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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你會來,只是不巧的是剛才他有急事必須出去一趟。”莫文涼問道:“那......靳大哥什么時候才回來?”“我也不確定,”姜茶清側(cè)過身繼續(xù)道:“站著門口說話也不好,你先進(jìn)來吧。”好像從靳晏出現(xiàn)什么事都會出現(xiàn)變故,莫文涼心生煩躁,他垂下眼簾道:“既然靳大哥有事不在,我下次再來拜訪?!?/br>說完莫文涼就打算離開,只是他剛轉(zhuǎn)過身,姜茶清就叫住他。“我知道你為了誰而來?!?/br>莫文涼身子一頓,他轉(zhuǎn)過身直直看著姜茶清道:“你知道什么?”姜茶清臉上愣了一下,他很快回過神回答道:“先進(jìn)來說話吧。”莫文涼最終還是跟著進(jìn)了屋子,明明是白天,屋內(nèi)卻十分昏暗,灰色的窗簾遮擋住了所有光線來源。姜茶清將窗簾拉開,很快陽光便照亮了整個屋子。看清屋內(nèi)莫文涼發(fā)現(xiàn)其他家具基本也都是灰白色調(diào),整個屋子給他的感覺很精致,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洞。“你想喝什么?”姜茶清一邊打開冰箱一邊問道。莫文涼此時心情十分沉重,搖頭道:“謝謝,我不渴?!?/br>姜茶清見他這樣說也沒勉強,關(guān)上冰箱后他坐在莫文涼對面,用熱水泡茶慢悠悠喝起來。茶香四溢間莫文涼莫名覺得放松了不少,事實上他如果面對的是氣場超強的靳尋會十分緊張,他開口道:“姜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靳大哥有一位弟弟吧?”姜茶清放下茶杯道:“自然是知道的,我還知道靳晏在幾年前遭遇了可怕的事故?!?/br>莫文涼心里一跳,他立刻道:“我來就是想問這件事情,前幾天在我訂婚宴上出現(xiàn)一位和靳晏長得很像的人。”“那是靳晏,我可以確定?!苯枨鍘缀鯖]有思考就回答道。莫文涼得到答案后整個人都傻了,他雙手抓著腦袋,嘴里還低聲呢喃著什么,過了好一會他才冷靜下來,抬頭道:“那場火災(zāi)事故我也在現(xiàn)場,我親眼看見靳晏被抬出來的樣子?!?/br>身體全身都被燒焦成黑色,四肢屈曲的恐怖樣子是他前幾年一直有的噩夢。姜茶清靜靜看莫文涼坐立不安的樣子,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靳尋告訴過我,當(dāng)初靳晏在房子起火時雖然沒有逃出去,但是躲在廁所里,最后人雖然造成了大面積燒傷,但是經(jīng)過幾年的治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健康?!?/br>“那......”莫文涼低頭看冒著熱茶的杯子,下意識攥著拳頭,遲疑了一會問道:“靳晏有沒說起那起事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姜茶清搖頭道:“沒有,據(jù)說靳晏當(dāng)初昏迷了一年,醒來后便不記得很多事情了,包括那起事故?!?/br>所以靳晏是失去了記憶才一直沒有找自己,莫文涼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心又懸起來,那為什么他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訂婚宴上,還搶走了黎青薇?巧合嗎?莫文涼微微低著頭,劉海遮掩下的眸子透著冰冷,失憶真是一個好現(xiàn)象。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不會想起一些很糟糕的事情。“今天真是謝謝姜哥了,請?zhí)嫖蚁蚪蟾鐔柡??!蹦臎稣驹陂T口對姜茶清說道。“客氣了,”姜茶清直到此時才露出一抹淡笑,看得出他并不是一個愛笑的人:“文涼,其實我有一個疑惑?!?/br>莫文涼:“什么?”“你和靳晏的過去我略有所聞,在得知靳晏還活著時候......”姜茶清說的很慢,一字字像是利刃一般扎進(jìn)莫文涼心臟處,他瞳孔印入的是莫文涼愣怔的臉龐。“你為什么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莫文涼嘴唇動了動,他眉心蹙起沉聲道:“我和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而就在昨天他在我的訂婚宴上搶走了我的女朋友。”“原來是這樣?!苯枨遢p聲道,他表情看上去也十分冷淡。莫文涼卻感覺到了一種束縛呼吸的窒息感,他有點慌張說道:“姜哥不用送了,我走了?!?/br>姜茶清目送著莫文涼離開,直到對方走到轉(zhuǎn)角處不見身影,他沒有進(jìn)自己屋里,而是徑直走到他對面一個房門前,敲了敲門。只是敲了一下門就立刻打開了,顯然開門的人本身就站在門后,靳尋臉上帶著笑,伸手將姜茶清摟進(jìn)懷里說道:“辛苦老婆了。”他們之前本來就是鄰居,在一起后靳尋只拿了一些生活用品過去姜茶清家住,辦公時候還是會回到自己家中。姜茶清擰起了眉,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不悅,但他并未提及而是問:“你為什么讓我代替你見文涼?”靳尋含笑道:“他很討厭我,見到我未必能放下心防說話?!?/br>“你不需要他的喜歡,”姜茶清瞥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莫文涼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靳尋松開懷抱,轉(zhuǎn)而牽著姜茶清的手走進(jìn)屋內(nèi)才說:“什么感覺?”姜茶清:“在我談及有關(guān)靳晏的一些話時,他看我的眼神很危險?!?/br>“就和野獸一樣?他還和以前一樣,像一個不會保護自己的幼獸,只會朝人齜牙咧嘴,虛張聲勢,”靳尋說完就笑了笑,他坐在沙發(fā)上拿起裝了紅酒的杯子,紅色液體在他搖晃下翻騰著,昏暗的屋內(nèi)讓杯中顏色更加暗沉幾分:“另一位卻已經(jīng)成長為可以將他吞噬入腹的兇獸了。”姜茶清看見桌子還放著一個杯子:“剛才有客人來嗎?”靳尋抿了一口紅酒淡淡道:“恩,一位很久不見的客人。”莫文涼回到家躲進(jìn)被窩里,他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直到被子漸漸溫暖起來他才放松緊繃的身子,腦海里卻總是回響著臨走之前姜茶清的話。你為什么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開心?莫文涼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最沒有資格為靳晏存在感到開心的人,他忽然覺得很累,眼皮漸漸有些沉重起來。“文涼,我和父母坦白了我們在一起的事情?!?/br>“你怎么可以這樣做!”莫文涼被驚醒,他轉(zhuǎn)過頭看見響起鈴聲的手機,來電的是主管梁行雨,他接起來道:“梁主管,有事嗎?”梁行雨帶著小心翼翼的語氣:“經(jīng)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回家了?”莫文涼這時才想起他曠工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沉聲應(yīng)了一聲。只是梁行雨很明顯是誤會了什么,直接說道:“我知道經(jīng)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已經(jīng)替您轉(zhuǎn)達(dá)了請假申請。”莫文涼坐起身,他揉了投鼻梁道:“辛苦你了,梁主管這樣吧,你通知下部門其他人,今晚我請客去ktv,地點的話你來定,確定好再發(fā)短信告知我。”“哎哎!好的經(jīng)理,那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恩?!蹦臎鼋Y(jié)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