如今都還會做噩夢的地方。 不過是放不下,當(dāng)初被他拋在身后不告而別的女孩。 他始終記掛著這件事, 她卻早已忘記。 半支煙過, 身后傳來窸窣的聲響。 回頭, 恰好看見虞舒從石子小路那頭走了過來。 “你怎么出來了?”他滅掉了煙。 虞舒打量他神色, 謊說:“我也想出來透透氣。” “唔。”他應(yīng)一聲, 沒趕她走,也沒了后文。 兩人面對面站著, 皆披一身冷寂月光。 良久后,虞舒問:“薄晏之,你今晚是不是不開心?” 薄晏之否認(rèn):“沒有,我很高興。” 很高興?虞舒狐疑, 他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么寫的。 “是有人招待不周嗎?”虞舒猜測,“還是我做錯什么惹你生氣了?” 虞舒專門向門衛(wèi)交代過,說薄晏之是她特別重要的客人,還問唐蕾找來一張八中女生們偷拍的照片給他, 千叮呤萬囑咐說不要怠慢了。所以,薄晏之一到門口就被熱情接待,哪可能招待不周? 至于她做錯什么惹他生氣…… 夜色作掩, 平日里難以啟齒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虞舒,你為什么忘了我?” 虞舒錯愕地抬頭,目光撞進(jìn)他隱忍的眼眸,那里深藏的秘密像暴風(fēng)雪一般席卷而來。 忘了他?虞舒愣住,她不記得以前和他有過什么交集,他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瞧她這反應(yīng),顯然是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 薄晏之抿著唇別過了臉,突然覺得不公平。 她隨口說的一番話,說過就忘,他卻當(dāng)了真,不僅一直記著,還眼巴巴地從京市跑回來。結(jié)果再見面,當(dāng)年對著他兩眼放光的小姑娘如今卻是一臉陌生,甚至…避之不及。 他自尊心強(qiáng),即便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向人示弱,見她把自己忘了,還和其他人一樣因為他殺人犯兒子的身份而懼怕他,索性也當(dāng)她是陌生人。 年少時一時興起的話,只有傻子才當(dāng)真。 他才不要當(dāng)那個傻子! 心里堵著口氣,他足足一學(xué)期都不去注意她,然而,這份冷漠在那晚發(fā)現(xiàn)她獨自一人在網(wǎng)吧包夜的時候,全都沒出息地碎了。 他想著不要管她,卻沒法不管。一次又一次地出手,根本就沒法停下來。 見她依然沒想起,他沉了口氣,又給了她一個提示:“西城工業(yè)園,北角沙地,槐樹。” 重新看向她迷茫的眼,他抿了抿唇,認(rèn)命地補(bǔ)了個他十分嫌棄的稱呼,“燕子?!?/br> 幾個關(guān)鍵詞串起來,終于激起沉睡已久的記憶。 虞舒睜圓眼睛瞪著面前表情不悅的少年,臉騰地紅透。 薄晏之竟然是她調(diào)調(diào)調(diào)…調(diào)戲過的那個小男孩?。?! …… 六年前。 那時虞舒還在念小學(xué),放學(xué)時間早,回家淘好米洗好菜還有很長的空閑時間。一個人呆在家里也沒意思,便出門去附近找同齡的小伙伴玩。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到了工業(yè)園,卻見一眾伙伴擠在一起對著某處竊竊私語。 她疑惑地走過去:“怎么了?” “來了個新家伙?!逼渲幸粋€人說著,臟兮兮的手指指向不遠(yuǎn)處的槐樹,“你自己看。” 虞舒朝樹下望。 那會兒正值初春,槐樹枝繁葉茂,像一把撐開的綠色巨傘,籠住樹下那抹小小的身影。 是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