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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想距離他們上次說的合同期滿,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楚飛揚怎么就這么突然,這么迫不及待,一個多月的時間都等不了了?他問:“信呢?”“王部剛剛拿去送給陸總了。”薛小冰癟著嘴說,滿臉的失落和傷感。池恒展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他準(zhǔn)備去陸總辦公室。他剛走出設(shè)計部,慕容林林就追了出來。慕容林林?jǐn)r住他,正色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關(guān)于楚飛揚的。你愿意聽的話,下午下班就在公司門口等我,不愿意聽就算了。”池恒展詫異地看著慕容林林,點點頭?,F(xiàn)在,他沒空問慕容林林什么,他要先去找陸總,他要把那封辭職信碎掉,不為什么,他就是想把它碎掉。當(dāng)他從陸總的手中拿過辭職信,紙上那短短的一行字射入他的眼睛時,他就像被一道強(qiáng)烈細(xì)勁的閃電擊中了,心臟在痙攣,一波又一波地痛感直抵咽喉,有些喘不過氣來。信上寫著:“縱然不舍,奈何緣分已盡。”這是楚飛揚說給他聽的嗎?楚飛揚應(yīng)該知道辭職信他能看到。飛揚不舍的是什么?又是哪一絲緣分盡了?“陸總,”池恒展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硬生生地鉆擠出來的,在鉆擠的過程中失去了大部分的力度和渾圓,變得有些無力和撕裂,“楚飛揚的辭職信,能不能先壓下來?”陸總也點點頭,說:“楚飛揚這次的辭職又是很突然,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待遇問題,我會考慮給他升職加薪。恒展,你說他上次辭職是因為家里的事,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不是這么簡單。這次你能不能再找他深入了解一下情況,盡可能了解一下他的真實想法?”“好?!背睾阏购唵蔚鼗卮稹,F(xiàn)在,他說不出更多的話來了。他從陸總辦公室走出來,失魂落魄的,他覺得他一下子失去了做所有事情的動力和目標(biāo)。“你必須把楚飛揚找回來!”他聽到他的心臟狠狠地、嚴(yán)肅地對他下著世界上最不可違拗的命令。他又開始給楚飛揚打電話,結(jié)果還是關(guān)機(jī),又發(fā)信息、留言,內(nèi)容都是“飛揚,你回來?!彼∠撕脱π”耐砩霞s會,一下午都在心神不寧地熬著。中間鄧部長看他狀態(tài)不對,還勸他早些回家休息,他搖搖頭,就悶頭趴在了桌子上。他胡思亂想著,想楚飛揚為什么又辭職了。是想躲他?是另有高就?是與慕容林林另有生活上的安排和計劃?縱然不舍什么?是不舍得離開這個公司?是由于個人工作發(fā)展變動要離開公司,所以和公司緣分已盡?或者是說……不舍得他?和他緣分已盡?不太可能。從楚飛揚結(jié)婚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把他舍棄到一邊了,他們之間的緣分也就盡了,又怎么會不舍得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迅速收拾好公文包,快步來到了公司門口。等了大概五分鐘,慕容林林出來了。他們來到了上島咖啡,要了個包間。池恒展點了一杯翠眉,慕容林林卻沒點茶或咖啡,而是要了啤酒。“恒展,飛揚終于走了,你是不是也終于好受一些了?”慕容林林一開口就很不客氣,目光中帶著些挑釁。池恒展莫名其妙,這是什么?代楚飛揚討伐他來了?!妻為夫抱不平?他的火一下就上來了,冷笑著問:“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逼走了飛揚?”慕容林林發(fā)覺自己情緒有些過火,可她忍不?。骸安皇菃??你天天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跟小冰秀恩愛,不就是想逼走他嗎?”“你們都結(jié)過婚了吧?!背睾阏惯€想說,那么我跟小冰怎么樣與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突然他意識到,慕容林林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慕容林林知道了他和楚飛揚以前的事情?是楚飛揚告訴她的?“那個婚,是假的。”慕容林林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盯著他,清晰而肯定地說。這六個字,池恒展一個都不相信,因為當(dāng)天的那個場面,從哪一點來看都不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慕容林林,滿臉不以為然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甚至還帶有一絲傲慢。他想,慕容林林一定是因為楚飛揚辭職了,想來幫楚飛揚說情。她想讓楚飛揚再回來,但是首先得讓他以后不要再當(dāng)著楚飛揚的面前和薛小冰秀恩愛。大概楚飛揚對他還是殘存著一些感情的……想到這里,池恒展心里感到了一點點的安慰。但是這一點點的安慰,并不能平息楚飛揚背叛他、逃避他而引發(fā)的怒火。第57章第五十七章-婚禮的背后包間里,一陣短暫的沉默。“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隱瞞下去了?!蹦饺萘至忠谎鲱^喝完了一杯啤酒,把杯子往桌上“嗵”的一放,說,“飛揚跟我結(jié)婚,只是個形式,我們根本沒有登記領(lǐng)證。這個假結(jié)婚也只有我和他知道。我從小是我爺爺一手帶大的,那時我們鎮(zhèn)的經(jīng)濟(jì)還沒有發(fā)展起來,父母都到外地去打工,把我留給了爺爺。爺爺為了能讓我吃好穿好,別人家孩子有的,我一樣也不會缺,就一邊學(xué)著做買賣一邊照顧我。后來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慢慢地好了,爺爺供我上了大學(xué),父母也不再出外打工,回來在自家的工廠幫忙。可我爺爺?shù)纳眢w因為長年的勞累,積勞成疾,等發(fā)現(xiàn)病情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家里人很著急,醫(yī)生也看,神婆也請,吃著藥,請著神,什么方法都用盡了,爺爺?shù)纳眢w依舊沒有好轉(zhuǎn)。這個時候就有個人介紹我家里人去鄰縣看一個叫‘馬婆婆’的,據(jù)說她看得很準(zhǔn)。家里人請馬婆婆看完后,給我打電話,說如果想讓爺爺?shù)牟『?,就要家里辦一場婚事,說是沖喜,把家里的晦氣沖掉,爺爺就會好了。我們那個鎮(zhèn)子,風(fēng)俗很古老。那些做生意的鄉(xiāng)鄰們,即便是生意做得再大,在外面找的女人再多,都不敢跟自己的老婆提出離婚,否則根本就無法抬頭做人了。在鎮(zhèn)子里,女孩子一般二十歲就要嫁人了,不然會招惹出很多閑話,要知道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的。所以,我這個年齡了總不結(jié)婚,也是爺爺?shù)囊粔K心病,他總希望能看到我結(jié)婚。而我……”慕容林林停住了,又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池恒展一言不發(fā)地聽她說著。他好像明白了慕容林林在說什么事情,想表述什么意思。既然這樣,他們回來之后,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向他說明實情?結(jié)婚那天他們分明都看到他了吧。現(xiàn)在才想起來跟他解釋?這個謊撒得也太漏洞百出了!他依然一臉的置疑和不以為然的笑。“我根本不想和男人結(jié)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