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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就連瞳孔都開始變得有些渙散,根本捕捉不到黎燼的身影,只能眼神迷離的看著黎燼的方向,顫抖不止。黎燼吃驚的同時(shí)扶住搖搖欲墜的郁飛,郁飛高于常人的體溫立刻從濕透了的襯衫里傳遞過來,黎燼下意識手臂收緊,將他擁進(jìn)懷里。他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沾了水的襯衫帖服在身體上,隱約露出肌膚顏色,就連襯衫褶皺處的痕跡也顯得格外性感。他的頭發(fā)同樣濕漉漉的,發(fā)梢往下滴著水珠,黎燼挑了挑眼簾,見他藏在耳朵后的頭發(fā),上面的水珠正一滴滴流進(jìn)襯衫的領(lǐng)子里,滑向那筆挺的背脊。這赤露露的誘惑難免又讓黎燼回憶起了初次的那一個(gè)晚上,回憶起那具既能觸摸到肌膚柔軟的彈性,又能感受到肌膚下蘊(yùn)藏著韌性力量的身軀,回憶起進(jìn)入時(shí)那甬道緊致而濕潤,包裹著自己那難以平息的guntang,還有他情難自已時(shí)一邊顫抖一邊發(fā)出的細(xì)碎□□….一切的一切都讓此刻的黎燼心跳加速。只不過,情況好似不太一樣。現(xiàn)在郁飛的狀況完完全全就是吸食毒品后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黎燼眼神掃過沙發(fā)前的桌子,上面還依稀有著白色粉末的痕跡,邊上擺放著兩張卡紙。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這樣顯而易見的狀況立刻就讓黎燼反應(yīng)過來。阿揚(yáng)的電話里提到的,以及之前在地蛇黃那里郁飛狼狽的模樣,無不都是因?yàn)橐粋€(gè)叫做周奕宸的臥底警察。念到這兒,黎燼的怒火瞬間燒起。很久,黎燼沒有這么生氣過。即便見到再強(qiáng)的黑路渾噩噩謀權(quán)篡位,或者是商界木虱陰謀算,他都沒有這么生氣過。那些只會激起他一時(shí)冷嘲譏笑,然后…….一舉殲滅。而此刻他的這種怒火是燒心的,和冷笑著的怒意完全不同,心底深處像是被這把怒火燒焦了般苦澀難掩,在看到郁飛簡直瀕臨死亡的模樣,酸楚連著苦澀一齊沖上心頭,被這把怒火燒的更為洶涌,難受到不行。他就這么想死嗎?竟然將自己折騰成這樣!難受到死,就會開始轉(zhuǎn)變成疼痛。心,好疼。黎燼恨不得把這顆心掏出來,扔離身體,這樣就不會這么的疼了。“抵死!”黎燼抱緊了郁飛,走向浴室,花灑仍然在不停的撒著水,冰冷的水盛滿了浴缸。黎燼放下郁飛,忽然猛地將郁飛的頭按進(jìn)盛滿了水的浴缸里。郁飛意識模糊又加上防不勝防,腦袋一浸入浴缸中,鋪天蓋地的涼水一瞬間從耳道、口腔、鼻腔涌入,包圍著自己意識的凍水仿佛是道能將世界隔離的結(jié)界一般,耳道“轟”的一聲沉悶,便再也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只有涼水滑過肌膚時(shí)留下的水流聲。同一時(shí)間,涼水嗆入鼻腔,郁飛忍不住咳了一下,可嘴巴一張,大量的涼水便又沖進(jìn)了口腔,就像是海嘯突如其來,一下子便奪取了呼吸。溺水者在死亡前會經(jīng)歷怎么樣的痛苦,此刻郁飛親身感受到。其實(shí)只有在窒息的時(shí)候才是最痛苦的,所以時(shí)間并不長,但真正讓郁飛覺得可怕的,是水的本身。溫柔如水,卻帶給人無窮盡的絕望感。溺水時(shí)的無助讓郁飛恐慌到不住的顫抖,明明可以看到水面上照射下來的希望光芒,卻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好像被水牢牢纏住了身體,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死亡的深淵拖去。然后慢慢的,溺死在這片溫柔中。可就在沉入死亡深淵之時(shí),黎燼的手,又將郁飛拖離了這一片水面。大量的空氣灌入肺部,郁飛一邊猛烈咳嗽一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郁飛濕透了的頭發(fā)甩出幾滴水珠,冰涼的水珠濺在黎燼滿是怒氣的臉上,有點(diǎn)刺痛,不過他根本沒有理睬,眼睜睜地看著郁飛由于溺水而咳嗽著。“你就這么想死?好,我讓你死得痛快!”說著,黎燼再度將他按進(jìn)了水中。郁飛想要掙扎,可此刻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凍水再次涌進(jìn)身體,那種瀕死的絕望感又覆蓋而來。約莫幾秒后,黎燼將郁飛拽起,讓他吸了兩口氣,又將他按入水中。幾次三番,郁飛已經(jīng)失去力氣去反抗,只能用盡全力伏在浴缸邊緣上,以防整個(gè)人被黎燼推入水里。見狀,黎燼最后一次拽起了郁飛的頭發(fā),讓他轉(zhuǎn)過頭直視自己。郁飛全身無力,癱坐在浴缸邊,由于幾次的呼吸不暢,導(dǎo)致現(xiàn)在的他臉色極其難看,蒼白如紙,就連嘴唇也略微泛青白。黎燼拽住他頭發(fā)的手往下移了移,托在他的后頸上,重復(fù)了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你就這么想死?”雖是一樣的話,但是不一樣的語氣。第一次是怒氣,第二次卻是心痛。心痛?郁飛神志恍惚,但聽到黎燼帶著心疼的語氣問了自己后,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到了清醒?眼神晃了晃,好不容易捕捉到黎燼的臉,竟真的看到他臉上難掩的憐惜神情。呵,真是講笑。郁飛想垂下頭,避開黎燼的視線,可無奈后頸牢牢的被黎燼托著,完全移不開。就這樣被迫與黎燼對視著,聽著他的聲音。黎燼的聲音似乎有著超強(qiáng)的穿透力,正逐漸穿破了模糊郁飛神智的那層毒霧,一下一下將自己喚醒。明明不想死的,只是因?yàn)榘㈠返乃来驌籼笞屪约簺]了方寸。明明白永杰也勸過自己,可自己根本沒有理睬。明明心里最清楚,如果死了,一切就完了。明明,不想死的。“郁飛,你就這么想死嗎?”“…”“答我!郁飛!““…”“郁飛…”“…唔要…求求其其(隨隨便便)叫我個(gè)名。”“…呵?!崩锠a忍不住笑出了聲。該怎么說呢,就算是成了一只落湯雞的貓,也依然高傲的難以親近啊。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說話,一下子便將黎燼的怒火澆滅了。黎燼也被自己變幻不定的情緒搞的哭笑不得。講真,要溺死的人不是這位阿sir,是自己才是真。這樣下去,總有一日要溺死在他手里。黎燼一邊嘲笑著自己,一邊吻上了郁飛冰冷毫無血色的嘴唇。“不準(zhǔn)死,郁飛?!?/br>“…我可沒那么容易死?!?/br>最后郁飛還是在黎燼的親吻下昏迷過去,黎燼將外套蓋在他的身上,隨后便抱著他離開了麗花大酒店返到了家里。郁飛是警察,帶去醫(yī)院會惹來很多麻煩。督查吸毒?有沒有搞錯(cuò)!于是黎燼便將郁飛帶返了屋企,讓阿揚(yáng)找來私人醫(yī)生替郁飛做了檢查。除了清理血液中毒素的藥劑外,醫(yī)生又配了些維生素和止痛藥,以防清醒后吸食毒品而產(chǎn)生的后遺癥,全身酸疼外加頭疼。就這樣,郁飛昏昏沉沉的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