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戚白玉一愣：“怎么了？”

    莫榭表情復(fù)雜地指著第二合照：“這是你和你哥哥的合照嗎？”

    “是啊。”戚白玉一臉茫然，“莫榭，怎么了啊，問這種問題有必要嗎？”

    莫榭從手機(jī)相冊中翻出一張照片給她看：“照片上這個人是誰？”

    戚白玉瞥了一眼，眼睛立刻睜得老大：“這，這不是趙風(fēng)哥哥嗎？”她搶過手機(jī)，拿近了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著照片中的人，“雖然比以前憔悴了一點(diǎn)，但這就是他?！彼{悶地問莫榭，“你怎么會有趙風(fēng)哥哥的照片？”

    莫榭眼神微閃：“是……岳景書有個親戚認(rèn)識趙風(fēng)，這是他以前的照片?！?/br>
    戚白玉恍然大悟：“哦，這樣啊。”她還想再看看照片上的人，卻被莫榭抽走了手機(jī)。

    “好了，你早點(diǎn)休息吧，明天一早可能就會有你哥哥的消息了?！蹦坎粍勇暽匕咽謾C(jī)翻過來，扣在毯子上。

    “哦。”戚白玉點(diǎn)點(diǎn)頭，“你也早休息。”

    莫榭cao控著輪椅出了戚白玉的房間。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背對著門，在門口等了很久。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繁復(fù)的吊燈，突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半晌，他緩緩按下輪椅上的按鈕，回到房間。

    關(guān)了門，他翻過手機(jī)——界面還停在剛才那張照片上。

    他捏著手機(jī)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有些發(fā)白，眼神忽明忽暗。片刻之后，他打了個電話。

    “老莫是你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那個齊素青，我們問遍了周圍的商戶，愣是沒有人見過他。還有汽車站、火車站、飛機(jī)場都找人問過了，都沒有記錄。你說這次別是真的出什么事兒了？他雖然以前得過病，但好歹也是個大男人，不會吧？”

    “別找齊素青了?！?/br>
    岳景書在電話那邊一愣：“啊？怎么……”他反應(yīng)過來，問，“他自己回家了？”

    “沒有?！?/br>
    莫榭cao控著輪椅走到床邊，看著窗外墨藍(lán)色的夜空和孤單的幾處燈光，“找一個叫趙風(fēng)的人，他知道齊素青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懂了嗎？

    ☆、夜太黑（09）

    齊素青沒有音訊，戚白玉晚上也是翻來覆去沒能睡好,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

    莫榭破天荒地喝了杯咖啡。

    桌上的手機(jī)屏幕一直在閃爍。

    戚白玉中間瞅到一次, 看是曲辛欣的名字, 問：“曲辛欣找你，接吧，說不定有急事。”

    “不用。”莫榭平靜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如果真的有事, 她會直接派人來找我。之所以一直打電話, 大概也是在那邊斗得累, 想找人倒苦水罷了?！?/br>
    “那邊……”戚白玉問, “很麻煩？”

    李堯榮是頭條的?？? 戚白玉對他和恒遠(yuǎn)也有些了解，似乎他是家里的獨(dú)子，雖然私生活浪蕩，但經(jīng)商頭腦卻不錯，投資的好幾個冷門領(lǐng)域都小有收獲。這次恒遠(yuǎn)內(nèi)部的震動新聞也有報道，是源于李勤華在最近一次發(fā)布會上的講話。講話中, 李勤華提到自己將要離開恒遠(yuǎn)地產(chǎn)董事長的位子，而且宣布要把自己的兒子李堯榮調(diào)到市場部擔(dān)任副總經(jīng)理。

    “李堯榮眼光前衛(wèi)獨(dú)到，是有做生意的小聰明, 可是并不適用于恒遠(yuǎn)地產(chǎn)這樣傳統(tǒng)的房地產(chǎn)行業(yè)。”莫榭分析給她道, “如果能借這次動蕩，趁機(jī)把高層中留了多年的暗瘡一起清除，李堯榮今后在恒遠(yuǎn)的地位就會更加穩(wěn)固?！?/br>
    “原來如此?！逼莅子顸c(diǎn)頭, “那你不回去幫忙可以嗎？”

    莫榭淡然地拿起另一只杯子喝水，沖淡口中咖啡的苦澀：“我只是個普通的心理學(xué)老師，什么都幫不上忙。”

    說著，桌上的手機(jī)又開始閃爍。

    戚白玉視線落在手機(jī)屏幕上，上面的名字不是曲辛欣，是岳景書。

    她后背瞬間緊繃，上半身前傾，眼睛睜大。

    “是不是有我哥的消息了！”

    “別慌?！?/br>
    莫榭也看到了岳景書的名字，他瞥了戚白玉一眼，接起，“有什么進(jìn)展？”

    戚白玉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

    這邊莫榭剛收線，戚白玉就急不可待地開口：“怎么樣？”

    莫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才抬眼看她：“打電話給小劉，讓他送我們?nèi)ゾ??！?/br>
    戚白玉愣了一秒，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找，找到了？”

    “嗯。”莫榭看她瞬間狂喜，神色卻很平靜。

    戚白玉沉浸在興奮之中，拿著莫榭的手機(jī)找到小劉的號碼就走到了一邊去打電話，莫榭坐在輪椅上，耳邊傳來戚白玉興奮的語調(diào)，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

    那邊戚白玉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打完電話。

    她難耐心中的激動，點(diǎn)著腳尖走回桌邊，把手機(jī)遞還給莫榭：“謝謝你，謝謝你……”她臉上笑容明媚，“這次又麻煩岳警官了，你說我要不要送他點(diǎn)什么東西感謝他一下？”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光彩之中，眼睛閃亮如琉璃，“要不這樣，等把我哥接回來安頓下之后，和他約個時間，我請他吃飯吧？”

    莫榭對此似乎并不熱情：“回來再說?！?/br>
    “不管怎么樣，找到就好?！逼莅子耠p手合十，“真是感謝老天，從出院到現(xiàn)在走丟了兩次，竟然都能這么幸運(yùn)找回來?！彼龥_著莫榭笑盈盈地說道，“不過最幸運(yùn)的還是有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好。”

    “上次是冰淇淋，這次估計又是一時興起想去哪里玩了。等回來以后，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他，不管去哪，好歹通知我一聲吧！”戚白玉儼然成了話癆，自己在椅子上一邊說話一邊興奮地扭來扭去，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男人眼神中漸漸濃重的悲涼之色。

    “對了。”莫榭似乎是思考了很久。

    “什么？”戚白玉眨眨眼睛。

    本來想說的話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來，莫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硬生生地改了口，“……沒什么，記得等會兒把照片帶著?！?/br>
    “嗯好?！逼莅子顸c(diǎn)頭，“還有什么要帶的嗎？”

    莫榭定定地看著她：“等下到了警局，接了齊素青，我會讓小劉送他回這里，小劉是特種兵退役，齊素青不會有危險。”

    “??？我……”戚白玉一蹙眉。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蹦恐刂氐匾е?。

    戚白玉愣了一下：“也是很要緊的事嗎？”

    “是?！?/br>
    “那為什么不現(xiàn)在說？”

    “……”莫榭沉默半晌。

    這時候樓下門鈴響起，莫榭微微松了口氣。

    “小劉來了！”

    戚白玉立刻跳起，把剛才莫榭說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