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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閻修出現(xiàn)在他面前,做著和他外婆做過的一樣的事,讓蘇白曉下意識的將兩人的身影重合,然后他便很自然的叼住對方的手,像小時候的惡作劇一樣。可閻修不是他的外婆,不會耐心和他玩鬧,因此他見蘇白曉不松口,便敲了一下他的腦門。他下手已經(jīng)算輕的了,可蘇白曉還是覺得很痛,他小小的叫了一聲,剛好讓閻修從他口中逃脫,還趁著這個機(jī)會,將藥片扔進(jìn)他的嘴里。等蘇白曉反應(yīng)過來時,閻修已經(jīng)遞來一杯水,放在他嘴巴邊上,然后對他說:“喝水,吃藥。”蘇白曉嘴巴動了動,閻修便把手壓在他的頭頂說:“不許吐?!?/br>順便揉了揉他的耳朵。蘇白曉只得照做,只是他耳朵被揉了之后,稍微有點癢癢的,想動一動,卻又被閻修用手指夾住,偶爾撥弄一下,倒也有點舒服,蘇白曉因此沒再動作了。藥很苦,蘇白曉拼命的喝水,而閻修在一邊看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臉很小,嘴巴也小,一個普通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幾乎擋的看不見他的臉。閻修偏偏頭,下意識的調(diào)轉(zhuǎn)角度。這樣子剛好能看到蘇白曉的側(cè)臉。他眼睛倒是很大,只是剛剛哭了一場又一場,不僅哭花了臉,還把眼睛哭的紅紅腫腫的,整個人都慘兮兮的,但若仔細(xì)看下去,倒也還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看出來那么一點點好看的痕跡吧。也就一點點而已,閻修想著,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對方。“唔……”蘇白曉早就喝夠了水,可閻修的手卻一點都不拿開,他往后退,對方就繼續(xù)送過來,而且杯口越來越傾斜,他來不及吞咽,直接掙扎了起來。聽到蘇白曉的聲音,閻修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收手,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對方身上被子上床上都是水,還有的直接順著他下巴流到脖子和領(lǐng)口。蘇白曉難受的咳嗽起來,閻修幫他拍拍后背,見對方好了不少,才轉(zhuǎn)過身去,替他找來換洗的衣物,再蹲下身去給蘇白曉把之前系的結(jié)給解開。他全程臉上沒什么表情,實際心情卻十分微妙,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走神竟是為了看蘇白曉。而且他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回事,甚至連自己當(dāng)初看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就好像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再一轉(zhuǎn)眼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盯著對方看了許久。閻修皺皺眉,沒有再繼續(xù)想下去,他只當(dāng)自己是因為一夜未睡,還因?qū)Ψ胶纳?,才?dǎo)致的注意力不集中,看對方看走了神。所以他忙完這里,確實需要休息一會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去給蘇白曉把裹著的被子扯開,可能是之前包的太嚴(yán)實,扯起來有點困難,閻修便只好站起身來,向左扯兩下,再向后扯兩下,蘇白曉本就迷糊,再被他這樣一繞,直接倚在閻修身上打起瞌睡來。“醒醒?!遍愋夼呐乃?,他就又坐了起來,暈乎乎晃悠悠的,但還是很努力的想要坐好。閻修托著他的后腦,把他扶正,蘇白曉才盤腿坐好,最后把手放在腿上,回過頭去追隨閻修的身影。等閻修回來看他時,他就又慢吞吞的轉(zhuǎn)過頭,不慌不忙,看起來一點都不心虛。實際不過是反應(yīng)遲鈍而已。閻修捏捏眉心,感覺對方的智商不超過五歲。不過就算是五歲,也應(yīng)該會自己穿衣服了。可當(dāng)閻修把一件睡裙扔到蘇白曉懷里時,對他說換上之后,對方卻不為所動。閻修以為他又反應(yīng)慢半拍,便走過來,替蘇白曉解開一個扣子,才放慢了語氣,對他說道:“把這件衣服換上?!?/br>可還把自己當(dāng)做五歲寶寶的蘇白曉以為,自己生病了,應(yīng)該有人照顧他才對。所以……他伸出雙手,乖乖的點了頭:“嗯?!?/br>第18章騙子!事態(tài)陷入了僵局。蘇白曉伸著手,他以為閻修會給他換衣服,而閻修坐在一旁等著,他以為蘇白曉會自己換衣服,而他們兩人都以為對方的想法與自己一致,所以誰也沒有動手,都互相看著彼此,等著對方繼續(xù)。閻修等了一會,不見蘇白曉動作,還以為是自己要避開,便因此站起身,退后幾步。可他這樣做時,蘇白曉卻歪了歪頭,有些困惑的打量他。……閻修停下了腳步,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因為蘇白曉的手還伸著,那表情看起來也不大對勁,好像不是讓自己避開,而是困惑于自己為什么避開。他好像抓住了關(guān)鍵點。閻修嘴角抽了抽,想到了一個答案:這人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幫著換衣服吧?“自己換。”他沒上前,就這樣對蘇白曉說。對方把腦袋正過來,然后搖搖頭,表示不樂意。閻修沒有答應(yīng)他,蘇白曉也不愿意妥協(xié),因此兩人便僵持起來。若是平時,蘇白曉這樣要求閻修,對方定是要做的,雖然他明面上是蘇白曉的哥哥,但實際不過是個仆人罷了,主人要求仆人做什么,哪有違抗的道理?可是蘇白曉發(fā)燒了,燒的有點傻,連自己做了什么都記不清,以后清醒了更不會記起來,因此閻修此刻便不想聽他的命令。他站在原地不動,無論蘇白曉怎么瞅他,他都是一動也不動。蘇白曉等的急了,胳膊都酸了,可對方還不過來,便把衣服一扔,想要翻身下床。可他現(xiàn)在正暈乎著,看著地面都是凹一下凸一下的,再加上身體沒力氣,走起路來,不,這根本不能稱作為走路,準(zhǔn)確的描述應(yīng)該是在翻滾。蘇白曉正翻滾下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落地的那一刻絕對不會是腳先著地,也就臉啊胳膊啊屁股啊后背啊各種不該落地的地方落地吧。那樣的話,估計會摔得挺慘。會不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個閻修可沒有勇氣去驗證,因為他可做不到蘇白曉那樣。于是僵持到最后,閻修還是先一步接住了對方,而后蘇白曉抬起頭,對他伸出了手。算了。閻修認(rèn)命了,他果然不應(yīng)該和一個發(fā)燒了的小傻子一般見識,而且只不過換個衣服而已,也不是什么難做的事,讓蘇白曉自己去做估計天亮了都穿不上,還不如他來做,至少還可以早些結(jié)束這堆爛攤子。可即使想通了這一點,閻修還是覺得缺了點什么,他低頭去看蘇白曉,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看到對方嘴角微翹,有點勝利者的小竊喜。連心里想的什么都不會隱藏起來,看來真是傻了。閻修向來沒有同情心,他只盼著蘇白曉能把這段記憶記住,那樣退燒了以后,等對方再回想起來時,會不會覺得羞愧難忍呢?是臉爆紅躲著自己還是繼續(xù)虐待自己?這兩種性格到底哪一種才是真實的蘇白曉?閻修很期待自己