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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繡梅惹公主生氣了。 蕭寅初把橘子遞過去,讓桂嬤嬤剝∶“這事本宮不親自來,怕是要翻天了。” 桂嬤嬤神色尷尬,依言把橘子剝了∶“這不是繡梅嗎,是不是這丫頭沖撞了公主?老奴定將她好好罰一頓,公主消消氣……” 繡梅臉色煞白,僵硬地跪在殿中央,她朝桂嬤嬤投去一個(gè)求助的眼神,可是桂嬤嬤哪能從公主手里保住她,只好低下頭繼續(xù)剝橘子。 過了一會(huì),皇后駕到—— “娘娘駕到——” 隨著宮人吟唱,蔣皇后扶著喜春的手慢慢走到寶座上,落座,一掃殿中情形,有些疑惑。 “兒臣拜見母后?!笔捯跎锨靶卸Y。 桂嬤嬤捧著裝橘瓣的雨過天青色小碗,跟著跪下。 繡梅和巧英也磕頭∶“奴婢拜、拜見皇后娘娘?!?/br> “這是怎么了?”皇后掃了一眼繡梅的臉色,問道。 “還是讓繡梅親口對(duì)母后說說罷。”蕭寅初從小碗里拿了一瓣橘子,慢慢剝它上面的白色脈絡(luò)。 繡梅重重地把頭磕在地上∶“娘娘……” 花月把她身上找到的小包袱丟在二人面前,里面是整整三百金! 這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了! “這銀子是怎么回事?”蔣皇后皺眉,看向巧英∶“你是哪個(gè)宮室的宮女?” “奴……奴婢巧英,御膳房的……采買宮女?!鼻捎⒃秸f越小聲。 繡梅瘦弱的身子抖得很厲害。 “公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蔣皇后從銀子出現(xiàn)開始,眉頭就沒松開過。 “采買宮女巧英,替繡梅變賣宮中的東西,這是她們交易的贓款,被兒臣人贓俱獲逮住?!?/br> 蕭寅初說著,示意花月,后者點(diǎn)頭,一下擼起巧英雙臂——上面還掛著一對(duì)成色上佳的玉鐲。 區(qū)區(qū)采買宮女,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鐲子? 喜春一下就認(rèn)出那對(duì)鐲子的來歷,下意識(shí)去看皇后。 果然,皇后面色不變,手卻抓緊了手里的帕子——那是她去年賞給侄女蔣云染的鐲子。 恰在此時(shí),蔣云染聞?dòng)嵹s來,還有厲夫人和厲尚廉。 皇后聽聞以后,先看了眼蕭寅初,見她沒什么意見,于是說∶“請(qǐng)她們進(jìn)來。” 蔣云染一看到巧英就知道壞事了! 她提裙跪在皇后面前∶“拜見姑母。” 繡梅像有了主心骨一樣望向蔣云染∶“姑娘,奴婢……” 蔣云染玲瓏心思,一瞬間變了一副臉色∶“繡梅,你為何會(huì)在這里?這又是誰?” 繡梅一愣,看向巧英,似乎明白了什么。 厲夫人和厲尚廉正好趕到,厲尚廉看見聞喜公主,眼前一亮。 “拜見皇后娘娘!” 厲夫人行過禮,又走到蕭寅初面前∶“見過公主。” 蕭寅初眼皮都沒抬,輕輕撕下橘瓣的經(jīng)絡(luò)∶“厲夫人來的好巧啊?!?/br> 厲夫人笑了笑∶“恰巧進(jìn)宮來看云染,聽說繡梅這刁奴做錯(cuò)了事,特意來向公主賠不是?!?/br> 就在此時(shí),蔣云染驚叫,抓著巧英手上的鐲子∶“我的鐲子怎么在你手里?”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震驚地看著繡梅∶“繡梅,你怎么敢偷拿我的首飾,這都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啊!” 繡梅淚眼朦朧,用力朝皇后磕頭∶“娘娘明鑒,是奴婢一時(shí)豬油蒙了心,偷了姑娘的首飾變賣換銀子……求娘娘饒??!” “你這刁奴!欺主年少,居然做出這種事!” 厲夫人斥罵道,余光看了眼聞喜公主∶“若非今日老天有眼,讓公主把你們捉住,還不知道要被你們賣掉多少好東西!” 蕭寅初笑吟吟打斷了厲夫人的表演∶“夫人且慢。” “這兒還有一個(gè)大活人呢,你不用急著給繡梅定罪?!?/br> 殿中的視線都聚集到巧英身上,她腿下一軟∶“奴婢……奴婢只是幫忙變賣,沒有做偷東西的事呀……” “嗯?”蕭寅初看向她手上的玉鐲。 “這……這是繡梅說送給奴婢的,說當(dāng)做謝禮,奴婢也不知道這是蔣姑娘的東西啊……” 巧英說著,連忙把鐲子脫下來放在面前。 “繡梅一介下人,膽小如鼠,怎么敢偷東西去賣,更何況奴婢剛才聽說,這三百金之前還有一筆五百金的買賣,蔣姑娘難道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么?”花月輕聲道。 繡梅忽然生出一股子勇氣,向皇后信誓旦旦∶“娘娘明鑒,此事就是奴婢一時(shí)糊涂,半點(diǎn)不關(guān)姑娘的事??!” 她回頭看向蔣云染,哽咽道∶“姑娘,繡梅對(duì)不住你……繡梅去了!” 忽然,她掙開所有禁錮,視死如歸地朝殿里的柱子撞去—— “砰!”一聲! 鮮血四濺,軟軟滑倒在地。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蔣云染愣了一會(huì),跌跌撞撞沖上去∶“繡梅?繡梅!” 安平伯府被抄,年紀(jì)大的格殺勿論,年紀(jì)小的充入賤籍,整個(gè)蔣家只剩繡梅一個(gè)了,現(xiàn)在繡梅也為了保護(hù)她,撞死在中宮里…… 蔣云染抱著繡梅的尸體,哽咽∶“你怎么這么傻……你怎么這么傻!” 厲夫人厲聲問巧英∶“你可得好好回話,一五一十把話說清楚!” 巧英全身顫抖,繡梅的血腥味飄進(jìn)她鼻子里。 “奴婢、奴婢……” 巧英神情慌亂,又不知道怎么辦,這種情形下,干脆兩眼一翻。 昏過去了。 短短一刻鐘,這些人的鬧劇未免太好笑。 繡梅死了,巧英的證詞獨(dú)木難支,哪怕去追查宮外就能得到真相,證明是蔣云染自己變賣財(cái)寶的,那又怎么樣呢? 皇后會(huì)不會(huì)治罪是一回事,治多重的罪又是另一回事。 按蔣皇后的性子,估計(jì)是和稀泥了事。 蕭寅初搖搖頭,送一瓣橘子入口。 這個(gè)時(shí)節(jié)的橘子清香酸甜,滋味特別好。 “這事就由母后處置吧,兒臣宮里還有事,先行告退?!?/br> 中宮的人巴不得她趕緊走,蔣皇后疲憊地點(diǎn)點(diǎn)頭∶“公主辛苦了,桂嬤嬤替本宮送公主回去罷?!?/br> 桂嬤嬤應(yīng)聲∶“是?!?/br> 蕭寅初帶著棲雀宮的人走了,臨上轎前,身后傳來一聲挽留∶“公主留步!” 蕭寅初停住腳步,回頭。 厲尚廉小步追上來,又十分扭捏∶“馬上就小年了,今日母親去城隍廟求了平安符……能祈求新一年福氣的,請(qǐng)公主收下?!?/br> 黃色的三角護(hù)身符被紅線纏繞著,聽說邯鄲城的城隍廟非常靈驗(yàn),不少人特意去求。 蕭寅初沒接,沒拒,也沒打算跟厲尚廉說話,徑直鉆進(jìn)轎子。 “起轎?!?/br> 花月高聲∶“起轎!” 六人抬的轎子應(yīng)聲而起,很快出了中宮的門。 厲尚廉握緊拳頭,黃色護(h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