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細(xì)碎撩人的輕吟。糾纏,往復(fù),動(dòng)作深重得有幾分粗魯。他似是想把這些年欠下的份,全都討回來。 眼前一黑,蘇小淮又驚又喜,原本早就放棄了在這個(gè)異界里采他陽元的念頭,可不想他竟會如此大膽恣肆的行事…… 這真是—— 太對她胃口了! 她軟綿綿地掙扎,刻意去推他腰腹,力氣近乎沒有,掙扎變得反倒如撩撥一般煽情。她的口中像是含了一團(tuán)火焰,順著她喉嚨燒了開來,星火燎原。酥麻感侵占了她的全身,緊縮舒緩,一陣復(fù)又一陣。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舒服得連北都找不著了…… 欲念越發(fā)膨大,她的嚶嚀起起落落,聽得他渾身無一處不硬。 他的吻蔓延開來,手中動(dòng)作愈發(fā)膽大無忌。 蘇小淮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中,她聽見他如入癮成瘋一般在她的耳畔呢喃—— “殿下,為何是宋即溫……” “為何是他?!您為何甘愿為了他,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蘇小淮腦中早已是一團(tuán)糨糊,聽他這般一說,她想了好久,才堪堪回過味兒來—— 常久久是宋即溫的人,而她化成常久久的樣子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莫不是……莫不是以為她是為了宋即溫遂才如此?! 蘇小淮醍醐灌頂,終是明白了癥結(jié)所在。又見他這副嫉妒得發(fā)了瘋的模樣,她驀地只覺心中又暖又癢,只想狠狠地親回去,好教他能好受上幾許。 卻不想他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jī)會。她欲要掙脫,卻被他抱得動(dòng)彈不得,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又是被他霸道地堵住。靈氣入體,汩汩潺潺,方才魂魄分割的疼痛,被他撫慰了個(gè)七七八八,教她忍不住想多要一些。 被吻得暈暈乎乎間,蘇小淮想道:左右她已打定主意投靠裕王這邊來幫他渡劫,那么這和離一事自然就無需再提,她自然也就不必再端著那公主的架子。 他吃味的模樣她甚是歡喜,可他情動(dòng)的模樣她更是喜歡。要不干脆與他說,她早已不愛宋即溫了,然后二人你情我愿的,把這好事給辦了……嗯,甚好! 這般想著,蘇小淮便去推他,抓著一個(gè)交纏的間隙,含糊道:“裴唔……你聽我說……” 裴景誠難得停了一下。蘇小淮見此一喜,忙要張口把事情解釋解釋,卻突地臉色一白。 那些話她竟是說不出來! 他復(fù)又吻落,怒氣未消。她三番幾次推他,卻不想嘗試了好幾次,任何與原主昭陽心思不符的話全都哽在喉嚨里,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無論她再怎么嘗試,都只會感受到靈體被撕扯的疼痛感。 蘇小淮大驚。 莫不是這個(gè)異界的天道盯上她了,強(qiáng)行制止她篡改命數(shù)? 被她這般推搡,他更為氣惱,侵到了她的身上去。 蘇小淮暈暈沉沉,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司命也不在,她無法證實(shí)自己的想法,但從眼下情形來看,她不得不就著原主的性子。可若是按原主的性子,遇到裴景誠這樣對她,定是羞憤交加,說不定還會咬舌自盡,以示清白…… 嘖,她才不干這傻事呢! 又道裴景誠向來克己復(fù)禮小心翼翼,縱是上回在書房里最荒唐的那一次,他也是強(qiáng)忍著沒碰她??伤巯聞?dòng)了情,此時(shí)不采,更待何時(shí)?她若是能趁著他的怒意,順勢而為之,豈不美哉? 蘇小淮暗暗一想,遂有了主意。 她忍住笑意,作勢掙扎抗拒。果不其然,只要她一動(dòng),他便將她抱得更緊。 “裴景誠!你放肆!”她好不容易找到喘氣的空隙,連聲怒斥。 “是,臣放肆。”他低聲答,嗓子沙啞得不像話。她最喜聽他這般情動(dòng)的聲音不過,一時(shí)間耳根更熱。 “你……你放開我!”她再掙扎起來。 “放開?”他嗓音沉了下去,陰冷懾人,“殿下要去哪里?難道臣還不夠好嗎?殿下不愿待在臣的身邊嗎?” “裴景誠!你快放開我!” 覺她排斥之意劇烈,他心頭更是火起,冷峻道:“放開你?放你去宋即溫那嗎?!” “本宮去哪,又與你何干!本宮就算去找宋即溫,又與你——” “你休想!”他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了桌上。他抵住了她的身子,只手鎖住了她的雙腕,拉過了頭頂。 蘇小淮雙目不可視物,鼻間他的氣息愈發(fā)濃烈,酥了她的骨頭。她忍不住偷偷湊上前去。 只覺身上一涼,二人遮蔽盡去,蘇小淮咬唇,莫名覺著心臟要跳出身體來。 他緩她許久,終是沉身而入。 起落交纏,浮沉輾轉(zhuǎn)。 他撫過她的眉眼,欲念與隱忍相互撕扯。 他只想告訴她,不要再想著旁人,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了…… 她早已是他的了。 第五劫(20) 也不知是折騰了多久, 屋外傳來陣陣蟲鳴,許是早已入夜。 衣帶遮蔽了蘇小淮的視線,她看不見屋外的天色,只覺四肢輕顫, 力氣盡泄。她癱在木桌上,一動(dòng)也不想動(dòng)。 身前的他還在低低地喘息,一如堪堪捕完獵的獸,正伏在它的獵物上, 稍作休息。 他的感觸還滯留在她的體膚上,暖的,溫柔的。饒是方才他被她的話語刺激得再氣,那動(dòng)作中透出來的憐愛之意也沒有變動(dòng)半分。 她咬咬下唇, 暗道他若是再用力一點(diǎn)兒也是可以的嘛…… 雖說他早已解了她手腕上的桎梏, 可她卻依舊懶得抬手去扯眼前的衣帶。她閉著眼, 只覺裴景誠起身了,取過大衣細(xì)細(xì)地覆住了她的身子, 而后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吸夠了靈氣, 蘇小淮周身和暖, 經(jīng)絡(luò)似是被徹底打通,她好像泡在了熱騰騰的溫泉中, 只覺再舒服不過。她輕輕喟嘆了一聲,側(cè)了個(gè)身, 將自己蜷縮在了桌上的衣堆里, 漸入夢境。 門口那邊傳來了清淺的吩咐聲, 奈何困意襲來,她聽不太清明。不多時(shí),她呼吸一緩,她便安然地睡了過去,迷糊中只想著:左右他還在,萬事不必她擔(dān)心…… 裴景誠吩咐罷,合門點(diǎn)了燈,回身一望,卻是怔在了原處。 半丈見方的紅木桌上一片狼藉,二人的貼身衣物糾纏在一處,蔓延開頹靡撩人的氣息,曖昧至極。她的身體蜷縮著,小小的,團(tuán)在那里,散亂的青絲逶迤到地面上,在昏暗的燭火下反映著柔光。 那雙極美的眸子藏在深色的衣帶下,身子裹在玄色的大衣之中,如此卻是愈發(fā)襯了她盈白如玉的細(xì)頸與面頰。 他的眼眸幽下去,似是借了一捧屋外的夜色。 他走近前,取下了衣帶,見她早已入睡。他抬手,指節(jié)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上。 喉頭微動(dòng),他俯身含了上去。 分明得到了她,可他心中的空虛與恐懼卻沒有減少半分,反倒是愈演愈烈。 害怕她的離開,害怕她的抗拒,害怕她的憎惡……明明本不該去奢望,可他還是克制不住去幻想。 得到了一點(diǎn),就會想要更多…… 裴景誠撐住了她的兩側(cè),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