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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對著黎燼。他們兄弟能有什么大事,勸兩句就好了。他倒好,該勸的不勸,還火上澆油。真是錯得離譜,太沒大沒小。又話黎燼是真心將他當(dāng)自己兄弟所以未同他計(jì)較。換個人,一定都活不到第二日。喬江就聽著水鬼罵罵咧咧,也唔發(fā)聲。獨(dú)角戲唱唔落去,水鬼也費(fèi)事同他多話,讓他等陣一定要給黎燼敬酒賠罪。一杯酒落肚,什么誤會都解了。聽他說著,喬江點(diǎn)了點(diǎn)頭。水鬼還不罷休,非要他發(fā)聲講句“知了”才安靜下來。終于坐低,都要飲好幾杯茶來解渴。不多久,黎燼和葉瑞忻就到了。四個人之中,最推心置腹,從未改變的人只有水鬼。其實(shí)喬江也未曾變過,他當(dāng)日跟著黎燼為的就是葉瑞忻。只是水鬼要的是大家好,但喬江他只要葉瑞忻好。所以在這場紛爭的最一開始,他就選好了自己的位置。四個人,從并肩到行至對立的那一面。水鬼依舊站在他們的中間,左顧右盼,左右為難。而水鬼,也的確是三個人最割舍不下的。因?yàn)樵谒纳砩?,載滿的是情義,是這十幾年來有血有淚,同生共死的情義。越是親近的人,越有相似之處。這種相似是從散落的歲月里積累的,就算心境變了,但默契與習(xí)慣,卻需要同樣長的時間,去回到陌生。身體的習(xí)慣,從來都沒有思想那么絕情。就好似此刻的黎燼同葉瑞忻,當(dāng)二人踏入包廂的時刻,都不約而同地?fù)Q上了一副輕松的表情,面帶笑容同沒事人一樣。水鬼見二人一同來,心里的石頭就落了大半。拿起一旁的洋酒倒了滿滿四杯,水鬼一杯杯遞給三人,講道:“吶,我阿鬼唔會講話。我約大家來,你們都知是為了什么。總之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幾多大風(fēng)大浪,刀山火海我們四個人都一齊闖過來!當(dāng)給我面也好,什么都好!總之飲了這杯酒,不開心的事一筆勾銷!”說完,水鬼拿起杯子一口飲完,將杯口倒了倒一滴不剩。喬江舉了舉杯,對黎燼講道:“燼哥,對不住?!?/br>黎燼沒說什么,只是微微舉杯示意了一下,二人就仰頭飲杯。葉瑞忻的酒量不好,飲得慢些。但同飲的這四杯酒,總算落肚。水鬼見狀好開心,立刻往葉瑞忻碗里夾菜。講道:“你胃唔好,快食點(diǎn),空腹飲酒唔好?!?/br>“多謝鬼哥?!?/br>水鬼就像是一個紐帶,多多少少可以將三個人牽扯在一起。黎燼看著這一幕心頭多少有些復(fù)雜。他拍了拍水鬼的肩,問道:“你頭先講要結(jié)婚,有冇選好日子?”“轉(zhuǎn)眼都年尾,社團(tuán)的事都幾多。春茗啦,收賬啦,還有龍溪灣的坐館未選。我同嘉琪商量了一下,準(zhǔn)備明年開春之后。暫時定在3月?!?/br>黎燼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3月都好快,一轉(zhuǎn)眼就到?!?/br>“鬼哥,婚禮有什么我可以幫手的你一定要話我知。還有,燼哥一早讓我?guī)湍阕粤艘婚g公司。名下有燼哥在赤水的幾個旺鋪,月尾手續(xù)就辦妥。屆時你都安安定定做你收租公,同阿嫂生個BB。我們幾個都好做人家uncle!”聽葉瑞忻這么說,水鬼反倒緊張起來。赤水的幾個鋪頭雖然唔算大,但港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提鋪頭本身值多少錢,就是每年的租金的數(shù)目就非??捎^。黎燼這份厚禮真是太重。“燼哥,我夠食夠用,這個我唔可以收。”水鬼認(rèn)真地說道。“我都是給仔仔女女,不是給你一個人。你先替我好好看緊,知唔知?”聽黎燼這么說,水鬼也不知該說什么。好聽的話他不會講,拿起酒杯敬了黎燼一杯,說道:“多謝燼哥!”見水鬼收下,葉瑞忻在一旁講道:“鬼哥,下周三你來我office簽一下轉(zhuǎn)贈合同。阿嫂得空一齊來,我介紹一個攝影師給你們。滿街上的那個咖啡廣告就是他影的,我同他booking了時間,同你們影婚紗。”“你講Andy拍的那個咖啡廣告?”水鬼激動地問道。“是?。 比~瑞忻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你是Andy的fans,瑞忻特地約的時間?!眴探f道。“凱霆同他有合作,約他都不算太難。你結(jié)婚的日子定好我會同他講,那日都是他來影相。一定風(fēng)風(fēng)光光?!?/br>一餐飯,兄弟幾個食得開開心心,吹水(聊天)飲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在水鬼面前做戲,演親密無間,演一如從前。他們演得幾認(rèn)真,演得看不出真假。又或者講,其實(shí)誰都沒在演。因?yàn)檫@是四個人刻在骨血里,回不去卻又揮不去的過往。離開酒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多,黎燼照例先送葉瑞忻。等他下車之后,阿揚(yáng)問道:“黎生,返半山?”“去白記車行。”黎燼說道。“是?!?/br>這個時間白永杰剛修完最后一輛車,將外套系在身上走出鋪頭。就在他正要拉下卷簾門的時候,聽到一個剎車聲。是不是好車,對懂行的人來說光聽一記剎車聲就知。不用轉(zhuǎn)頭白永杰就能確定這是一輛豪車。但開車的人質(zhì)素卻唔算好,這么小的路上,大光燈照得人晃眼。白永杰忍住了罵街的沖動轉(zhuǎn)過身,刺目的燈光下,用手擋了擋才看清面前的東西。司機(jī)落車去打開了后座的車門,隨后落車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一塵不染的黑皮鞋,筆挺的西裝,男人冷峻的面容,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白永杰幾慶幸自己剛才沒罵出聲,因?yàn)樗J(rèn)得這個人——黎燼!有沒搞錯??!他來做什么!這幾秒鐘里,白永杰的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設(shè)想。黎燼知自己同郁飛的相識?還是因?yàn)樗淼年P(guān)系?估唔到!總之一定沒好事!真是麻煩……心里雖然這么想,但白永杰還是滿面堆笑地問道:“黎生,修車?”“得不得閑飲杯酒?”黎燼說道。“飲酒?”白永杰尷尬地重復(fù)了句。黎燼沒有回答,但從他的眼神里白永杰知他不是講笑。都是,黎燼怎么會得閑同自己講笑。“……那我換件衫先?!?/br>“我不介意?!?/br>“這樣啊……那也好!”白永杰硬著頭皮上了黎燼的車。黎燼唔開口,白永杰當(dāng)然唔敢發(fā)聲,只能等,度日如年,如坐針氈。車泊在一個偏僻的酒吧,白永杰跟著黎燼進(jìn)了門。黎燼似乎是這里的???,侍應(yīng)生恭敬地帶著他去了二樓的卡座。“飲什么?”黎燼問道。“啤酒?!?/br>侍應(yīng)生對黎燼說道:“黎生還是Vodka?”黎燼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