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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寅初笑容漸落∶“這是一座空營,他追秦南去了,堂兄就燒了這里,向父皇交差罷?!?/br> 蕭明達(dá)松了一口氣,點(diǎn)頭∶“若不是meimei,此番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br> 他和秦猙一直有私交,要他和兄弟刀戈相向?qū)嵲跒殡y,蕭寅初這一計(jì),算是成全了他。 “辛苦meimei了,我送你回宮?!?/br> 蕭明達(dá)還貼心地帶來兩個(gè)宮女,扶著公主出了帥帳,蕭寅初腳步有些虛浮,臉色更是煞白。 蕭明達(dá)臨上馬前關(guān)懷地看了一眼∶“他把你養(yǎng)病了?” 蕭寅初臉一紅,用力搖頭∶“無妨,我能走。” “罷了,回去喝兩貼藥就好了。”蕭明達(dá)安撫道,讓宮女把蕭寅初抱上馬車。 “走!” 黑夜里,一隊(duì)車馬快速朝邯鄲城走去,身后,山坳里幾百座軍營一夜間化為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 他要急了他要急了他要急了他要急了 ,話說,我對狗錚真的不好嗎?(發(fā)出靈魂的質(zhì)問) 第68章 蕭寅初伏在顛簸的馬車中,睡得迷迷糊糊。 兩個(gè)宮女安靜地在一旁伺候她,馬車忽然一頓,她從睡夢中驚醒。 “公主……”宮女為她披上衣裳,蕭寅初將車窗推開一點(diǎn)∶“堂兄,怎么了?” 蕭明達(dá)干笑∶“沒事,你睡,你睡……” 秦猙在他面前,虎視眈眈。 近萬人馬聲勢浩大,在黑夜中堵住前路,蕭明達(dá)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蕭寅初意識到了什么,將車窗推得更開,看到了眼前一幕—— “把人放下,你回去。” 秦猙指著蕭明達(dá),冷傲地說。 蕭明達(dá)騎在馬上,搖頭∶“……恕難從命。” “哎,公主……”宮女拉住蕭寅初的手∶“您別去!” 蕭寅初掙開宮女的手,執(zhí)意要下車。 蕭明達(dá)說∶“縱是我愿意讓她跟你走,她也不一定會跟你走。” 蕭寅初坐在車轍上,望見遠(yuǎn)處在火光中的男人。 秦猙策馬上前,眼看就要走到對方陣營里去了,挑燈連忙制止∶“您別……” 孤軍深入也沒有這種孤軍深入的,這是將自己送到對方口邊了! 秦猙望著車轍上穿著單薄的小姑娘,皺眉∶“你要回宮?” 蕭寅初拂開耳旁的發(fā)∶“我的家在邯鄲,為什么不回去?” 秦猙臉色十分難看∶“軍營,是你燒的?” 他率人去追秦南,剛把人抓住就聽說軍營被偷襲,天知道他當(dāng)時(shí)有多害怕! 多害怕是他的仇家尋釁報(bào)復(fù),連累到她,那他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誰知道下一個(gè)消息,便是聽說蕭明達(dá)把人帶走了。 又松了一口氣,又生氣。 氣得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不僅是我燒的,這里的人也是我引來的。”蕭寅初神情淡淡的,她掃了一眼秦猙的人,大多灰頭土臉,大抵是剛從救火現(xiàn)場過來。 恨極了她吧? “聞喜!”蕭明達(dá)喝住她,他看到秦猙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再刺激他,他們今天非在這英勇就義不可! 趙王雖然讓他來偷襲代地這批人,但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啊! “堂兄無需要我閉嘴,你不如聽一聽他做了什么!” 蕭寅初腰酸背痛,她叫宮女將她扶著,直視秦猙∶“我且問你,與太子同流合污的人里,有沒有你代地的人?” 秦猙呼吸有些不穩(wěn),但并沒有打算瞞她∶“有?!?/br> “當(dāng)時(shí)你不想讓我聽見的就是這個(gè),對不對?”蕭寅初問他。 以秦猙的功夫,不可能被一根樹枝壞事。 是她當(dāng)時(shí)滿心驚慌,沒來得及去想他的目的。 “對?!鼻鬲b毫不猶豫認(rèn)了,緊緊握著馬韁∶“這是你怪我的理由?” “這是你今日引來他們,燒了我軍營糧草的理由?” “若是我晚一些離開,是否你還要?dú)⑽臆娛?,然后割了我的腦袋回去交差!” 他字字句句逼問,聲音冰冷無情。 腦子里亂得很,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這糧草本來就是西北軍的!”蕭寅初反駁道,撇過頭∶“罷了,我不想與你多話,堂兄,我們回吧?!?/br> 蕭明達(dá)從僵直中回過神來∶“好,我們回……秦猙!” 秦猙一個(gè)飛身,穩(wěn)穩(wěn)落在車轍上,宮女驚慌大叫∶“??!公主!” 蕭明達(dá)迅速抽出劍,以防他對meimei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蕭寅初被他捉住手,驚恐回頭∶“秦……” “是不是想殺我?”秦猙捏著她纖細(xì)的手腕,眼中涌動著痛楚。 “是不是在我身邊的時(shí)候,沒有一刻是不想殺之而后快的?” “秦猙!你別亂來!”蕭明達(dá)大叫。 “閉嘴!”秦猙怒氣沖沖對他吼了一句,回身抬起她的下巴∶“昨晚說的,都是騙我的?” 蕭寅初半邊身子被他壓著,又急又氣∶“是又……怎么樣?” 還提昨晚!他還敢提昨晚! “為什么突然這樣?”秦猙手上一緊,想要她給個(gè)解釋∶“我對你不好?為什么突然這樣!” 他來接她,看她眼中分明是欣喜的,要他抱,乖乖地跟他走。 可她為什么突然像變了一個(gè)人一樣? 還是說這幾日的乖順,全是迷惑他的假象? “你弄疼我了!”蕭寅初手腕像要被他捏碎一樣,扭動著想抽出來。 秦猙猛地松開手,輕輕揉了揉∶“不疼,我沒用力,揉揉就好了……別走?!?/br> “我不走,等著被你手下殺之而后快么?”蕭寅初虛弱地笑了笑。 “我看誰敢!”秦猙抬起眼,鋒利如狼一般。 蕭寅初搖了搖頭∶“你是代地的主子,遲早有一天要繼承你的國仇家恨。” “我是誰?是你秦家仇人的女兒?!?/br> 秦猙咬牙∶“你什么意思?” “我們注定沒辦法站在一起的?!笔捯趵潇o地說。 這話不僅是在說服面前的男人,也是在說服她自己。 他有國仇家恨,她何嘗沒有? 前世的事像魔咒一樣將她牢牢圈在一個(gè)羊角尖里,每每想起來都像在剜心。 她沒有資格要秦猙為她放棄生來的使命,同樣也無法為他放下。 男人的表情微微抽動,額上的汗滑落到眼睛里∶“你再說一遍?!?/br> “再說一遍試試!” “秦猙?!?/br> 蕭寅初支著身子的手臂一松,差點(diǎn)沒撐住∶“我見過蔣云染了?!?/br> …… 我見過蔣云染了…… 秦猙眼中的憤怒像突然被澆熄一樣,見過……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那個(gè)女人,和他一樣來自前世的女人,她對蕭寅初說了什么? 不對,等等,她信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