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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崖還背著那孩子,如今不知如何是好,終于顯出幾分與年紀(jì)相符的手足無措,他目光私下飄散數(shù)次,無聲地抬頭,直直地注視師兄。被他過于純良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師兄揮手道:“救了便救了,卻萬萬不能帶回門中……你且如何?”聞言,唐青崖側(cè)頭去看背上一夜驚嚇后終于熟睡的孩童,思忖后道:“我自是知道本門少收外姓弟子,他看起來不過總角之年,就算跟著回去了,頂多也是做些打雜事務(wù),庸碌一生。不若送去別門別派。”師兄眉梢一挑,道:“何門何派?”唐青崖道:“父親托我送信給凌霄劍,這幾日一定要去的。陽明洞天素來樂善好施,聽聞此前懷虛真人收留過不少弟子,便是低階,亦會護(hù)其周全。如此不知身份、無父無母的孤兒,送去那里,托付給懷虛真人,再合適不過?!?/br>師兄笑道:“他當(dāng)真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唐青崖哽住,試探道:“……應(yīng)該是吧?”他話音未落時,師兄出手快如閃電,飛速在那熟睡兒童額前點了一下,強(qiáng)迫他痛快地醒了過來。不等對方發(fā)作,師兄搶先問道:“小孩,我問你幾個問題,不乖乖回答就殺了你——姓甚名誰,家住哪里,父母何人?”那孩童似乎經(jīng)過一夜驚嚇,眼下與兩個陌生人在一起,神志雖然清醒,卻有些癡傻了,呆呆地望著黑衣的師兄不言不語。唐青崖見平素冷面冷心的師兄卻要裝作和藹,心頭忍不住的想笑。良久,那孩童猶猶豫豫道:“我叫做阿錦,爹和娘……不記得了。”唐青崖笑道:“師兄,你看他是不是傻的?不如直接送去陽明洞天,懷虛真人給他念上幾遍道德經(jīng)南華經(jīng)什么的,說不定又好了呢?”他聲線還是少年,輕快說話時幾乎能夠忽略那一絲不正常的沙啞。脫離險境,那覆住的上半張臉是何神態(tài)仍然看不真切,但嘴角卻在微微上揚(yáng)了。似乎只有一條路走,師兄略一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回暗樁復(fù)命,你將他送去會稽山,七日后臨安碰頭。”唐青崖頷首,將背后的阿錦托得高些,道:“多謝師兄?!?/br>說話間那人已在幾步開外:“不必謝我,回到內(nèi)府我自會上報大師兄,屆時你少不了一頓罰,青崖,你且受著吧。”攬下罪責(zé)的唐青崖停在原地,只覺自己被耍了,一時間十分的無語凝噎。天邊卷起一道光,天空由墨蘭轉(zhuǎn)為稍淺的青色。唐青崖一聲嘆息,任勞任怨地背著人,翻身上馬,揚(yáng)塵而去。半宿腥風(fēng)血雨重歸寂靜。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唐門】,不少游戲中有介紹,最早記載則是,細(xì)節(jié)不同,大體相似之處主要是“家族式管理”“機(jī)關(guān)暗器術(shù)的聞名”“擅長經(jīng)商”等幾個固有的印象…本文里的設(shè)定也是在已經(jīng)喜聞樂見的基礎(chǔ)上有所創(chuàng)新,將其作為獨立的武學(xué)流派來敘述【土下座感恩理解,感謝陪伴,對未簽約作者而言評論和收藏是最大的動力=3=盡量日更,有事評論請假。CP是蘇錦X唐青崖_(:3」∠)_☆、第二章天亮后,“關(guān)西刀客”錢豹遇刺的消息果然一傳十、十傳百。扼腕嘆息的自然有,大部分卻是在拍手稱快,人情冷暖可見一斑。那被一箭斃命的錢豹乃天水人士,自幼練習(xí)刀法,又因得過西域神秘門派的指點,路數(shù)十分詭譎。他五年前入中原,與東南水賊沆瀣一氣,在沿海一帶燒殺擄虐,官府奈何不得,武林人士也不想引火上身。這錢豹練的功法邪乎,為了鞏固內(nèi)力,每七日要擄去一名幼童放血。如此茹毛飲血之徒,實在沒有什么好名聲。橫行霸道多年,最終落得如此結(jié)局,只能說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如今天下太平已久,四境安定,雖有虎狼鄰邦覬覦邊境,打了這許久,也并未有過實質(zhì)上的威脅。廟堂之高,江湖之遠(yuǎn),本就毫無干系,朝廷向來不想惹武林人士,放任自由后,竟然欣欣向榮了起來。至于天下武林大家,卻又紛紛自成一派。譬如西南唐門,滁州齊家,皆是名震天下的武學(xué)世家,可也絕不外傳其中絕技。但家族式的管理畢竟少數(shù),更多則廣招門徒,光大本門武學(xué),由此在江湖中取得一席之地,譬如丐幫與青城派,又譬如這小隱于林的會稽一脈。會稽山為當(dāng)今天下三千里山河中,風(fēng)景最是秀麗的一處群峰。聞名遐邇之處又不止于山水風(fēng)光,其中一處洞天喚作“陽明”。陽明洞天開山立派,要追溯到百年之前。祖師路過會稽陽明峰,觀之山川靈秀,潛心隱居數(shù)十年,終是大有所成。自打那時起,陽明洞天逐漸有了名聲,但當(dāng)真名噪一時,卻是二十年前的群英會。群英會由滁州齊家牽線,每十年舉辦一次,各門各派無論資歷輩分,皆可上場一較高下。即使?fàn)帄Z那些排名并未有實質(zhì)意義的獎勵,仍然能成為江湖的漩渦中心。彼時陽明掌門懷虛真人還未曾閉關(guān),二弟子謝凌正當(dāng)壯年。他憑借九式出神入化的劍法讓江湖為之震顫,勢頭正盛,無人匹敵,此后更是被敬稱為“凌霄劍”。至此,陽明洞天之名廣而告之,門徒也不再是一輩僅有寥寥幾人的局面,變得愈發(fā)多了。唐青崖的信便是要給謝凌的。從棲霞至?xí)?,因身邊帶了個累贅,縱使快馬加鞭,也走了三日。一直到山陰境內(nèi),方才感到四周山川鐘靈毓秀,實在是一處修煉不可多得的所在。唐青崖翻身下馬,將那纏了他三日的孩童也抱下來。他天性少言寡語,對陌生人更是變本加厲,故而整整三日,和同行的阿錦說過的話竟然屈指可數(shù)。曾經(jīng)他也想過,等對方想起,再送回家去,可問過兩次,阿錦記得自己姓名,始終想不到祖籍何方。唐青崖領(lǐng)著那孩童走過曲折山路,停在一塊石碑之前。石碑之上刻有遒勁有力的四個大字“立心立命”,據(jù)傳是陽明洞天的開山祖師留下的訓(xùn)誡。唐青崖靜靜地瞻仰片刻,伸手將馬韁捆在樹上,不情不愿地伸手牽起阿錦,讓他跟著自己往山上走。適才拐了一個彎,從山路深處閃出一道白影,停在他們面前。卻是個清秀的年輕人,溫文爾雅,白衣的袖口上沾滿了泥點子,背后還有一筐藥草,似乎并非循聲而來,反倒像剛好路過。這剛好路過的年輕人沖青崖一揖,溫和道:“這位小弟弟請回吧,懷虛真人閉關(guān),不見客。幾位大弟子也各司其職,并未與山下有瓜葛?!?/br>唐青崖還禮,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道:“在下唐門弟子,奉門主之命送信與凌霄劍謝前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