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7
只是老林家的人過得慘,她的心底依舊會有快意,這快意并不是她自己本身的情緒,所以林晚秋其實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不喜歡自己還會生出別的不屬于她的情緒,這讓她很不安。 至于殺了林家人這種事,她執(zhí)拗地不想去做,她是人,是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人,對于生命她是尊重的,至少說,不到萬不得已你死我活的地步,她不愿意起殺心。 這不是懦弱。 這是底線。 做人的底線。 林晚秋洗完澡出來,江鴻遠(yuǎn)已經(jīng)把熏籠給準(zhǔn)備好了,讓她躺在美人塌上,頭擱在他的腿上,散開的頭發(fā)鋪散在一旁放著的熏籠上,江鴻遠(yuǎn)仔仔細(xì)細(xì)地幫她擦著…… 他拿了十足十的耐心出來,沒有搗亂,沒有上下其手,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幫林晚秋擦頭發(fā)。 反倒是林晚秋抱著他的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 “好了,去床上等著老子?!绷滞砬锏念^發(fā)干了之后,江鴻遠(yuǎn)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蛋,啞著嗓子道。 林晚秋聽話地起身,江鴻遠(yuǎn)直徑去了凈房。 等他從凈房出來,屋里的燈已經(jīng)被林晚秋滅了好幾盞,這會兒就留著一盞燈籠,屋里的光線昏黃幽暗。 江鴻遠(yuǎn)的眼眸卻是亮的,像足了覓食的野獸。 第659章 禍?zhǔn)缕鹨?/br> 完事兒了漢子摟著她打呼嚕的時候,公雞都開始打鳴兒了。 她就著昏暗的燈光看自家漢子,這家伙頭天刮了臉又有胡茬子冒出來,臉頰凹下去了些。 他瘦了。 林晚秋心疼。 這家伙這般不辭辛勞地折騰回來,就是心里牽掛著她??! 她湊上去親了親漢子的下巴,剛冒出來的胡茬子十分扎嘴唇兒,不過林晚秋不嫌棄,連親了好幾下才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漢子的呼嚕聲兒也吵不醒她。 第二天兩個人起來都日上三桿了。 吃了早膳白芨就說趙二嬸兒母子兩個來了,在前頭客廳里等她和江鴻遠(yuǎn)。 見到了兩個人,趙水生二話沒說上去就一人給磕了三個響頭,拉都拉不住。 “哥,嫂子,我這條命往后就是你們的。”趙水生抬手抹了抹眼淚,之前他真的是嚇壞了,特別是沈韻在他面前暈過去的時候,他真的是覺得天都塌了。 那個時候,白術(shù)是讓他進(jìn)去見沈韻最后一面的。 “別瞎說,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要好好留著才將來才能護好妻女!”林晚秋呵斥他。 “聽你嫂子的,老子拿你的命作啥?等你媳婦好些了,你好好當(dāng)你的差就成了?!苯欉h(yuǎn)也道。 趙水生點點頭:“我聽哥和嫂子的,對了,給阿韻用的藥,還有山參得多少銀子,嫂子你說個數(shù),我若現(xiàn)下有就給你,若是沒有就先打個借條?!?/br> 趙二嬸兒也跟著道:“是啊晚秋,百年山參不便宜,那藥丸想來也不便宜……若是別的嬸兒也不跟你客氣,可這兩樣太貴重了?!?/br> “參兩千兩銀子,藥丸一萬兩銀子?!绷滞砬锏?,其實那藥丸不止一萬兩,但是趙二嬸兒母子兩個的態(tài)度林晚秋十分滿意。 至于藥丸的價格……不是銀子不值錢,是珍稀藥丸、有奇效的救命藥丸它千金難求! 這個世界上真沒誰是該誰的,當(dāng)然了,她能拿出藥丸和百年老山參來救沈韻就沒想過要收錢。 但現(xiàn)在趙家母子倆愿意拿出態(tài)度來,她也愿意順著他們的意,欠錢比欠人情好,她收下借條,趙家人的心理負(fù)擔(dān)就會小一些,兩家人今后走動起來也會輕松些。 其實趙水生就是把銀子還干凈了,他心里也記江鴻遠(yuǎn)兩口子的恩情,畢竟沒有江鴻遠(yuǎn)去請老神醫(yī)……光憑藥物阿韻也兇險得很。 收下趙水生畫押的借條,林晚秋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按照賭場的規(guī)矩寫下的借條,利息跟賭場放貸差不多,她把借條拿給江鴻遠(yuǎn)看,江鴻遠(yuǎn)就道:“賭場是高利,咱們是兄弟,利錢就算了。 難道往后老子要用錢跟你借,你也讓老子給利錢?” “我……”趙水生無言以對,見江鴻遠(yuǎn)把借條扯了,他就重新去寫了張沒有利錢的借條。 “好了,你趕緊回去好生照顧阿韻,二嬸兒有空的話就留一下,我有些事兒跟你交代。”林晚秋道。 江鴻遠(yuǎn)跟趙水生正好也有話說,兩個人就先出去,林晚秋就對趙二嬸兒說:“明兒我要跟遠(yuǎn)哥進(jìn)京,大約呆一個月兩個月的樣子就回來,家里的事兒還是全權(quán)托給你,若是遇到要用銀子的地方就跟管家說,在賬房支就是了?!?/br> “這兩天進(jìn)京城這路可不好走?!壁w二嬸兒道,“能開春化凍了再走么?” 林晚秋笑道:“是不好走,不過咱們這邊兒不是雪大得趕不了路,最多繞繞路而已,不妨事兒的?!?/br> 江鴻遠(yuǎn)會輕功,她也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了,輕功也入門了……倒是能跟著漢子學(xué)著江湖中人那樣,一人一個包袱,一把劍一壺酒然后仗劍走天涯…… 所以其實……林晚秋還有些小期待。 見林晚秋有了決定,趙二嬸兒就不多說了。 “阿韻怎么會早產(chǎn),白天不還好好的么?”林晚秋問,她把趙二嬸兒留下來就是想問沈韻的事兒。 說起沈韻,趙二嬸兒就開始掉眼淚:“這孩子受苦了……都怪那個孽障!” “趙紅花?”趙二嬸兒口中的孽障沒有別人,若是她沒猜錯就是趙紅花。 趙二嬸兒點頭:“就是她,初五那天她跑來了,老大媳婦怕她鬧起來,就把她帶到后罩房里安置了,等到晚上客人都走了才把她放出來。 她跟我哭,說知道錯了,說要改過,說想跟周二能和離,要回家。 我怎么能讓她歸家呢? 她做錯了事兒,我這個當(dāng)娘的也有責(zé)任,是我沒有教好她。 你也知道,以前我們家那樣事兒的吃飽飯都成問題……我也覺得虧欠了她,可她做出了那樣的事兒我能咋整? 這些話我其實都沒臉在你面前說,晚秋,真的,我覺著我特別對不住你……” 趙二嬸兒邊說邊抹淚,林晚秋沒打斷她,只給她遞了帕子。 趙二嬸兒接過帕子又道:“我說她已經(jīng)不是趙家人了,當(dāng)初既然跟周二能做了那樣的丑事兒,現(xiàn)下又給周二能生了兒子,就該好好跟周二能過。 女人有了孩子就是依仗…… 她說周二能從窯子里接了個女人出來過日子,說家里沒她的地位。 我說你守著兒子,窯子里的女人能不能生是一回事兒,就周二能那家伙事兒當(dāng)初被老大老二踢成那樣了,眼瞧著肯定更是廢了的…… 說到最后她就跟我掰扯不下去了,就跪下來給我磕頭,求我救她的命,說她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孩子不是周二能的,是沈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