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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茍,妥妥的總裁范兒。陳又摳著指甲縫里的水泥,他在心里問系統(tǒng),什么時候讓他當(dāng)一回霸道總裁。系統(tǒng),“總裁可以,霸道總裁,難?!?/br>陳又,“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嗎?”系統(tǒng),“嗯?!?/br>陳又,“等著,等老子霸道一回,閃瞎你的狗眼!”系統(tǒng),“有夢就去追,加油吧?!?/br>“……”陳又的思緒回籠,車子剛好停在一家餐廳門口。楚天先下車,去另一邊把車門打開,他立在車邊,身影挺拔,英俊瀟灑。陳又有種自己是灰姑娘的感覺,他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往地上扔,再拿球鞋踩踩。餐廳很高檔,布置的也有情調(diào),適合小情侶過來。你吃牛排,我看你吃,然后我再吃你,非常愉快。陳又那穿著,不出意料的,一進(jìn)去就讓里面的其他人排斥,反感。服務(wù)員沒那么表現(xiàn),他們藏心里了,因?yàn)槿耸抢习鍘нM(jìn)來的。楚天把陳又帶去二樓,點(diǎn)了兩份牛排,他脫掉西裝外套,把領(lǐng)帶松松,神情難以猜測。牛排很快就上桌了,還有紅酒。陳又看看牛排,來都來了,跟什么過不去,都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楚天看著對面的男人,眼中難掩驚訝,據(jù)他所知,對方年少就進(jìn)去了,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層面,理應(yīng)會局促,難堪的。但是都沒有。陳又頭都不抬,看什么,我吃牛排喝紅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楚天失笑,他以為自己混出名堂,不是牢里的小子了,這人就會對自己改觀,甚至來投靠他,是他想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這人依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抿了一口紅酒,楚天提起一個名字,“何思陽在監(jiān)獄里差點(diǎn)死了?!?/br>陳又面上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心里已經(jīng)咆哮,“臥槽,系統(tǒng),你騙我,你不是說何思陽沒有生命危險嗎?”系統(tǒng),“差點(diǎn),就是沒死?!?/br>陳又咬牙切齒。“怪就怪他那張臉太招搖了,”楚天冷笑,“監(jiān)獄一批批的換人,龍蛇混雜,烏煙瘴氣的,多的是想弄?dú)埶??!?/br>陳又閉口不言,他把自己一張口,就會失控。說真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是很可怕的。楚天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變化,繼續(xù)說,“不過何思陽也是能忍,為了早點(diǎn)出來,不被記過處分,除了正當(dāng)防衛(wèi),就沒干過別的事?!?/br>陳又心里感動,弟啊,哥就知道,你是不會讓哥失望的。楚天有意拖長聲音,意味不明的笑,“對了……”陳又的神經(jīng)末梢一抖,特么的說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楚天挑了挑眉,“聽說他斷了一根小手指?!?/br>陳又吸一口氣,那一定好疼,“你跑來這里,就為了告訴我這些?”半響,楚天說,“你還在等他是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哥們你真了不起,陳又放下刀叉,心里不是個滋味,牛排是吃不下去了。“我工地上還有活?!?/br>楚天終于拋出真正的目的,“跟我走?!?/br>陳又轉(zhuǎn)身就走,當(dāng)他是在放屁。楚天想去把人拉住,他握緊拳頭,在竭力克制著,“現(xiàn)在的我要什么有什么,何思陽還在那地方吃牢飯,能不能出的來還不一定?!?/br>“即便他有那個命活著出來,也沒那個命給你很好的生活,肖飛,你為什么偏要選他?”陳又什么也沒說就走了。他只是來完成任務(wù)的,扯上感情糾葛,會很傷心勞神的,還會變成傻子,就不好玩了。再說了,要是讓何思陽知道他跟楚天有聯(lián)系,分分鐘讓他一朝回到解放前,到時候他哭都沒地兒哭去。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楚天挺直的后背彎下去,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他扯掉領(lǐng)帶,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還是難平心頭的情緒。分不清是得不到那個人的不甘,還是輸給一個小鬼的憤怒。無論如何,他都是不能如愿了。下一刻,楚天把酒杯砸出去,雙手撐著桌面,重重的喘著粗氣。片刻后,他打了個電話,嗓音漠然,“爸,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來吧,下個月我會結(jié)婚。”路邊,陳又邊走邊跟系統(tǒng)賣萌,打聽何思陽的近況。系統(tǒng)被他煩的,就違規(guī)告訴了他一些。陳又停下腳步,在兜里抓抓,抓了一張十塊的,去吃了碗擔(dān)擔(dān)面。他的心不大,很容易滿足,一碗面就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我是不是要存點(diǎn)錢了……”陳又自言自語,這邊的消費(fèi)真不是一般的高,蘋果對他都是奢飾品。他說的蘋果不是手機(jī),是能啃的水果。哎,何思陽出來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工作,很有可能會失落,抑郁,挫敗,動不動就痛哭流涕,不想活了。到那時候,還不是得要他養(yǎng)著。這么一想,陳又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好重,他搓搓臉,嗚咽了一聲,還沒成為帥大叔,就直接變成了糟老頭。歲月對我太殘忍了。第二年,陳又還在工地上搬磚,他懶,不想再找工作。工棚被炙熱的太陽一烤,進(jìn)去沒法待人,到了后半夜溫度才能降下去。夏天不光是這點(diǎn)不好,上個茅坑還受罪,大麻蚊子一抓就是一把。陳又火速進(jìn)去,火速出來,屁股還是被盯了幾個大包。他走兩步就抓屁股,盤算著什么時候上超市去買瓶花露水。無意間瞥到一處,陳又停在原地,望著站在黃昏里的人。昔日的少年已經(jīng)褪去青澀,長高了,也長大了,五官硬氣很多,越發(fā)的俊朗奪目。“哥……”直到這個稱呼刮進(jìn)耳中,陳又才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已經(jīng)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抬手就是一下。何思陽笑著給他打,“哥,我找到你了。”有了何思陽以后,陳又的生活就是放了糖的蜂蜜,齁甜齁甜的。他從來就不問何思陽是怎么搞來的公寓,每天早出晚歸的都干些什么。床上,床下,什么都好,除了任務(wù)進(jìn)度不理想。一次喝了幾袋子水后,陳又忍不住問,“陽陽,你還想要什么?”何思陽親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