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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多年, 如影子一般保護(hù)主人,所以也叫暗影。 就比方說照月閣的是長儀的暗影。 而黑衣人,是已故的女帝陛下曾經(jīng)的暗影。 長儀站在回廊深處, 看著幾個跪地的黑裙女子, 神色平淡。 她知道她們會來找她, 卻沒想到是在寧王府后院。 天色澄碧, 狹長回廊在水池上投了一塊長影, 幽幽顯顯。她夫君慵懶地靠在對面一根長柱上,發(fā)間一根白帶隨微風(fēng)晃動, 欲抬手折一根花枝子啃,觸及娘子突然掃過來的目光, 及時收手干笑。 “如今新帝根基未穩(wěn), 您又在京中, 此時出手行刺……”說話的女子黑巾覆面,一雙眼窩深陷, 嗓音上摻雜些年長的暗啞。 長儀淺笑, 睫毛纖長微卷, 瞳孔色澤在回廊下映得嫵媚,話語間帶著幾分不動聲色的威壓,“如今九姑姑做事越發(fā)不將人放眼中,今日折個新帝, 誰又知明日會不會再折一個新帝?”她在暗諷那場截殺,那場只比她快一步的截殺。 九姑姑就是地上跪著的黑衣人打頭的那一個,當(dāng)年女帝在時,她也要敬重地喚她一聲“九姑姑”。 似有花香浮動,比女子身上的檀香味輕些,卻又比她們身上的香氣重些,是春日獨(dú)有的味道,流動在這一方回廊深處。 保持跪地姿勢不動的九姑姑沒有解釋,只壓低聲音起誓,“絕無傷公主之心?!?/br> 她這句話只換來面前碧藍(lán)襦裙女子一眼,窈窕纖肢勾在襦裙中,香風(fēng)過,愈顯身段。 長儀當(dāng)然知道她們絕無傷她之心,若不是她尚在,她們許是當(dāng)年就要跟著女帝去。那日,也是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出來救她。 但是不傷她,不代表沒有事瞞著她。能讓她們這般瞞下的,只能事關(guān)女帝。 也知道再問不出什么來,長儀換了個話頭,“好些時候不見九姑姑了,險些要忘記。”她這三年基本算是幽閉宮中,見到她們時候甚少,出發(fā)去南境之前都不見她們?nèi)?。若不是這幾日再看見,都要以為她們散了。 這個問題比方才那個好答許多,幾乎沒有猶豫,“我等都在京中守著陛下留下的東西,等公主脫險,好一并交與?!?/br> 是東西,也是沒被鏟除干凈的勢力。 長儀有些好笑地望風(fēng)輕嘆一聲,為了幫她奪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這些人甘愿赴死,但不愿告訴她瞞下了什么。 “此事不急,需得好好謀劃?!蓖nD許久,她突然開口,似是也覺得刺殺可行,“四郎心機(jī)深,里應(yīng)外合才是。” 九姑姑鄭重叩首,“一切全憑主子吩咐?!?/br> “先去吧,你們行蹤不可暴露?!?/br> 黑衣人起身,像是飛鳥尋枝丫的功夫,那些人便沒了人影。 長儀只靜靜看著她們施展輕功離去,遺世獨(dú)立地仙子一般倚在回廊深處,玉手輕絞束玉的環(huán)帶?;使媚噶艚o她的可不止是一支暗影,有些事,就算她們不說,她也要查出來。 裴錦靠得有些無聊,但是兩人對話的功夫,他都很乖,不吵鬧,也克制住了折花枝子下來咬的沖動。 他會習(xí)慣性折根枯放嘴里咬,或者舔自己有些尖的虎牙。這些習(xí)慣,床榻上更顯。 長儀不知道才一會子功夫小狼崽子思緒已經(jīng)飛到令人羞恥的方向上了,牽著他的手過去吃午食。 寧王府雖然沒主人住著,但是一應(yīng)俱全,不過半個時辰,就備好餐食。 飯后飽暖思yin|欲,真真逛到她閨房時,他沒忍住拉著她一道將整潔的被褥亂得徹底。沒咬到花枝子,他瘋狂地舔咬了別的地方。像嘗一樣舍不得吃的東西,先舔舔,再咬。 他開始用一些別的姿勢,也不全然是那時候還有心思將書上看的東西回想起來,完全憑本能和印象,還啞著嗓子小心在她耳邊問,“瑤兒,你滿意嗎?” 他最怕她不滿意,覺得他不男人。 長儀身子酥軟似水,這時候更媚,話也說不出。唯有一個眼神,即刻就叫他忘掉一切似的再次繃直身體。 別的不說,單就yin亂一條,外面?zhèn)餮钥赡苁菍Φ摹?/br> 去時兩人是好端端地走進(jìn)去的,回來就是新駙馬將公主抱在懷里走出來?;始揖l(wèi),一個個都希望自己眼瞎。 長儀羞澀地靠在他懷里,這時候居然還能分心想午食前在兄長屋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寧王世子自小便有記事的習(xí)慣,主要原因是為人憨厚四肢發(fā)達(dá)記性不好,索性寫了紙上。這個習(xí)慣,只有至親之人才知曉。 阿兄在時,她不敢碰的,阿兄去后,也沒心思碰。 今日找到,讀起來時有幾句能叫人細(xì)想。 時隔多年,證物已毀,但是暗影還在,問不出,不代表,套不出。 即便她對皇權(quán)還有心思,有所隱瞞的人也絕不敢用。 長儀思索了一路,回宮的時候?qū)Ρ男±轻套拥_口,“下次我要在上面?!?/br> 每次都給他折騰到這般,威嚴(yán)何在! 裴錦一雙桃花眼瞬間亮了,將懷里香軟身子小心放在榻上,微紅著臉帶點(diǎn)鼻音應(yīng)下,“嗯?!?/br> 姊弟二人都是yin|亂的主,顏修來找她的時候還帶著滿足的笑意,整個人柔和許多,“北幽斬日教崔門主進(jìn)京了,明日打算設(shè)個晚宴,阿姐覺得如何?” 長儀撐著身子疲于應(yīng)付,“很好。” 顏修興致勃勃,“聽說巫靈王有吞北幽的意思,那日的刺客已經(jīng)查出來和北方的一股勢力有關(guān)。查了北方幾處武將,都不像?!毖巯聦⑦@股勢力揪出來并剿滅,離不得北幽那邊的合作。 “三郎他當(dāng)真是?” 他知道她的思慮,“是。”談及他這個親手下令殺死的兄長,他眼中毫無波動。 長儀舉起手中的茶盞看了眼映花,四郎才不過十六歲。 “林將軍也會來吧?”她抿了一口茶,不去看面前這個俊秀又白皙過了的男人。 “自然。”南境副將牽扯其中,他定是要來。 皇子們死的死,年幼的年幼,到底北方還有誰,勾結(jié)異族,要爭一爭這險些被先皇玩廢了的江山? 兩人談了會,欲散不散。裴錦和長儀都有些不待見顏修,尤其是裴錦,裝都不想裝,表情冷漠,很可能隨時問出來一句:你什么時候滾? 顏修終于起身,輕拂衣袖,不經(jīng)意問起,“阿姐會用暗衛(wèi)來刺殺朕嗎?”他兩個瘦長竹竿眼線,也不是真吃素的。 不過自從兩人將話說開了之后,就特別開,你要不要?dú)⑽抑苯赢?dāng)面問,都懶得繞彎。 “現(xiàn)在不會。”她前幾日還說了他更適合當(dāng)?shù)弁?,卻又坦白自己不甘心,也沒答應(yīng)管女官。但如今勾結(jié)異族的人是兩人共同的敵人,所以現(xiàn)在不會。 顏修點(diǎn)點(diǎn)頭,“信過阿姐。” 信你個鬼……明明是自己算計(j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