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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一起去?淇鈺頗有些疑惑,道:“他不去。”那弟子顯然有些失望,哦了一聲,隨即給他指了個下山的方向,便悻悻離開了。等淇鈺到了風雪亭,張儀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他正抬頭盯著那亭子的牌匾看,待見了淇鈺,笑著過來拱手施禮,淇鈺回禮之后,開門見山道:“這玄九丸很難得么?”張儀一愣,頓時明了他的意思,笑了,道:“道友放心,這玄九丸很常見,一般的坊市都能買到的?!?/br>淇鈺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儲物袋,道了聲謝,頓了頓,又問道:“你可知道丹田破碎之后,有什么法子可以使其恢復如初?”聞言,張儀怔了怔,略微詫異道:“是曹振軒師兄?”淇鈺頷首,張儀唔了一聲,似乎是沒料到淇鈺會問這個,摸了摸下巴,道:“他的情況與常人不同,有些方法別人或許能用,但是他卻不一定了?!?/br>“愿聞其詳。”張儀嘆了一口氣,道:“曹振軒師兄的性子固執(zhí),他與慎之師兄之間的嫌隙由來已久,”說到這里,他似乎是想起來自己還在吳浩的指使下,挑撥過這兩人,不由尷尬一笑,又見淇鈺面無異常色,知他如今并不在意此事了,遂放下心來,繼續(xù)道:“他們曾經(jīng)比試過一次,也是門內(nèi)大比,據(jù)說兩人爭斗太過激烈,最后導致兩敗俱傷,雙方都傷到了丹田,后來還是醫(yī)閣閣主出手,才將兩人救了回來?!?/br>張儀說著,頓了頓,又接道:“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約摸只有四五分真,具體情況也沒個準數(shù)的,慎之師兄我是不知道,但是振軒師兄傷過丹田,這卻是真的,所以如今二度受損,只怕要更麻煩了。”淇鈺聽罷,半晌不語,張儀從他那毫無情緒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來,想了想,又開口道:“雖然麻煩,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有一種靈草,生于靈氣充足的極寒之地,三百年開一次花,結一次果,名為七星果,這靈果食之可以重塑靈根,穩(wěn)固丹田,修筋伐脈,種種奇效,重修丹田自然不在話下?!?/br>聞言,淇鈺便認真將這靈草的名字記下來,又向張儀道過謝,張儀忙擺手,又道:“道友是一個人去嗎?”淇鈺點點頭,張儀猶豫了一會,坦言道:“極寒之地在北方,路途極為遙遠,即便是高階修真者,御劍飛行也要花上幾日,我知道有一處傳送陣,可以將道友送往北方,或許能為道友省去不少功夫?!?/br>淇鈺欣然道:“那就多謝道友了?!?/br>張儀擺了擺手,道:“請隨我來?!?/br>他帶著淇鈺離開逍遙峰,催動法器,往千機閣的外圍山峰飛去,在一座山谷中停了下來。山谷中有花還未謝盡,不知是什么原因,秋天似乎忘記了此處,仍舊是樹木蔥蘢,滿目蒼翠,一條小溪自山上蜿蜒而下,水聲潺潺,張儀帶著淇鈺順著溪流往上行,在一處花木掩映中,出現(xiàn)了一座石臺,以玄黑色的石頭壘起來,半尺來高,造型古樸,其上刻有玄妙的紋路,溝壑縱橫,或許是很久沒人來過了,縫隙中長滿了茸茸可愛的綠草,生機勃勃。“就是此處了,”張儀說著,使了一個除塵訣,霎時間灰塵散開,落葉翻飛,露出石臺上完整的紋路來,那是兩只很奇異的動物,似鼠非鼠,似貂非貂,隱約能看出兩只動物長得一樣,有鼻子有嘴,一齊并排蹲著,石臺四周還有六個空槽,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張儀取出六塊靈石來,放在那空槽之中,只聽嗡的一聲輕鳴,令人目眩的白色光暈次第亮起,將那兩只異獸的紋路勾勒出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對淇鈺打了個手勢,示意道:“煩請道友站上去?!?/br>淇鈺點點頭,依言站了上去,那一瞬間,他能感受到強烈的能量波動,卻沒有進入他的體內(nèi),而是在石臺四周形成一個屏障,將內(nèi)外隔絕開來,肩上的小靈貂或許是感覺到了什么,略帶緊張地吱吱叫了起來,并不停地以爪子撥弄淇鈺的肩膀,像是在催促他離開。“道友準備好了?”張儀微微一笑:“那就開始了?!?/br>他說著,兩手掐著訣,一道靈力打在那石臺上,法陣頓時迅速運轉起來,白光亮起,越來越盛,漸漸將淇鈺的身形淹沒,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隱含怒意的暴喝:“住手!”緊接著一道青色的巨大風刃橫掃了過來,所過之處,樹木皆是攔腰折斷,化為齏粉,花木俱殘,無一例外,石臺受到侵襲,發(fā)出轟然巨響,不絕于耳,同時石臺面寸寸碎裂,裂紋如蛛網(wǎng)一般,快速蔓延開來,法陣被破壞了,然而為時已晚,石臺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淇鈺被傳送離開了。張儀只覺得眼前一花,胸口劇痛無比,幾乎就在下一刻,脆弱的喉間便被一只手牢牢扼住,逐漸收緊,那人向來平靜漠然的聲音此時染上了些許怒意:“你是不是太肆無忌憚了?”隨著那只手的收緊,張儀喉間發(fā)出輕微的脆響,他嗬嗬幾聲,竟然笑了,神情是說不出的詭異,努力地從喉間憋出幾個字:“我說過……輸?shù)目隙ú皇俏?,從前是……今后也是!?/br>楊慎之皺著眉,眼神冷了下來,冷漠問道:“他去哪里了?”張儀毫不退讓地回視他,仿佛并沒有被脖子上的那只手威脅到,從容笑道:“自然是你去不了的地方?!?/br>“白水宮?”張儀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笑容擴大,滿是得意:“他會是我的?!?/br>楊慎之仍舊是冷漠地看著他,手中一緊,只聽咔擦一聲脆響,張儀的笑容便凝固住了,頭緩緩垂了下去,楊慎之松開手,語氣沒有什么情緒起伏,仿佛方才憤怒至極的人不是他一般:“你休想。”張儀的尸體緩緩倒了下去,還未觸及地面,便化成片片白色紙片,被山谷中的風一吹,輕飄飄地飛了起來,仿若一群白色的蝴蝶一般,四散飛開來,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落了在亂石上,發(fā)出輕響,伴隨著吱吱的輕微叫聲。楊慎之低頭看了看,原來是那小靈貂,不知道為什么,它并沒有被一起傳送走,一雙眼睛圓圓的,望著楊慎之,里面竟帶著悲切的水光。他伸出手去,還未觸及那小而孱弱的身軀,那小靈貂便也化為紙片,片片飛舞起來,如散開的雪一般,露出最下面的物事來,那東西便飛到楊慎之面前,打了一個轉,停下。原來是一枚白色的棋子,圓潤光滑,散發(fā)著瑩瑩的白色光芒,落在他的掌心,光芒便漸漸堙沒,他指尖微微一動,便有一串蠅頭小字從棋子上飛了起來,在他的指尖盤旋片刻,隨即沒入手中。望著指尖,他再一次重復:“你休想。”第二十五章在法陣發(fā)動的剎那,淇鈺就發(fā)覺了不對,石臺中鑲嵌的六塊石頭里,含有極其豐富的能量,按照這個虛擬世界的定律,這種石頭不是張儀這個等級的人類可以擁有的,盡管如此,淇鈺也沒有絲毫驚慌,對于他來說,即便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