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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染指那個攝政王(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聲的趙王嚇了一跳:“囡囡?!?/br>
    “父皇!”蕭寅初嚇了一跳,嗔道:“您……嚇到我了!”

    趙王身披陰陽五行袍,頭梳道髻,除了腳上還蹬一雙明黃龍紋靴,哪像一個皇帝模樣。

    蕭寅初眼中一動,揪著趙王的袖子道:“父皇怎地回宮了還著這些方外衣衫,初兒看著都冷?!?/br>
    若是旁人說這話,早叫趙王拖出去了,偏偏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說的,趙王只笑了笑,說:“我兒身子嬌弱便看誰都冷,寡人去年這時候還在邊關(guān)騎馬打仗,這等小小嚴(yán)寒算得什么……咳咳咳,咳咳!”

    說罷劇烈地咳嗽起來,去年打下驪國之后便一直犯著咳疾,趙王連忙吃了汪祿送上的一顆藥丸,咳嗽方才好些。

    那丸劑呈現(xiàn)紅黑兩色,看著十分怪異,蕭寅初語帶擔(dān)心:“您服用的可是院使祝蒙為您開的藥?”

    祝蒙是太醫(yī)院之首,素有醫(yī)中國手之稱,趙王輕哼一聲:“祝蒙老兒,本事不濟,寡人用的乃是清泉山二仙觀,宿賢子仙師煉制的丸藥?!?/br>
    這道士道號未免太奇怪,蕭寅初不大懂這些方外之事,但見趙王確實不咳了,只好先按下疑惑。

    “兒臣今日來,是有事想求父皇?!笔捯跚笆缽奈催@般對趙王撒嬌賣癡,不禁有些臉熱。

    趙王哈哈大笑:“我兒想要什么?珠寶玉簪要不要一些?代地剛貢了一些上來,父皇覺得正合適你們小姑娘。”

    “初兒想請一位先生,”蕭寅初道:“一位教授經(jīng)史的先生。”

    瀟湘館教琴棋書畫,教數(shù)算理家,還有弓馬騎射課,就是沒有教經(jīng)史子集的。當(dāng)然時下諸子也認(rèn)為,女子只要識得,不需要,也不能學(xué)這些。

    趙王有些意外,笑問:“初兒要做學(xué)問考狀元不成?怎地突然對這個生起興趣?”

    第8章

    “想學(xué)而已?!笔捯醯?。

    趙王忽然執(zhí)起女兒的手,十指纖纖,指頭柔嫩,微微泛著粉色,他似是輕嘆了一句什么,應(yīng)聲:“學(xué)!恰好今年秋闈拔了頭籌的趙卓之子,趙……”

    汪祿提醒道:“國子祭酒趙大人之嫡子,趙錦城。”

    “對,趙錦城!”趙王拍拍女兒的手:“小子年輕,學(xué)問倒是不錯,恰好寡人還未封他,便調(diào)去瀟湘館,借我兒幾個月?!?/br>
    秋闈頭籌,只差過殿試便是狀元榜眼之流,這樣大才來教她可真是……太好了!

    蕭寅初眉開眼笑,拉著趙王的袖子:“父皇對初兒最好了!”

    趙王肆搖頭輕嘆,輕點女兒額頭:“誰叫寡人只你一個女兒呢……你這頭是怎么了?”

    趙王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大好,加之殿中燈盞昏暗,這會才發(fā)現(xiàn)女兒額上有塊碩大的印子,立馬急了:“哪處撞了不成?身旁伺候的人何在?”

    隔斷外的花鏡、花月連忙跪下:“奴婢們照顧不周,請陛下恕罪!”

    蕭寅初拉住趙王的手:“父皇,不關(guān)她們的事?!毕肫鹣挛绫荒侨撕莺菘四X門,她小臉都不高興起來了:“女兒額上的傷乃是有人故意弄的?!?/br>
    “誰?”趙王胡子都要氣翹起來了:“膽大包天!”

    “代城君?!笔捯醯?,眼神不高興地撇開。

    “誰?”趙王的氣勢立馬降了一半:“秦猙?”

    “嗯?!笔捯鯋灺暤馈?/br>
    “……”趙王啞了一息,問:“我兒如何同他起了齟齬?”

    蕭寅初將下午發(fā)生的事都說了,趙王聽完又細(xì)細(xì)查看了她額頭上的紅痕,安撫道:“父皇這有上好的玉肌膏,一會讓汪祿給你取一些,輕涂些個,明日起來就消了?!?/br>
    蕭寅初乖巧點頭,試探地問:“父皇,他還要在宮中住多久?”

    上回是他病著,今日一瞧病都好了,怎地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外姓男子久住宮闈,說出去也不是個事。

    談及此人,趙王神色慎重許多,道:“寡人在邯鄲城中為他辟了個府邸,這幾日也該修葺好了,屆時他便住那里去了。”

    府???

    蕭寅初回想起前世似乎也有這么一茬,他那君府,離她后來出宮建的公主府只有一巷之隔,二家比鄰而居,膈應(yīng)了她好幾年。

    “這些日子寡人要去清泉山潛心修行,年前回來。”趙王說完,捏了捏女兒的臉:“趕回來給我兒過十六歲生辰?!?/br>
    蕭寅初生在十二月,大雪最厚的幾天,她知道這個時候趙王對仙道的追求已經(jīng)到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的程度,只好點頭應(yīng)是。

    殿中燭火‘噼啪’炸響了一聲,趙王忽然問:“初兒覺得,你大皇兄怎么樣?”

    嗯?

    蕭寅初眼露迷茫,趙王似是在自言自語:“太子忠厚,也算勤勉,就是身子不好,一國儲君,身子是國之根本?!?/br>
    原來這個時候趙王就起了廢太子的心思。

    蕭寅初假裝聽不懂趙王的話,輕聲說:“大皇兄對初兒很好?!?/br>
    趙王肆一愣,爽朗大笑了幾聲:“也是,寡人問你一個小姑娘做什么?雪漸漸大了,叫宮人將地龍燒旺一些,別冷著了,回吧?!?/br>
    蕭寅初只得乖乖行禮告退。

    暖轎又回棲雀宮。

    褪下華服,只著輕便常服,蕭寅初坐在妝匣前,由花鏡卸下妝發(fā),今夜又下了大雪,整座宮殿十分安靜,只有窗外落雪‘簌簌’的聲音。

    “方才東宮也派人送來了玉肌膏,倒是與陛下送到一塊了?!被ㄔ聨е鴥蓚€宮女近身,二人手中都捧著漆雕紅托盤,上面是昂貴的玉肌膏。

    蕭寅初剛擦了膏子,隨手取來一支,攬鏡照了照,紅腫開始消了,點頭:“為我擦一些罷?!?/br>
    “諾?!?/br>
    花月用簪尖兒挑了一些在手中搓開,輕輕涂在蕭寅初的傷處,青黑色的藥膏十分清涼,感覺靈臺都清明了不少。

    “這藥倒是不錯?!笔捯跄闷鹩窦「嘣谑种邪淹?,冷不丁想起前世每回她意外磕碰都會收到一支這個,不禁問:“這東西是新貢上來的藥嗎?為何我以前從未見過?”

    花月點頭:“是啊,這是此番代城君來朝帶來的朝貢,據(jù)說十分稀有,宮中只太極宮和少數(shù)幾位主子處有?!?/br>
    蕭寅初將玉肌膏的盒子開開關(guān)關(guān),輕聲應(yīng)道:“是嗎。”

    .

    十月二十,瀟湘館開學(xué)。

    之前因為秋祭停了十余日課,又因為接連好幾日大雪停了許久,這一日清早,蕭寅初早早就乘坐暖轎到了瀟湘館。

    瀟湘館位于太極宮西面,臨近東西二宮交界的鏡湖,是一座三進的中等宮殿,蕭寅初在門口下了轎子,由花鏡陪同進去。

    “請公主安!”入門,瀟湘館伺候的宮女便跪了一地。

    柳夫子迎上前:“公主?!?/br>
    這柳夫子是位女官,約莫四十開外,看起來十分嚴(yán)肅。她曾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