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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幾雙鞋墊他收到了沒。南麓濕氣重,怕鞋子潮了濕腳,只能多墊兩雙鞋墊。 今天上課時間都過了王翰林還沒來,有幾名學子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已經(jīng)被師娘打得起不了床。 這時候,李先生急急走了進來,先抬手壓了壓聲音,待到安靜下來后大聲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王先生有事告假,要明日才來,學堂也休假一天,明日再行課?!?/br> 這是壞消息嗎?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吧。所有人都歡呼起來,拍案幾的跺腳的,還有人在喊師娘威武。 待到李先生搖著頭出門后,洪陽笑著對眾人道:“王翰林這是去幫老丈人搬家呢,他老丈人拗不過官差,昨天被直接架上轎子抬去新宅子了?!?/br> 大家又開始喊官差威武。 秦禹平跳上案幾,學著李先生抬手壓了壓聲音,“今日陽光正好,學堂又放假,我們干脆出城去踏青啊,怎么樣?” 眾人紛紛贊成,就是選地點的時候起了爭執(zhí)。 有人想去斗蛐蛐,說年年都去踏青,咸都附近都踏遍了,再去還有個什么意思。 有人想去荔湖劃船,說那些船娘最是窈窕。 最后干脆自行結伴,愿意去哪兒就去哪兒。 瑞陽要回去練武,程安和慶陽被趙小磊邀請去寶瓶寺上吃齋菜。 慶陽一聽王悅也要去,頓時就不樂意了,直接拒絕掉說要回去捏花瓶。王悅惆悵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嘆氣,趙小磊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如此,程安就和趙小磊幾人一起去寶瓶寺吃齋菜。 寶瓶寺就在咸明城西門外的寶瓶山上。以前也是一座不小的寺廟,但是隨著和尚死的死跑的跑,徹底斷了香火。 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那寺里雖然沒了和尚,但守寺人做的齋菜倒是非常好吃。 一傳十十傳百,寶瓶寺現(xiàn)在就跟個館子似的。和尚沒有一個,跑堂的小二倒是不少。 幾人坐上了王爺府的馬車,晃晃悠悠地向著西門而去。 馬車行進到西城的時候,突然停下了。前面圍了很多人,吵吵鬧鬧地把大街堵了個水泄不通。 車夫一直喊著借過,挪動了一段后終于陷在了人群里。 陳新潛把頭伸出馬車看了一會兒,看不出個名堂。就向車旁站著的一名壯漢打聽,“大哥,那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壯漢頭也不回地答道:“這里要拆房子,兩個官差來趕人。一老頭抱著柱子說死也不走,其中一個動了怒就上手打人了。據(jù)說那老頭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死是活,現(xiàn)在街坊四鄰都把那倆官差堵著不讓走呢?!?/br> 馬車里的幾人也都聽見了他的回答,不等陳新潛回頭轉達,全部已經(jīng)跳下了車,王悅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程安沒有跟上來,連忙回頭叫她,程安果斷搖頭道:“人太多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nèi)デ屏嘶仡^再告訴我?!?/br> 第38章 程安這一等就等了快半個時辰, 枯燥地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鬧喧喧的人聲,突然也坐不住了。干脆下了車,對著車夫交代了幾句后, 向著人群圍著的地方走去。 本來想著就在外面看一下, 等找到王悅幾人就叫他們走。沒想到剛湊近人群, 就聽到了秦禹平的大聲呵斥,“皇上下的旨沒錯, 可皇上下的旨不是讓你打人。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爍王爺府平郡王秦禹平是也。有本事你就去告, 現(xiàn)在去皇上面前告, 這事咱們幾個還真就管定了, 本王就在此地等著你?!?/br> 程安一聽就急了,一邊喊著借過, 一邊使勁往里面鉆。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只見秦禹平幾人挽著袖子站在一處房屋臺階上,正怒視著對面一名官差。 那官差一臉的不服,想說什么又被身旁另一名長相老實的官差勸住。再看地上, 躺著名滿頭是血的老人,閉目不語,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周圍的人也在憤怒地指指點點,那名老實官差連忙四處作揖, “對不住了,都消消氣,醫(yī)官馬上就到, 各位街坊都消消氣。我這位同僚性子急,被罵了后就上了脾氣,絕對沒有動手打人。只是推了一下,他也沒估到自己的力氣,老人家一下站立不穩(wěn)摔在臺階上磕了頭,沒有大問題。” “老人家的傷我們絕對會負責,大家放心。我叫李山,有問題可以去西部都尉營找我,”李山團團作揖,終于讓人群安靜了一些。 這時,醫(yī)官挎著藥箱也來了,被一名身穿藍色布衫的青年男子一路引著。那男子一臉焦急,待把醫(yī)官領進來后就撲到地上問道:“爹,爹你怎么樣了?” 在醫(yī)官的指揮下,眾人趕緊把老人抬進了屋。那名推人的都尉也被其他同僚趁機帶走,只留下了李山負責善后。 程安正準備問秦禹平他們是怎么回事,就見那青年男子走過來深深一揖道:“小民吳遠寬,叩謝平郡王和諸位公子仗義執(zhí)言?!?/br> 秦禹平豪氣干云地一揮手,“無須多禮,我就是看不慣那些欺壓百姓的惡差?!闭f完轉頭對著一旁的李山冷笑一聲,“你那同僚惡形惡狀,還拿圣旨壓我,我還收拾不下來一個小小的都尉了?你告訴他,這事沒完?!?/br> 李山只有一邊喏喏稱是一邊搖頭苦笑。 王悅看看周圍的住戶,見有的屋子已經(jīng)人去樓空,忍不住就問道:“這是朝廷的下令,你不想走也不行啊。我一路過來,看見好多人家都已經(jīng)空了,你為何不搬?” 吳遠寬連連嘆氣,“這次朝廷要西城的住戶都搬去東城。小民非是不愿意聽令硬要和朝廷作對,這商業(yè)坊建成也是好事一樁,而是搬了的話全家就沒得活路了?!?/br> 王悅奇怪地問:“不是給你們分了屋子嗎?而且不要屋子的話可以每戶拿170貫錢,這錢不少了,在平常也可以在東城買下一間屋子?!?/br> “小民這屋子是建在街邊的,臨街一間做成了調(diào)料鋪子,里面一間擠擠也還住得下人,全家都靠著這半間鋪子過活。若是去了東城,雖然是有屋子住,可鋪子沒了。小民一無田地二無手藝,可靠什么生活?!眳沁h寬愁眉苦臉道。 幾人聽后心下默然,的確170貫錢可以買間屋子,但是再買間鋪子卻是萬萬不能。而吳懷寬這屋子本是住宅,是他自己隔了半間開的鋪子,也就不能按照商鋪的價格給他補償。 李山聽得在一邊也是嘆氣,對著吳遠寬商量道:“要不我把你這情況給上峰說一下,考慮再給你多補償點?” 吳遠寬緩緩搖頭道:“多謝李大人一番好意,只是和我同等情況的街坊還有不少,他們早就去問過了,結果還是一樣。何況今日那惡差把家父傷成這樣,我是決計不會搬?!?/br> 李山拍拍他的肩,臉上全是為難:“下次就不一定是派我來了,可能派的是別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