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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盈的絕世武器。 他抓住了那萬千刀光中唯一閃逝的真正破綻。 然后一掌拍在了涉川曜的天靈蓋上! 至剛至猛,至柔至輕。 東云尊吾將這兩種看似絕對矛盾的武道真意,多年來的勤學苦練,扭曲的情感與痛苦——全部匯聚在了這一掌上。 轟?。?/br> 方圓五公里內(nèi)的所有建筑都因為這一掌而猛地跳了一下!煙塵就像是海浪般剎那間朝著四周散去,沖刷著地鐵通道。 眼睛里滿是血絲的涉川曜被硬生生打得被迫跪地,地面豁然出現(xiàn)大片蛛網(wǎng)狀的裂紋,她白眼一翻,渾身顫抖,手指哆嗦地松開了刀柄,當啷一聲后整個人倒地不起。 哪怕倒下來了,她依舊渾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徹底失去了意識。 “你很好……”東云尊吾擦了擦嘴角的血,幾乎力竭地坐在了侄女的身邊,“很多年都沒有人能將我逼到這個地步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腳步聲從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 東云尊吾盡管有點詫異,但都懶得抬頭去看了,“滾吧,年輕人,我不殺你?!?/br> “這種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太宰治無奈地走出陰影,看向周圍宛若地震一番的地鐵廢墟又看看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孩子,鳶色眼睛不自覺地變得陰晦無比,“一個人總得堅持點什么吧?比如稱為‘底線’的事物?!?/br> “迂腐?!睎|云尊吾冷冷地反駁,他重新站起來,“你的異能力的確不錯,但是想要擊敗我……還差得遠呢!” “誰說我要擊敗你了?”太宰攤了攤手,無辜地就像個事不關(guān)己的路人甲,“我只是來吸引你的注意力的?!?/br> 什么! 東云尊吾猛地一回頭,發(fā)現(xiàn)趴在自己身后的涉川曜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不知何時被切割出一個大洞——顯然是【云神】趁著剛才短短幾秒鐘已經(jīng)將人救走了! 中年男人的面色毫不猶豫地沉下來,他泄憤般的一拳打向身材清瘦的太宰治,但是后者卻只是嘲諷地笑了笑,接觸到武道氣焰的那一刻化作光影徹底消散。 東云尊吾瞇起眼睛思考了幾秒,毫無征兆地一拳打向空中。 “砰!” “砰!” 幾臺原本隱形的無人機化作火團無力地跌落在地。原來光影特效同樣是人工智能擅長的領(lǐng)域,它與太宰治合作,將他的形象用光線與無人機播音器勾勒刻畫出來,然后加以蒙蔽東云尊吾,形成一種類似于幻術(shù)的技巧。 ……都說是擅長光影特效的神秘客了。 —— 涉川曜迷迷糊糊的,像是陷入了一個久違的夢鄉(xiāng)。 她感覺不到絲毫痛苦,無論是腦袋、手臂還是內(nèi)心,無論是怎樣的悲傷亦或者憤怒都奇跡般的消散了。 她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女人的腿上睡覺。而周圍的房間擺設(shè)像是一個普通三口之家的家庭客廳,茶幾、沙發(fā)、電視機等一應(yīng)俱全。 然而女孩子呆呆地注視著那個女人,對方那與自己極其相似但又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面容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后者同樣溫柔憐惜地摸著她的腦袋。 涉川曜感覺到這一刻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本不應(yīng)該如此平靜,但她依舊保持了這份安靜和鎮(zhèn)定。 “mama?!彼p聲叫了出來,欣喜地就像個五歲的小姑娘,“……mama!” “是我哦,寶貝?!?/br> 和泉光嘉,不,應(yīng)該叫做涉川光嘉的女人溫柔地微笑起來。 “好久不見……你已經(jīng)長那么大啦?!?/br> 涉川曜微微睜大了一點眼睛:“這是哪里?我已經(jīng)死了嗎?” “怎么說呢,我也不太清楚寶貝你現(xiàn)在外邊的狀態(tài)如何。但至于這里,你可以當成……生與死界限中的一個狹間?!鄙娲ü饧螣o奈地歪了歪腦袋,“你也知道的,你爸生前最喜歡搗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那、那他呢?!?/br> 母親忍不住笑了起來,豎起食指在唇邊示意她去聽這屋內(nèi)的聲音。 隱隱約約的,涉川曜聽見了一旁的房間內(nèi)傳出吉他的琴聲,憂傷纏綿地像是隔絕著另外一個世界。 “他在里頭練琴呢……不過他也說了,由你自己決定要不要進去見他,他總覺得對不起你?!睖厝崞恋膍ama起身離開,面上依舊帶著寵溺的笑容,“咱們先不管他。寶貝,你要不要喝咖啡?你以前最喜歡偷喝mama現(xiàn)磨的咖啡了。有一次你偷喝得太急了結(jié)果被燙到嘴角,抱著我哭了一個下午……” 涉川曜愣愣地看著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潛意識里那么喜歡喝咖啡。 ……原來是你遺傳給我的啊,mama。 “好啊。”她自從醒來后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只是雙眼含淚,“我想喝你泡的咖啡,mama?!?/br> —— 穿著沙色風衣的黑發(fā)男人早在人工智能云神用自己的個人形象去忽悠東云尊吾時,在地鐵更下一層的維修通道中接住了摔下來且重傷昏迷的前女友。 沒錯,這里的地鐵是上下雙層設(shè)計。 云神早已調(diào)來最快的維修運輸車,他動作靈敏地抱著人跳上車,維修車便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朝著通道出口駛?cè)?。至少外面有救生艙在等待,有那臺東西至少可以續(xù)命多一兩個小時。 躺在他懷里昏迷不醒的涉川曜滿臉是血,氣若游絲,整個人輕得就像是一片易折的羽毛。 太宰坐在位置上沉思片刻后神色莫名地自言自語:“好像比之前在游輪上更輕了……嗎?” 這個時候,他看見女孩子的嘴唇不易察覺地囁嚅了幾下,最后輕輕地吐出了一個詞。 “……mama?!?/br> “想mama了?”他忍不住感慨起來,“再撐著點啊曜醬……他們一定不想那么早就與你重逢吧?” 就在此時,運輸車上一旁的控制臺忽然傳出了云神冷冰冰的聲音:“太宰先生,他來了?!?/br> 轟! 運輸車上方的天花板驟然碎裂崩塌,仿佛有一頭史前巨獸那樣聲勢驚人地追著他們跑,一道纏繞著紫光的人影在磚石碎裂中跳下來。 “你們都死定了!”東云尊吾吼道,此時的他盡管接近力竭,可依舊兇勢滔天。 “請負責保護母親大人,太宰先生。”云神的電子合成音十分鎮(zhèn)定,就好像它下一秒死去也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情感波動發(fā)生,“由云神來攔截敵人。” 話音未落,運輸車的速度被云神直接提到了最高時速——狂風瞬間吹得太宰幾乎睜不開眼,但他依舊拉開風衣的衣襟遮住了女孩子的腦袋,替她擋風以免她的傷勢加重。 與此同時在運輸車后方兩側(cè)的金屬墻壁猛地合攏,所有防御體系的閘門被一層層合攏,東云尊吾猝不及防地一頭撞在了墻壁上,直接撞出一個人形破洞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