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唯一的導航標志,是它能夠在暈脹的世界中唯一能夠清晰感受到。穆無涯摸了摸丁澤的腦袋,還很燙,穆無涯又加大步伐,開始小跑起來,馬上就到了,穆無涯在心底對自己說。他其實不是真的那么喜歡狗,他和這只狗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他在小時候遇見過一只土狗,那時候的他和一只野狗一樣,不招人喜歡,只嗚嗚叫兩聲,都會造人白眼叫罵。那只土狗沒有主人,也沒有家,上頓不接下頓,常常需要人們的憐憫或者跑去菜地偷吃才能活下來,爺爺可憐它常常給它喂東西吃,放在一個地方,它自己就會過去,后來爺爺死了,那只野狗便整日守在爺爺墓前,不吃不喝,不多久也死了。他常常想,如果他有一天也死了,會有多少人會為他傷心?穆無涯以前不確定,現(xiàn)在卻有些期盼。如果他突然不見了,這蠢狗肯定不能照顧好自己,被人打,餓肚子,傷痕累累。這樣一想,穆無涯渾身又仿佛充滿了力氣。穆無涯閉了閉眼,眨去眼睫前面的雨珠,長吁一口氣,朝著暗夜中一點光芒疾奔。穆無涯中午和鄭健打了電話,知道他們去村里面吃晚飯了,進了基地后發(fā)現(xiàn)沒人,就知道他們在那邊睡了沒回來。正好沒人,穆無涯也不用多花費心思解釋黑眼圈兒的事情。穆無涯抱著丁澤進了房間,燒水給他洗了個溫水澡,然后毛巾抱著他一寸寸擦拭,他這次出來沒有帶藥,也不敢隨便給它吃,只好抱著他,給他擦干,抓著它的耳朵看里面有沒有進水。丁澤身上很熱,毛發(fā)漸干之后更熱,穆無涯又像個暖爐,丁澤暈暈乎乎中熱得四肢亂蹬,穆無涯想了想,又用毛巾浸了白酒給它四肢,但不敢給它擦肚子,它果然好受些了。匆匆忙忙弄到半夜12點,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丁澤也沒有那么難受了,趴在穆無涯的被窩里睡覺,穆無涯收拾院子里的東西,積水成了放光的鏡子,反射著漫天星光,穆無涯一腳踏進水里,瓊宇隨同水波一同破碎。雨停云散,風輕輕吹拂,星星全部出來了,滿天星光閃爍,燦爛無比,仿佛是鑲滿了碎鉆的奢華天鵝絨晚宴裙。雨后清新的空氣讓穆無涯也清醒了些,他拿著白酒抿了一口,去去身上的寒氣,他踏著積水走到門邊,眼睛卻突然瞇了起來,他盯著深山中一處瞧,那里仿佛有不一樣的光影閃動。穆無涯盯著瞧了一會兒,既看不出有何異樣,又因為太遠一時半會兒上不去,于是關門回去睡了。☆、第十九章第二日,穆無涯把丁澤藏在床鋪上,索性他床在上鋪,用被子掩著,丁澤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全員昨夜在榕樹村中睡了一夜,今日早起飯后,所有人匯在一處交流信息。“他們拜榕樹是因為榕樹活得久,這幾天有死人又狼嚎,想拜一拜圖安寧。”“我覺得沒有那么簡單,那個趙志超明顯很防備我倆,我們進去之后就一直不讓我們到處亂走,怪怪的,我覺得他是在隱瞞什么,聽到我們要留下來過夜的時候表情特別害怕,而且村里大部分人也很奇怪,似乎很害怕我們的靠近,住吳偉旁邊那戶婦人,根本不讓我們靠近,也不和我們說話。”姜楠道。“你也這么覺得嗎?我覺得趙正德也很奇怪,不想我們留下過夜,我們要睡客廳還非不讓,而且家家戶戶都養(yǎng)兇狗,這真的是因為山上猛獸嗎?總覺得整個村子都怪怪的,似乎在隱瞞什么?!倍×崃岬馈?/br>“這是我昨天在龍口鎮(zhèn)一家餐館吃的動物骨頭,經(jīng)過檢測,是野生白鷴雞和鷓鴣”穆無涯把檢測報告擺上來,“我昨天下山在龍口鎮(zhèn)打聽了些消息。一、我去了7家餐館,有大有小、有偏僻有豪華,全部都有野生動物販賣,有的還是二級保護動物,像白鷴雞和鷓鴣。二、榕樹村和龍口鎮(zhèn)有來往,龍口鎮(zhèn)的野生動物就是榕樹村提供的。三、龍口鎮(zhèn)有些店面就是榕樹村的親戚開的?!?/br>“榕樹村,我們都看到了,房子都是新翻的,大家也大多十分富有,并不靠種田維生,生活十分悠閑,早上□□點才去田里晃一晃,小賣店一包煙都是十塊錢以上的,打個麻將,也是千兒八百的玩。而且,每家都養(yǎng)十分兇猛的獵狗?!?/br>穆無涯繼續(xù)說道,“綜上一切,我有理由懷疑,榕樹村整個村子都在販賣野生動物。這樣,他們的富有與悠閑,還有害怕我們到來,則完全成立。”穆無涯說完,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這才恍然大悟,所有一切都才符合常理。而劉洋則不屑一顧,他冷哼一聲,站起來道,“那這和吳偉的死有什么關系?而且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你的一面之詞,并不值得相信?!?/br>穆無涯眸光冷了下來,他并不屑于解釋,但也十分惱火,他撇開臉不看劉洋,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和大家分享?!?/br>然后穆無涯便想走,劉洋幾步上去擋在他身前,漫不經(jīng)心道,“昨晚我手機丟了,是你偷了吧?”“劉洋,你這么說未免太過分?!比A飛宇道。劉洋臉色一僵,冷笑道,“哼,我那手機是專人定制,價值1000美元,上面還有定位系統(tǒng),誰偷的盡早交出來還能晚點出丑?!?/br>姜楠道:“不要隨亂冤枉人?!?/br>“就是,昨天穆無涯一整天都不在,怎么偷你手機?你手機要是真丟了,大家慢慢找就是。”丁玲玲道。劉洋咬牙道:“我手機落在宿舍今早一找沒見了,他昨晚一個人在宿舍,不是他偷的又有誰?”穆無涯眸色一寸一寸冷下來,周身有些殺氣四溢的感覺,他一字一字道,“我沒偷!”劉洋臭著臉,抱胸不屑道,“你就承認吧,殺人犯的孩子,偷東西對你來說,不是很簡單嗎?”話音剛落,劉洋臉上便迎來狠狠一記拳擊,他痛得仰頭摔在地上,嘴角都是血沫,眾人嘩然,趕緊上前拉架。穆無涯站在劉洋面前,兩人中間一堆人拉拽,穆無涯盯著劉洋,又面無表情說了一遍,“我沒偷?!?/br>劉洋扶著臉頰站起來,嘴角都是血跡,頭發(fā)也亂糟糟的,他道,“那就搜身,你說你沒偷,讓我搜,搜不出來,你就沒偷?!?/br>穆無涯轉頭盯著他,陰測測道,“我的清白,不需要你來證明?!?/br>鄭健剛和人打過電話,轉過身進來便看到這副場面,掛了手機站在門口,“喲喲喲,怎么回事?”劉洋立馬開口告狀,“教官,他偷我手機,還打我。”鄭健挑眉看他,又問穆無涯,“咋回事兒?”穆無涯梗著脖子,“我沒偷。”“搜身!搜不出來才沒偷?!眲⒀罅ⅠR道。穆無涯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