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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心滿意足了?!?/br>沈慕淵覺得顧白這故作老成的姿態(tài)三分做作七分可愛,消化一下便只剩下可愛了。欣然應(yīng)允,“那明日這個時候我再送到這里罷。”說罷,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頂。“顧白,和我,隨意些便好。”顧白剛作的揖還未起身,當(dāng)場僵在原地,沈慕淵走遠(yuǎn)了他還未回過神來。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揉他的頭罷。第2章二次日早,沈慕淵便有些后悔,昨日為再吃一碗顧白的豆腐腦約他今日在外碰面了。想來這么大的雨,他或許本會避雨在家吧。撐著傘疾步走向東街口的知敬橋,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把低矮的黃色大油傘下,護(hù)著簡陋的小攤車。密密雨幕中,有一少年站在推車后,面龐隱在油傘下,身材卻修長挺拔。“顧白!”沈慕淵喚了一聲,不低的聲音卻瞬息掩蓋在了大雨傾落的嘈雜聲中。直到走近了,顧白才看到來人。沈慕淵收了傘,委身躲進(jìn)大傘棚下。顧白披著蓑衣,原本蒼白的臉龐瞬間生動起來。裂開發(fā)冷微顫的嘴,粲然一笑。“慕淵哥!”沈慕淵應(yīng)了聲,皺眉抖了抖衣袍,淺藍(lán)色的緞衫濕透了大半。而顧白也好不到哪里去,蓑衣遮不到的褲腳全濕透了,原是淺黃色的麻布,現(xiàn)倒像是深黃色的一般,緊緊貼著小腿。沈慕淵對著矮自己一個頭的顧白,發(fā)自內(nèi)心得虔誠作了一個揖。“顧白兄弟,這確實怪我,倘若昨直接請你來我家中取,想必你也不會淋這一場大雨。”顧白瘦削的身體在風(fēng)雨中輕輕顫抖。沈慕淵看顧白面色慘白的模樣,伸手探了探他額頭,還好沒有發(fā)熱。顧白身體微僵。貼上額頭的手只碰了碰便收回了,指尖帶著涼意。“慕淵哥你別這么說,我今本來也是要出來擺攤的,剛出門雨還沒有那么大?!闭f著便往沈慕淵身上亂瞟。沈慕淵笑,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昨夜想著,也不知你現(xiàn)在功底如何,到底該讓我了解一下才方好尋思給你些什么書字臨摹,所以便只寫了一幅蘭亭集序,只當(dāng)先還了答應(yīng)你的事?!?/br>顧白兩眼放光,雙手恭敬地接了本子去,卻不敢在雨中打開,生怕沾了濕氣。小心翼翼地藏進(jìn)懷中,緊緊貼著自己胸膛。沈慕淵看著他謹(jǐn)慎的模樣,覺得既好笑又得意。“顧白,咱這么站在雨里也不是個事情。現(xiàn)在這個時候酒樓茶肆都沒得開,今天這雨恐怕也沒幾個人會出來吃你的豆腐腦,不如你隨我去我家中坐坐如何?雖說是遠(yuǎn)了一些,但也總比站這吃風(fēng)強些。”顧白也不愿讓沈慕淵和他一起吹風(fēng)淋雨,可是自己這唯一的小攤車是無論如何都撇不下的。這車吱呀吱呀的,可推不到城西的沈家大宅去。“慕淵哥,不嫌棄的話,不如到寒舍小坐下,離這也就一盞茶的腳程?!?/br>沈慕淵心頭一喜,“如此便再好不過,現(xiàn)下只盼能早點找個避雨的地方喝杯熱茶?!?/br>顧白推起小攤車,沈慕淵使不上力,便自己撐了傘在后頭跟著。拐進(jìn)小巷,風(fēng)雨擋去大半,只是濕噠噠的衣物黏在身上還是冷得不行。七拐八繞的,深巷窄得堪堪夠小攤車推過。顧白終是在盡頭的一間矮屋前停下,門上正正方方貼了兩個紅底的福字,筆墨微有些暈染。他回頭看了眼沈慕淵,低頭時似有紅暈浮過耳尖。邊開了鎖邊道,“還望慕淵哥莫要嫌棄??????”沈慕淵跟在小攤車后頭進(jìn)了這一進(jìn)的院落。“干凈簡潔,甚好?!?/br>顧白眼睛亮了亮,嘴角抿起一絲笑意。沈慕淵覺得這孩子忒實誠,什么心思都放在臉上。顧白將推車停在院里,麻利得搬了爐子鍋子到檐下,招呼沈慕淵進(jìn)屋坐。“慕淵哥,吃碗豆腐腦吧,今天算是賣不出去了,家里也沒有什么好茶招待你,只有這豆腐腦,你放開肚子吃也是吃不完?!?/br>沈慕淵端著白嫩嫩的豆腐腦垂涎欲滴,連吃了三碗才算回過氣來。“顧白老弟,別說,我還真沒吃過比你做的還要好的豆腐腦,你這手藝,真真是合我胃口。怎么之前這么多年就沒碰到過你家的攤子呢!若是早日碰到,我定日日早上一碗咸豆花?!?/br>顧白笑得不好意思,“慕淵哥,你若是喜歡,我自可以天天送一碗去你家里?!?/br>沈慕淵失笑搖頭,“那怎么好再勞你多跑。”四下打量了這只兩間的小院。北面是個大屋,隔出了客堂和臥房,中間留了個小門,只掛了一方藍(lán)白布做門簾兒。西面一間小屋,四四方方,沒門沒簾的,只堆了些雜物還有些生火做飯的灶臺物什。門口廊檐上置了只大木盆子,浸了不少黃豆。客堂里一張八仙桌,四條長板凳,桌上放著水壺茶碗,整個家里就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具,有些清冷。沈慕淵看著被挪到屋檐下避雨的三株茶花,笑道,“這茶花倒養(yǎng)的不錯?!?/br>顧白起爐燒著水,還好趁著前段時日天晴,柴火備了不少。“茶花好養(yǎng),精貴些的我也養(yǎng)不好?!?/br>“家中還有什么人?”“沒有了,家父也已病逝三年有余。”沈慕淵怔了怔,心里微有些酸意。顧白卻不想看到那般神色,只笑道,“還好小時候便跟著爹賣豆腐腦,如今也能過活?!?/br>沈慕淵胡亂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錢袋。顧白扇爐子的手頓住,“這是什么意思?”“我吃了你的豆腐腦,自是該付錢的,何況,日后我還想天天能吃到?!?/br>“那我收了你千金難求的字又該如何償還?你如還當(dāng)我是弟,便當(dāng)知道以后這豆腐腦你是白吃定了,我此生也只收你昨日一次錢。但蘇二公子若是實在看不上在下,那便按三碗的豆腐腦結(jié)賬吧,日后也請吃一碗付一碗的賬。顧白攤子小,預(yù)付賒賬的大買賣當(dāng)真做不起。”沈慕淵看到少年僵直的身體,泛紅的眼眶,突回過神來。忙收了錢袋,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袍,深深作了個揖,“是哥哥失言了,還望顧白老弟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哥哥計較?!?/br>顧白抖著鼻音,問道,“以后還付錢嗎?”沈慕淵只感覺那委屈的小鼻音撓的心癢癢,忙道,“自然不敢,不敢了!”顧白噗的就笑出了聲。其實方才看他抖衣裳,可濕噠噠得又抖不開的樣子就有些想笑了,只是端著面子要緊。沈慕淵見他剛還是眼紅紅鼻塞塞的,立馬又破涕為笑,雖有些費解,卻還是松了一口氣。顧白自顧從沈慕淵身邊走過,進(jìn)了臥房,吱吱嘎嘎的一陣搗鼓,又轉(zhuǎn)身出來端了一大盆熱水進(jìn)去,如此反復(fù)幾次,原本白慘慘的面頰已有些血色,額上的雨珠轉(zhuǎn)成了薄汗。“慕淵哥,你先去泡個熱水澡吧,濕衣服我拿去灶上烘烘,午前就能干了。”沈慕淵大驚失色,在此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