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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33我說過,不會再有下次了。——————————chapter33:中秋夜中秋當(dāng)晚。下了班,封皓然先去把學(xué)校發(fā)的月餅分給了沒回家的學(xué)生們。今年十一和中秋和在一起放了,國文大雖然向來沒有補(bǔ)課的傳統(tǒng),連著周末什么的也一起放給了大家,足足有八九天,但是中國確實太大了,有些家在農(nóng)村的孩子們車馬也不方便,八九天可能堪堪只夠打一個來回。也有好容易逃出生天,天高皇帝遠(yuǎn)不想回家的,留校的學(xué)生不在少數(shù)。封皓然提著月餅去了一趟男生宿舍,給男生們分了一半,又把另一半給了其中一個和同班女生談戀愛的男孩,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說,絕對不私藏,一定給妹子們送去。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今年北京降溫早,前幾夜幾場連綿秋雨,時節(jié)恍惚一下子入了冬,草葉都還綠著,行人卻紛紛穿上了冬裝,前幾日還鮮艷奪目的校園,幾天之間被幾種單調(diào)的冬裝色調(diào)填滿,蕭瑟得厲害。封皓然摘了眼鏡,揉了揉鼻梁。天上又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封皓然沒撐傘,站在門衛(wèi)的遮陽傘下面躲雨。天際隱隱一線白,后腰的槍沉甸甸地墜著,封皓然不知怎么,心頭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一輛車劃過積水,停在他的眼前。“封教授?”駕駛位上的人是個生面孔,聲音倒有點耳熟。對方下了車,替他殷勤地打開副駕的車門,右手扶在車頂,“汪總今天有點事兒絆住了,吩咐我先送您去飯店?!?/br>封皓然和汪熹約了今天一同過中秋。封皓然皺了皺眉:“老高呢?”“老高陪著汪總處理事情呢,不會太久,下著雨,您不如過去等,別凍著?!蹦侨诵α艘幌?,仍舊撐著車門。封皓然撥通了汪熹的電話,沒有人接,司機(jī)歪頭瞥了封皓然的屏幕一眼,試圖看清用戶名,封皓然不動聲色地閃過了。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封皓然點頭上車:“那麻煩您了?!?/br>“客氣~”那男人微微一笑,載著他駛出學(xué)校。“汪總出了什么事兒?”封皓然撥出去的電話一直沒掛斷,然而對方也一直沒接,他心頭沉甸甸的。司機(jī)微微挑唇笑了一下:“大佬們的事情,我們這些底下人怎么會知道呢,您不如等汪總來了自己問他?!?/br>封皓然皺眉不再說話。下車前,他把名為“主人”的用戶設(shè)為快速撥號,右手偷偷背過去握住了汪熹送他的那把槍。司機(jī)將他送到了包廂口,兩側(cè)靜立的人都是生面孔,封皓然掃了一眼,停住了腳步。“封教授?”司機(jī)催促道,封皓然敏銳地發(fā)現(xiàn)對方的肩部肌rou已經(jīng)糾了起來。封皓然后脊炸開一片汗毛,他突然想起了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聲音。在馬場里,汪熹的聽筒里傳來過這個人的聲音。封皓然瞳孔一縮:“程遲?”啪啪啪!包廂的門豁然中開,汪澹鼓著掌走了出來。兩側(cè)黑衣人迅速圍攏,將封皓然身后的路嚴(yán)嚴(yán)實實地堵了起來。“不愧是國文大最年輕的青年教授,據(jù)說封教授記憶力超人,過目不忘,現(xiàn)在看來封教授耳朵也不難用?!蓖翦|c了支煙,酒紅色的指甲上貼著半粒的珍珠和碎鉆石,在背燈下折射著光。封皓然將后腰的槍抽了出來,汪熹的配槍,不少人還是見過的,臉色都是一變。到底積威已重,很多人明知道已經(jīng)和汪熹那邊撕破了臉,看見刻著汪熹名字的配槍,還是心頭一凜。“我昨晚,似乎拒絕了大小姐的邀約,”封皓然信手拉開保險,比在了汪澹額頭上,“大小姐不請自來,似乎有失禮數(shù)。”昨晚的兩通電話,他當(dāng)然沒有答應(yīng)。涉黑的事情,他再托大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但是懷著某種對五年前人和事莫可名狀的心思,他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汪熹。見他拉開了保險,黑衣人瞬間掏出了槍比住了他,一時間喀喀地子彈上膛聲阻在整個走廊里,嚇得拐角走出來的服務(wù)生女孩驚慌失措,一聲尖叫,手里的茶杯瞬間砸在了地上。汪澹也拉開了手槍的保險,對準(zhǔn)了拐角的女孩兒。她左手揮開了封皓然頂在她額頭的槍口,然后笑著撣了撣封皓然肩膀上的水痕,湊近他:“不管你請不請,我總之是來了,既然來了,不如進(jìn)去喝杯茶,吃頓便飯?我的槍法很好的,你想不想看一看?”封皓然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拐角的女孩兒,十八九歲的年紀(jì),穿著黑色的旗袍,僵立在原地,嚇得哭都哭不出來。“我的槍法也很好,大小姐只怕沒機(jī)會看見?!狈怵┤坏坏貜呐?wù)員的身上移開了目光,右手的槍死死比在汪澹的太陽xue上。他的左手插在褲兜里,不間斷地摁著緊急通話鍵。“你不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么?”汪澹智商不行,膽子倒是不小,一把槍比在腦側(cè)也沒有懼色,湊近了看,她閃動著算計的眉眼真的有一點汪熹的影子。封皓然還沒開口說話,只聽外面砰的一聲巨響。所有人反射性回頭看去,封皓然被汪澹的大馬尾狠狠扇了一臉。汪熹從外面走進(jìn)來,西裝一肩雨水,長風(fēng)衣的衣擺也被雨浸濕,一路滴著水。他右腳的馬丁靴上沾著不少玻璃碎片,剛剛一腳踢碎了飯店的玻璃門。服務(wù)生驚慌亂竄,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躲在了柜臺底下。“五年前發(fā)生了什么,我會親自向他解釋,”他笑了笑,臉上沒有什么波動,眼底如刀,凝著蓬勃的怒意,他挑了挑眉,“不勞大小姐費(fèi)心?!?/br>封皓然看到汪澹的嘴角有一瞬間的抽動。“過來!”汪熹瞥了封皓然一眼。封皓然剛剛想動,程遲眼疾手快伸出一臂,大喊道:“攔住他!”“我看誰敢!”汪熹沖身后張開手,老高沉默地將子彈上膛,把那支手槍放在了汪熹的手心。封皓然比劃了一下手上的槍口:“大小姐,聽說你懷著孕,你老公也不心疼心疼你?我的槍也不是擺設(shè),在您耳朵邊放著呢,真要攔我,我的命總之是不值錢,不知道您的命值不值?”汪澹強(qiáng)笑了一下,扭頭看向汪熹:“我不過是請封先生過來坐坐,昨晚也打過電話的。怎么說也是一家人,哥哥不見我,我只能找封教授。中秋夜動刀動槍又是何必,不如一家人吃頓便飯,何至于要鬧到這個地步?”汪熹眉眼間都是厲色,他上前一步,在重重槍口中信步走到了汪澹和封皓然之間,然后握住了封皓然的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你犯了忌?!?/br>他強(qiáng)硬地將封皓然從重圍中拉了出來,篤定他們不敢開槍,那些人也確實是不敢,聯(lián)想到之前汪熹的手段,看著汪熹的眼神,他們大都臉色慘白。“老高,把封先生送到車上,”他歪了歪頭,拍了拍封皓然的后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